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兒子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背地裡還是對溫家的女兒生了情,竟然主動趟這趟渾水,真是……
另一邊,溫承業根據慕寒給出的聯系方式聯系了那個赫赫有名的刑事律師。
“溫先生,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這樣的形勢對我方很不利啊!”
王律師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架,搖了搖頭:“慕先生給我接的什麼案子,都已經是既定事實了,現在請我來也隻是判幾年的問題。”
王律師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如果不是大伯在慕家當管家,我是不會接這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的。”
聽到王律師專業性的解說,溫承業的心沉到了谷底:“那王律師,把我妻子保釋出來的機會有多大?”
王律師用手指撐着下巴,思考片刻,道: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求得被害人的諒解,取得諒解書,這能最大程度地減輕我當事人受到的處罰。”
王律師的話清晰易懂,判刑是一定會判的,畢竟趙麗娜的的确确幹了違法的事情,就算是被害人當場撤訴,表示不追究,國家的法律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操作的空間還是比較大的,其中的關鍵就在于被害人——楊婉妗的身上。
一提到到楊婉妗,溫承業就忍不住皺眉:“她是不會簽諒解書的。”
依着楊婉妗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算自己帶着一家人在她面前百般懇求,她也不一定會同意。
王律師見雇主愁眉苦臉,便出主意到:
“雖然被害人沒有受到實際上的傷害,但您夫人教唆他人犯罪的事情已經成為既定事實。
我建議通過物質補償、賠禮道歉等方式取得被害人的諒解,這樣能在很大程度上減輕您夫人的刑罰。”
王律師提出中肯的意見,可讓溫承業向楊婉妗低頭?這世上,哪有“父母”先向子女低頭的?
溫承業内心的自尊心下意識地不同意這樣的做法,可一想到還被拘留在警局的妻子,他妥協了。
溫承業歎了一口氣:“就算我願意向她道歉,她也不一定會接受。”
妻子都進去了,溫承業在律師面前也不瞞着了,他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通通說與王律師聽,講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王律師面無表情,内心卻在吐槽:
“我天!天上掉了一個大瓜啊!”王律師沒想到這犯罪的背後竟然隐藏着這麼一個秘密。
“溫先生,違背他人意志,強迫捐身體器官是犯法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此時此刻,王律師真想說一句:“I服了You。”
“那就使用血緣關系和被害人談,再不行那就用錢、用房子砸,隻要利益足夠大,想必那位楊小姐回答應的。”王律師咬了咬牙,說道。
老話說得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剩下的百分之零點零零一則需要更多的錢解決。”
王律師不相信,就算有天大的仇恨,再龐大的金錢面前,她還會無動于衷嗎?!
王律師将自己的見解和雇主溫承業說了,而溫承業想到還在警局之中受苦的妻子,無奈道:
“好,隻要讓麗娜不要坐牢,無論付出多少,我都答應。”
于是,在雙方律師的牽線下,溫家父女二人與楊婉妗再一次聚到了一間酒店包廂内,巧的是這酒店還是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喜來樂酒店。
故地重遊,但這一次,自己是客人,這樣的場景讓楊婉妗感慨不已。
王律師帶着溫家父女坐在圓桌的一邊,另一邊坐着楊婉妗和她的律師。
兩方陣營,相互凝視了一會兒,王律師率先打破了包廂内的寂靜:
“咳咳,我們這一系會面主要是想便補償一下受害人——楊婉妗小姐。”
說着,王律師又拿出了一份最近才做的親子鑒定報告,報告證了楊婉妗和溫家夫妻的的确确是親生關系。
“雙方畢竟有血緣關系,鬧得太僵結成死仇對雙方的名譽和感情都不好。”
王律師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方願意賠償受害人——楊小姐安南小區的一棟别墅和五百萬的精神補償。”
說實話,五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普通人窮極一生可能都賺不到那麼多的錢,更何況還有一棟别墅了。
王律師想:
“這位楊小姐本身并未受到實際性的傷害,在這麼多的金錢和房子面前,她不可能不動心吧?”
楊婉妗動心了嗎?實話實說,有一點兒,但這點心動的感覺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她睜眼看向溫承業:“你怎麼能确保我簽下這諒解協議書之後,你妻子以後不會再傷害我?我可不會做什麼放虎歸山的蠢事兒。”
“你放心,我會管着麗娜,以後我們溫家和你從此都是陌路人,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溫承業沉聲道。
楊婉妗對他翻了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