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的住?你們溫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出手,讓我找一份工作就丢一份工作。
現在竟然還想買兇殺人,下次要是再出什麼事,我恐怕就躺在棺材裡了,到時候你拿什麼補償?冥币嗎?!”
楊婉妗越想越氣,直接将手啪得一聲拍在了實木桌子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讓在場的所有人吓得抖了個激靈。
楊婉妗的話讓溫承業面色一僵,看着她嘲諷的面孔,仿佛在說:
“你一個連老婆也管不住的男人,我怎麼相信你?”
溫承業低着頭,沉思片刻:“我可以簽下保證書,保證溫家所有人都不會針對你。”
“那要是你媳婦兒或者女兒又找外人外人對付我呢?”
楊婉妗不甘示弱,将自己未來可能面臨來自溫家人的各種危險通通叙述出來。
溫承業那是越聽越生氣:“你說的我溫家人個個都是妖魔鬼怪,非得吃你這塊唐僧肉似的。”
“難道,不是嗎?”婉妗反問,那清泠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絲的肯定。
這便讓溫承業有些無語了:“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他深吸一口氣,豁然答道:“我答應你,如果溫家有任何一個人敢直接或者間接針對你,那我溫家全家死絕!”
溫承業帶着破釜沉舟的勇氣,立下了毒誓。
“轟隆隆!”
他話音剛落,外頭晴空一聲雷,很快便烏雲密布,瞧着快要下起暴雨。”
“爸爸,你怎麼能?!”
一旁的溫柔聽到父親發出這樣重的毒誓,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親。
溫承業一擺手:“别說了,救你媽要緊。”
溫柔的手緊緊地攥着,洩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靜。
楊婉妗看着眼前這對父女,略微感到無語:“你們這搞得我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反派似的。”
婉妗将放在桌子上的手縮了回去,手心通紅,剛剛那一下可着實把她的手給拍疼了。
“剛才老天爺都發怒了,你說的話我是半個字也不相信。”
楊婉妗頓了頓,接着道:
“還有,我信奉的是馬克思主義,你立下的毒誓在未來能不能成真還兩說呢。
到時候我人沒了,你們溫家人倒是有滋有味兒地活着,那我不熟血虧?!”
“那你想要怎麼樣?”
溫承業疲憊地詢問道,妻子的事情困擾他多日,如果真的不能解決的話,他恐怕真的要受不了了。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們溫家想怎麼樣?一直以來,我都秉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不想與你們溫家人扯上關系。
可你們溫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上我家多生事端,破壞我的工作,擾亂我的生活,現在還想買兇殺我,你讓我怎麼辦?!”
雙方律師聽了楊婉妗的話,臉色都有些不好。
聽被害人的意思,這溫家人還真不幹人事兒呀!
溫承業也知道是他們溫家人做得不對,可現在要被關進大牢的是他的妻子,他不得不拉下臉向婉妗賠禮道歉。
“過去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隻要你簽下諒解協議書,我可以以溫家的名義向外界發表聲明,但凡你楊婉妗少一根頭發,我溫家都會對此全權負責。”
溫承業斬釘截鐵地說道。
緊接着,一個新鮮的頭發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瞅瞅,我剛剛拔下來的,你說怎麼辦?”
楊婉妗的眼睛滴溜溜地轉着,顯然是想要看他的笑話。
感受到周遭兩位律師的目光,溫承業一咬牙,直接用手機給她發了五萬元的轉賬。
……
諒解協議終究是簽下了,楊婉妗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看了一場溫家人的笑話過過眼瘾就痛快地接受了這一場交易。
她知道,就算自己執意不簽這個協議,趙麗娜最後真的被判刑坐牢,憑着溫家多年的人脈和勢力,無期也能改成有期,有期能改二十年,二十年能改……
隻不過就是溫家對外的名聲有些不好聽罷了。
她坦然地接受了賠償,并且暗地裡把這别墅連同自己名下的兩套回遷房給賣了,準備提桶跑路。
“哎,我不和你們玩兒了,到時候,我收拾收拾就走,看你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