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沒有了,大可以隐居在河山一角,二人也不在乎。
隻是後來,高官的女兒看上了新郎官,執意要讓新郎官入贅。
鬼王自然是萬般不樂意。
他喜歡的人,别說是入贅了,就算别的男人女人都不能玷污他。
可高官用鬼王來威脅新郎官,新郎官隻得妥協,他希望鬼王遠走高飛并且忘了他。
這樣,犧牲的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鬼王躲過高官的報複,結果還是死于高官之手。
而新郎官也被死死的釘在那根恥辱柱上。
他們成婚後,新娘子一直控制這新郎官,表面上恩愛兩不疑,背地裡卻幹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些,都是上一世新郎官不知道的。
鬼王死後,新郎官一直郁郁寡歡,不久後,也就暴斃而亡。
然後他被卷入午門森羅殿,一輩子隻能待在生死界中,但他的執念未消散。
新郎官一直以為是仇家殺死了鬼王,就想要調查,想再一次娶了高官之女,隻是遇到了鬼王搶親,這一切,才明了。
“原來……是這樣的。我怎麼……”
見到真相的新郎官頓時抱頭痛哭,他一直以為的,是錯誤的,而那個錯誤,卻伴随了他的一生。
他的一生并不是很長,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還好老天給了他們重來的機會,這一世,不老不死,可以和所愛之人相濡以沫。
新郎官緊緊的抱住鬼王,黑氣逐漸消散,迎來了黎明。
他們的怨氣消散了,可是背後的高官之人,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就輪到楚文豫和微生冥絕出場了。
恍然間,他們又來到了昨晚出現的庭院裡。
這庭院和昨晚的大不相同。
彩綢錦緞,玲珑華筵。
高官似乎并沒有為昨晚鬼王搶親所困惑,今日照樣宴請賓客。
其中的賓客,大都是昨晚上來過的。
新娘子也絲毫不擔心新郎官去了哪裡,而是更在乎她的面子,更在乎她整個家族的顔面。
在她的認知裡,家族能給她一切,這成婚,不過是身邊多了一個仆人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到這一幕,楚文豫就很生氣。
表面上恩恩愛愛,舉案齊眉,可實際上,竟然是如今的這副樣子。
看似繁華無數,内裡深淵萬丈。
楚文豫和微生冥絕不請自來,前去讨了一杯喜酒。
高官并沒有在意,來者都是客,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必怪罪兩個小輩呢?
鬼王和新郎官隻能在夜裡行動,白天的行動全都得仰仗楚文豫和微生冥絕二人。
昨晚,鬼王扯出一個空間,讓時光停滞了一炷香。
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幾人商議着将他們一網打盡。
具體行動的時間就定在晝夜交替之時,那個時候動手最方便,也最容易成事。
他們隻有一次機會,若是一擊不中,就會萬劫不複。
所以,必須謹慎小心,慎之又慎。
剛飲完幾杯酒,猝然間,夕陽西下,亡命人正在來的路上。
鬼王調派了所有的陰兵陰将,将整個庭院圍的水洩不通。
高官也絲毫不在乎,高高在上道:“一群陰溝裡的耗子,能成什麼氣候?既然你們想以卵擊石,那我就成全你們這一對亡命鴛鴦。”
“哈哈哈……你也知道我們才是一對鴛鴦啊?”鬼王及時趕到。
他摟着新郎官吻了一下,然後放聲仰天大笑。
“我呸,要不要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真沒想到我大雍朝,竟然出了你們這兩個敗類!”高官緊握着拳頭怒吼道。
一旁的楚文豫頓時繃不住了,緊張的看向微生冥絕:“他剛剛說什麼?大雍朝?這……”
微生冥絕也是将大雍朝這三個字聽的清清楚楚,可這明明是午門森羅殿裡,為何會出現他們所在的現實世界的大雍朝?
一定是重名,或者是巧合,反正,那個人應該不是他。
“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幹涉不了這裡面的事情。”
有些擔心楚文豫會快速行動,微生冥絕及時勸阻,打破他這個想法。
楚文豫冷靜的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心有定論。”
他們還在反應的時候,那邊的鬼王和高官已經打了起來。
這一打就是天昏地暗,這一打就是陰陽失衡。
“鬼王,你身為鬼界之主,為何不好好的待在鬼界,非得來我人間攪局?”站在高官身旁的仆人說道。
這貌似是高官操控的傀儡,他說的熱血澎湃,表面卻是如此的不動聲色。
鬼王邪魅一笑,道:“攪局?本座這怎麼能算是攪局呢?本座隻是簡單的搶親,倒是你們不安分守己,是想要去我鬼界做客嗎?哈哈哈……”
伴随着笑聲的回蕩,一件神兵利器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