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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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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韋仁也不打算把壓力給到沈決明了,可是現在又來不及做防鳥網和稻草人……

韋仁皺着眉頭在原地轉了三圈兒,總算想起一個辦法:“有了!”掃一眼院子,看到毋憂正拿着掃帚把沙坑外的沙子往沙坑裡掃,韋仁揚聲喊道,“毋憂,一會兒再掃,你先去東廚找雞毛,能找到多少就拿多少過來!”

毋憂被這個要求弄得錯愕,不過沒有多問,放下掃帚就出了院子。

韋仁看向沈決明,問道:“你搬得動那些木桶嗎?”見沈決明毫不遲疑地點頭,韋仁沖着擺放木桶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你幫我搬兩個木桶過來。”

韋仁自己則回屋子翻箱倒櫃,最後找出三根素絹縧帶和六個空荷囊。

韋仁将六個荷囊盛滿沙子後,沈決明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将兩個木桶放在矮案兩側,韋仁拿着縧帶在兩桶中間比了比,見長度足夠,總算滿意地點了頭。

韋世然今天難得比弟弟起得晚,這時才剛剛洗漱完,被韋仁這邊的動靜吸引,走過來打聽:“五郎,你幹什麼呢?不就是曬種子,有這麼麻煩?”

“曬種不麻煩,但要防着鳥雀飛下來偷吃,沒人能時時刻刻盯着,我得做個東西吓唬它們,讓它們不敢下來偷吃。”

“鳥會吃種子呀?它們不是吃蟲子嗎?”韋世然給韋仁出主意,“鳥的膽子小,有人來就會飛走,你可以把這些種子放去正院,那裡總有人的。”

“現在能送去,但之後播種一樣要防鳥,總要解決它們。”韋仁甩甩手裡的縧帶,“我用帶子綁些雞毛挂在稻谷上面,有風吹過時,那些毛一動,鳥會以為下面都是被我挂起來的死鳥,知道這裡有危險,它們就不敢過來了。”

韋世然站在鳥的立場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都變了:“五郎,我突然發現,你有點兒吓人。”

韋仁不以為然:“對待敵人就是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什麼敵人?”

韋仁闆着面孔回答:“阻礙我實現大米飯自由的都是敵人。”

韋世然聽不懂,隻是開始在心裡偷偷考慮,自己以後是不是應該少吃些大米飯,反正他喜歡餅,也不讨厭粟米。

好吧,不止韋世然,連同跟過來看熱鬧的阿桂以及取了整整一籃子雞毛的毋憂都體會到了韋仁對這些稻米的執念,并決定,以後若沒什麼事,都要離這些稻米遠遠的。

盡管心中挂念着稻種,韋仁在用完早食後還是按時坐上了送他去上學的牛車,不同于以往的是,這次送他和韋世然去上學的人又多了兩個,沈決明和石岩。

沈決明和石岩跟在牛車後面,由石岩趕着騾車,車上碼放着三個韋仁用來種植水稻的木桶和一些工具——這二人是為了去城外給韋仁運土回來的。

韋仁還沒出過城,也不知道這一來一回需要多少時間,就問前面趕車的石大郎:“石大叔,石岩他們幾天能裝完?”

“五郎君放心,今天十個桶保準都能裝滿。”

石岩也不過16歲,使喚倆童工給自己幹活兒,韋仁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太勞累,提醒道:“很趕的話也不用太着急,不差這一日兩日的。還有,我已經用了兩個桶,但我要十個桶的土。”

石大郎也沒打聽怎麼突然就少了兩個桶的事,隻說:“沒問題,多出的土,可以用竹筐盛。”不用韋仁追問,石大郎接着說,“肥的事我也記得,送完你們後,我會出城,五郎君要的肥少,牧場那邊肯定有。”韋仁隻要半石肥,若不是韋仁點名要羊糞,家裡牲畜棚的就夠了。

韋仁聽石大郎有條有理地安排,十分滿意,笑着說:“那就辛苦你們了。”

石大郎笑呵呵地:“哪裡當得上五郎君說一句辛苦,五郎君放心,不會耽誤你的事的。”

石岩能跟在韋世然身邊,石大郎心裡十分歡喜,這不僅說明家主和夫人看重他家,隻要石岩不做出什麼大的錯事,韋家以後的管事必然會是石岩。家裡的兩位郎君,石家自然也更看重身為長子的韋世然,但與韋仁有關的事,石大郎也是不敢怠慢的。

韋仁上學那日,石大郎就被石伯叮囑:“你接送四郎君上下學三年,沒有出過纰漏,這很好。現在五郎君也要上學了,四郎君為長,你與他也熟悉,但你對兩位郎君的态度一定不能分出高低來,懂嗎?”

