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瑞找到了他:“躲這裡?”
吳小軒沒擡眼皮,繼續打着遊戲:“我不躲這裡,你豈不是沒時間?”
白景瑞坐到了他身邊,掃了眼他打的遊戲,伸出左手輕輕地摸向了吳小軒微黃,柔軟,透着香味的卷卷的發尾。
“想讓我做什麼,直接說。”吳小軒向左邊坐了一個位置,跟白景瑞隔開了。
白景瑞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覺得他此刻應該笑一笑,他從喉腔深處發了聲笑:“沈清最近一定在為越南那家跨過公司費心,你把他打聽的消息告訴我。”
吳小軒這才舍得移開他的手機屏,看向了白景瑞:“你給的錢不包含這些吧?”
“這麼生分幹什麼?不要緊張!我沒說不加錢。”
“給多少?”
“你想加多少?”白景瑞架起了二郎腿,伸開他的雙臂放在了椅子背上,還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吳小軒冷淡地觀察了會兒白景瑞:“再加五千萬!”
白景瑞禁不住失聲而笑:“五千萬?”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緊張地坐端正,還是悠然自得的模樣。
“。。。。。。兩千萬,不能再少!”吳小軒道,“宋剛你不陌生吧?沈清已經在調查他和你的關系。”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心裡想着我。”
“我隻是拿錢辦事。”
白景瑞又笑出了聲,坐端正,看向了緊張不安的吳小軒:“五千萬就五千萬。我一會兒就打給你。”站了起來,“沈清還在等你,趕緊走吧。”潇灑地走了出去。
沈清跟吳小軒,白景瑞吃完飯,并沒有随吳小軒回他們的别墅,而是回了家。
馮媽看見他終于回來高興壞了,又是忙着給他沏茶,洗水果,又是給他做好吃的。
沈清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跟馮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但眼神卻一直沒有從大門口移開。
沈清喝了馮媽特意給他熬的紅棗蓮子湯,問:“家裡最近都好吧?”
“都挺好的,少爺不用擔心。”
“嗯。。。。。。沒有人請假什麼的?”沈清問得很含糊,不太好意思地左右望着。
“沒有。少爺有事嗎?”馮媽收拾好餐桌上的碗具,問。
“沒事,馮媽你去忙吧。”
馮媽帶着碗具去了廚房。
沈清坐到了沙發裡,翹着二郎腿,心神不甯地來回翻看着手機,約莫過了二十分鐘,他上了樓,到了傍晚才又下了樓。
馮媽問沈清晚上吃什麼飯,沈清說随意,然後去了後花園。
已經到了秋意最濃的時候,别墅裡的樹木有些已經落光了葉子,有的葉子已經變成金黃,有的葉子是磚紅,還有的葉子不黃也不紅,但也不綠。
但花朵卻都開得很繁盛,就跟春天一樣,五顔六色,色彩缤紛。
沈清行走在蜿蜒,崎岖的青石闆小道上,不時地朝着左右看着散發着濃濃香氣的花兒。
他一直朝前走着,走了大約十來分鐘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向回走去,而就在這時,在他身後的花叢裡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沈清屏氣一聽,好像是有人在說話,就又轉過身,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劉康道:“。。。。。。估摸着怕是過的不咋樣。”
“。。。。。。這個也說不清,他還挺勤快。”李凡道。
“話是這麼說,他要是跟剛來那會兒一樣,不懂就問,積極向上到沒啥問題,關鍵是,他在這裡知道了太多他以前不知道的事,受到的沖擊應該很大,就跟我們剛來那會兒一樣,知道自卑了,那裡還敢什麼都不在乎。”
“那能怎麼辦?沒有人總會護着他,路到底要自己走,就看他自己了。”
劉康:“到底是個可憐家夥!我聽說他以前過的很凄慘,哎,沒法子說。”
李凡:“差不多忙完了,收拾回去吧。”
沈清聽劉康和李凡的對話,依稀覺得他們說的這個“他”應該是李二蛋,剛想再仔細聽聽關于李二蛋的事,一聽李凡和劉康要回去,忙就快走幾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