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邊挺好玩的,不像在洛家天天被迫關在家裡。”他發動糖衣炮彈,“雖然他是Omega,但是能打呀,你不是經常鬧着想到處玩的嗎?跟着他到處玩安全,他還很有錢,使勁花他的錢買好吃的,他不是小氣的人。”
利誘完,他及時威逼道:“退一步說,你有把柄在他手裡,昨晚的事咱們不占理,要是不答應這婚約,阿燃那家夥特别锱铢必較,不會放過你的。”
“咳咳咳!”洛果碎嘴巴裡塞太多櫻桃,一下子被嗆到,扯過紙巾捂住嘴巴,把核吐了出來。捂在手中的紙紅了一片,他的嘴角也沾上櫻桃紅,看起來就像得了什麼重病吐血了。
看起來又狼狽又好笑。
時臣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吓得臉色慘白,又在那悲天憫人地演話劇。
洛果碎一陣無語,餘光掃到旁邊那個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
他也會笑?
他眨巴兩下眼睛,淡綠的眼眸充滿疑惑,暗道肯定是看錯了。
“知道了。”他看向謝燃,無意識地舔掉嘴邊的櫻桃汁,輕聲道,“當你助理就行,對吧?”
謝燃蜷了蜷手指,傾身端起茶杯喝了口冷掉的茶水,沉聲道:“想好了?”
洛果碎呵了一聲,“我有選擇的權力嗎?”
謝燃漫不經心地放下茶杯,詭異的血眸凝望洛果碎,眸中映入鬧脾氣的纖細身影,唇角不自覺往上揚起,意味不明道:“你可以選擇解除婚約。”
“你會放過我?”
“不會。”
回答得斬釘截鐵。
洛果碎被氣笑了,但他還真是一個非常随遇而安的人,面對無可挽回的結果,當然要争取最大的好處。
生氣的笑突然轉為靈動不懷好意的壞笑,清澈的綠眸笑起來把眸底溢滿的星辰要撒出來了,就像一隻正在耍心機的小狐狸。
他沒吸取剛才嗆到的教訓,又抓了把櫻桃往嘴裡塞,反問道:“演你助理要怎麼秀恩愛?我能親你嗎?”
“噗——”正在喝茶的時臣把茶噴了出來,立馬尴尬地擦桌子上的茶迹。
洛果碎當然不喜歡謝燃,對他沒什麼想法。
可是怎麼可能被這個壞蛋單方面欺壓呢?
對方有肢體接觸恐懼症,不好好利用這點報複回去,他就不叫洛果碎。
他打量着面無表情的謝燃,别說,這個男人長得是太高大了一點,但在Omega裡是真的好看,不也不能這麼說,他是一種超越性别的美。
怎麼樣都是他賺了。
“那牽手呢?抱抱呢?”他像極了一個渣男在口嗨調戲美人,随口道,“晚上要一起睡嗎?”
謝燃以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冰山藍的長發覆蓋之下,耳根燒得通紅,吸入的空氣帶着甜甜的櫻桃香,脖頸都紅了起來。
他感覺周圍的空氣甜度過高,站起往茶室外走,提醒道:“控制好你的信息素。”
洛果碎:“?”
他怔怔地咬爛一顆櫻桃,扭頭和時臣對視,奇怪道:“我信息素亂跑出來了?”
他一個Alpha亂釋放信息素,那就像撩起衣服引.誘一個Omega摸自己的腹肌,确實不太禮貌。
他摸摸半幹的襯衫,捏了捏軟綿綿的,還有點小肚子的腹部,震驚道:“為什麼我沒有腹肌?”
時臣更震驚,反問道:“叔,你覺得你有腹肌,這合理嗎?”
洛果碎思維非常脫線,揪住時臣的衣領,問道:“帶錢了嗎?”
時臣一臉不解,順從地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黑卡遞過去,“叔,随便刷。”
洛果碎不客氣地收下,把時臣的現金也拿走了,提醒道,“下次給我多準備點現金。”
時臣是聰明人,立馬意會他的意思,意外道:“叔你要逃跑?”
“暫時跑不了,但得做好準備。”洛果碎對于時臣沒有隐瞞,頓了頓,補充道,“等聯姻的事平息下來再說。”
他這要跑了,牽連的人太多。
一個洛家盯着他就跑不掉,再來個謝家,他能跑哪去?
還有一件事讓他很介意,這個世界的謝燃同樣是在六歲的時候被困在山莊裡遇到縱火案。
他當然還是很怕謝燃突然發瘋嘎掉他,但暫時隻要保住小命,也别把他關小黑屋裡抽鞭子,别說是當挂件助理,當那家夥的人形抱枕都可以。
怎樣都是他占便宜。
“對了,他為什麼非要當演員?”洛果碎好奇,琢磨了一陣子沒琢磨出什麼來,他認識的燃燃長大後會想當演員嗎?
時臣一時語塞,支支吾吾道:“為了他的白月光。”
“啊?”洛果碎不明白,安見舟是謝燃的家庭醫生,這妥妥的霸總和家庭醫生的完美搭配不是挺好的嗎?
安見舟喜歡的主角攻時白川也是霸總,不是演員明星。
“我去問問。”洛果碎心裡裝不下事,想到就去幹。
時臣被孤零零地抛棄地茶室裡,望着洛果碎漸行漸遠的背影,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非常荒謬的想法,搖頭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憑他對謝燃的了解,那家夥占有欲強到可怕,如果洛果碎是他尋找多年的白月光,怎麼可能晾着他叔那麼多年?
他的眉頭越擰越緊,總感覺他叔奔向謝燃的畫面,就像一隻傻白甜的軟兔子主動往巨蟒嘴巴裡鑽。
“叔!”他追了上去,突然後悔把洛果碎留在謝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