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讨厭白景瑞不請自來,但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他也深知禮貌待客的重要性。他隻是在閉目養神。
察覺到有人再向他不停地靠近,沈清不用去想就知道是白景瑞,不過他很奇怪,白景瑞一直盯着他看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要一直朝他靠近?
沈清很疑惑,很想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于是就假裝自己不知道白景瑞剛才所做的一切,耐心地等待起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可是當他等到的是白景瑞那噴灑在他臉上的濃重的呼吸時,他便再也沒有耐心去等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也不想再知道他疑惑的問題的答案了,于是就不帶一點兒猶豫地睜開了他的眼睛。
白景瑞或許已經猜想到沈清會突然地睜開眼睛,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他心中的躁動,義無反顧地朝沈清靠近再靠近,直到把他的臉湊近到沈清的臉上。
沈清瞪着冷淡疏離而警惕的眼神望着白景瑞。
白景瑞卻像是中了邪一樣,還愣愣地又凝視了一會兒沈清的雙眸,才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霎時從沈清的身邊彈開了。
“那個,我。。。。。。我是。。。。。。”白景瑞還從來沒有這麼尴尬,局促過。
沈清懶洋洋地挪了挪他的身體,坐得舒适一些,才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嘛,要讓你湊那麼近?”
沈清沒有洞察出白景瑞的小心思,白景瑞那像是狂風暴雨一樣的心情才有了一些緩和,不過很快,他又被濃郁的失望,落寞所掩蓋了。
“看你像是睡着了,想吓吓你。”白景瑞一邊平複着他還尚激動的心,一邊笑着坐了下來。
“那你達到目的了,我确實被你吓了一跳。”沈清面無表情望着電視上播放的畫面。
白景瑞笑問:“你真的睡着了?”
“沒有。”
白景瑞那才稍微平靜下來的心,便霎時又如狂風暴雨一樣了。
沈清道:“你叔叔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到底是誰?”冷靜地看向了白景瑞。
白景瑞自從上次跟沈清在聚福樓探讨過這件事以後,就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那人很善于僞裝,大家隻知道他是個好人,但卻并不曾知道他做的惡。這是他的照片。”
沈清一伸手接過了白景瑞的手機。
那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個人和他的手下調查的那個人是一模一樣的:慈眉善目,老實巴交。
“我之前也調查過他,不過并沒有調查出有關他的任何不好的事。他背後應該有大勢力,動他會很難。”白景瑞接過沈清遞給他的手機,“我跟我叔叔說了,你要是覺得不好辦,就不用幫我們了。”
沈清邊思考邊道:“你确定你叔叔指的是這個人?不是他的兄弟?或者你确定你叔叔說的,是這個人傷害了他?”
白景瑞很确定:“我叔叔從來都是息事甯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反擊的。我叔叔既然向我開口了,那自然不可能欺騙我。而且我已經告訴他了,不能傷害無辜。”
沈清就沉默了下來。
白景瑞也沒有再說話,他隻是一直目不轉睛地望着認真思考的沈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道:“我來打擾你休息了,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叔叔的事你有空了再說,沒空了就不用管了。”起身就要離開。
沈清這時收回了他沉思的思緒,也站了起來:“如果你叔叔說的是事實,那麼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做到。”
“謝謝你。”
“不客氣。”
沈清把白景瑞送到他的車上,看着白景瑞把車開走,回去了。
沈清回到客廳的第一件事就是囑咐馮媽,讓馮媽傳達他的命令,以後任何人,除了李焰以外,都不能私自進入他的别墅。
沈清這一晚睡得尤其晚,他等到馮媽把他的房間又收拾了一遍,把該換的東西都換好,等到馮媽已經下去休息了,他還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沈清在雨夜的晚上總是會失眠,很多時候他都是不用睡覺的。有時候能下幾天雨,他就有幾天不好好睡覺,然後在雨停了之後再好好地睡上幾天。
所以,第二天天晴了,他就沒有去上班,也沒有離開他的房間,甚至是連飯都沒有吃。
馮媽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也沒有叫醒他,由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