石大郎自來穩重,不過,他明白父親會特意叮囑他這些話,必然有其道理,便鄭重應下:“我不會因為五郎君年紀小就看輕他。”

石伯對大兒子還是比較放心的,但仍然點了他一句:“胡蔗為何被調去了竹園?”

石大郎心下一動,問道:“難道是因為得罪了五郎君?”

“胡蔗最早就在君子院服侍四郎君,五郎君遷去三個月,胡蔗就被調走了。”石伯賣了個關子,“你道胡蔗服侍的好好的,家主和夫人為何突然向五郎君問起他?”

石大郎按照常理猜測道:“五郎君不滿意他,向家主和夫人告狀了?”

“沒有。隻是,最後那小半個月,哪怕阿桂不在,五郎君也未讓胡蔗沾手過他的事,像是去東廚取果脯這種事,五郎君都是自己去的。”

事情聽起來很小,但韋家有兩個地方是嚴禁韋元茹姊弟三人靠近的,至少在趙氏認為他們可以之前,是不許的——一個是井邊,一個就是廚房。

石大郎十分疑惑:“且不說胡蔗敢不敢放任五郎君自己去廚房,五郎君自己也沒必要親自跑腿兒啊。”

石伯眯起眼睛,似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有三次,五郎君先于四郎君吩咐胡蔗做事,不知胡蔗怎麼想的,中途反而轉去先辦了四郎君的事,有一次還把五郎君要的東西先送去了四郎君那裡。’”

石大郎“嘶”了一聲:“這……五郎君的脾氣不小啊。”平時可看不出來。

“‘三次’可不是什麼虛詞,五郎君把那三次的時間和事情都說得清楚明白。他若第一次就發作了胡蔗,我也不覺有什麼,但他愣是等胡蔗犯了三次錯,才與他算賬!”

韋仁當時被趙氏和韋玄成問胡蔗的事,就掰着手指頭給二人曆數胡蔗的“三宗罪”:“大兄為長,我退讓一二也是應該的,可我不喜歡胡蔗擅自替我做主。我之前也想與阿母告狀來着,後來想想也就算了,他能被遣來君子院,至少人應該是可靠的。我不喜歡他,不用他便是,反正還有阿桂在,也礙不了我的事。”

石伯如今想起韋仁笑嘻嘻掰着手指頭的樣子還有些心驚肉跳:“你仔細品品五郎君的話,他先說謙讓兄長,再說尊重父母安排家事,最後竟是他不争不搶,甘受委屈了。”明明是韋仁心眼兒小,愛記仇,看不慣胡蔗怠慢他!

“五郎君自幼體弱,夫人本就心疼他,怎麼會讓他受委屈?加上厭惡胡蔗那般做派恐傷了他們兄弟的感情,夫人便把胡蔗調去了竹園。”

“五郎君才多大呀。”石大郎咧咧嘴,想起一事,順勢問了,“夫人後來怎麼選中毋憂的?”阿桂和胡蔗的父母都在韋家做事,毋憂卻是早幾年被買進來的,單蹦一個人,之前不過在牲畜棚做雜活兒,不想一朝之間就進了君子院,不知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石伯撩起眼皮看向石大郎:“毋憂是五郎君自己選的。”石伯點點自己的胸口,“我告訴你,栽在五郎君手裡的可不止胡蔗一人,因為五郎君得了實惠的也不止一個毋憂。家裡這麼些人,誰對他恭敬、誰怠慢他,五郎君心裡有數。”

石大郎忽然覺得後背涼飕飕的,緩緩吐出一口氣,石大郎慎重地說:“阿翁放心,我一定對兩位郎君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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