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君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的手上都是油!”
“哈哈哈哈哈哈!”蘇又溪用指尖點點他的下巴,“快去吧。”
等他洗完走出來,擦幹淨水珠後,直接鑽進了蘇又溪的被窩裡。
蘇又溪也去簡單沖洗了一下,出來後,很得意地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看我今天泡的,是不是又白又嫩?”
他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懷裡,“香香的,泡了牛奶浴?”
她瞪大眼睛看他:“你怎麼知道?”
又低頭聞:“也沒有牛奶味兒啊。”
他極淡地彎了下唇角,“我猜的。”
她伸手拍他一下,掀開被子鑽進去。
兩個人蜷縮在一起,蘇又溪腦袋歪在他肩膀上,默默看着電視,彼此都沒說話。
一集結束。
她歪頭看他,見他并沒看電視,而是眼神飄忽地在發呆。
“在想什麼?”她問。
“工作的事兒。”
“哦。”
他收緊手臂,她往他懷裡縮了點。
他深嗅一下,突然又笑了。
“怎麼了?”
“你身上好香。”
“有嗎?”
“真的。”
他的聲音喃喃的,越來越輕,像是困了。
蘇又溪把電視關了,又伸手關掉了房間裡的大燈,隻剩小夜燈。
她身子往下縮,整個人鑽進被子裡,“睡吧。”
“嗯。”
許聞君也鑽進去,兩個人并排躺着,蘇又溪看着天花闆,笑了一聲。
“怎麼了?”
這次輪到他問。
“今天晚上好素啊。”她說。
許聞君也跟着笑,“怎麼,不滿意?”
她搖頭,“不是,就是覺得很奇怪。”
他伸手捏她的耳垂,“今晚歇一下。”
“嗯……”
他們後邊又聊了些什麼,不記得了,迷迷糊糊間,兩個人都睡着了。
次日清晨,蘇又溪先睜開眼睛,正回着神,許聞君也揉着眼醒了。
兩人對視片刻,又抱在一起,賴了會兒床。
“昨天睡得好嗎?”她問。
“嗯。”
“做夢了沒有?”
“沒有。”
“我做了。”
“做了什麼夢?”
“夢到有人要吃我,我就拼命跑,然後又有人救了我。”
他微微一笑,眯着眼摟着她,問:“誰救了你?”
“不知道呀,看不清臉的。”
他停頓片刻,很肯定地說,“那一定是我。”
“切,萬一是你想吃我呢?”
他睜開眼睛看着她,“不會,我隻會在床上吃你。”
蘇又溪撲哧一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這種人。”
“哪種?”
“就是……我以前覺得你是小孩子的。”
他闆着臉,“把一個男人當成小孩子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哦。”
“男人就是男人,狗改不了吃屎的。”
“噗……”
簡單洗漱後,兩人很快出門。
早上空氣清新,遠遠望去,大山裡植被茂盛,紅紅黃黃綠綠,浸潤着朝陽,一派生機盎然。
“秋天的大山好美啊。”蘇又溪站在小路上,拿手搭沿,看着遠處連綿起伏的群山。
“嗯,過些日子更漂亮。”
“過幾天再找個地方去玩?”
“可以。”
他們找到一處新的吃早餐的地方,都是典型的中式早餐,倆人買了豆漿油條,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吃。
“待會兒去哪玩?”蘇又溪把油條泡進豆漿裡,晃着兩條腿問。
“你是想去蒸桑拿,還是想去山上徒步?”許聞君也跟她一個吃法,把油條泡進豆漿裡吃。
“去山上吧,晚上再去蒸桑拿也可以。”
“嗯。”
吃過飯,兩人按着指示牌的指引,找到了上山的路。
柏油路,青石闆台階,幹淨的大道上,樹蔭蔽日,草木茂盛。
發紅發黃的樹葉掩映在青綠樹叢間,一眼望去,既有秋日的蒼涼之感,又帶着些許的生機勃勃。
身臨其境,很難不被那延綿不絕的生命力所震撼。
倆人先是沿着大路走,漸漸被路邊的小路吸引了視線。
小路是斷斷續續的青石闆或磚塊鋪成的,縫隙裡也長着野草野花,有一條小路甚至鋪滿了不知名的小蘭花,美得像世外桃源。
蘇又溪急着過去看,腳踩到了碎石頭,險些摔倒,許聞君一把攬過她,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凝視着對方,心有靈犀一般,淺淺接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