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拆散他們。”
洛果碎開心地往别墅裡跑,唇角向上揚起好看的弧度,雙眼異常透亮,興奮地念念有詞:“這是個絕佳的好機會。”
“喜歡誰都行,隻有安見舟不行。”
時臣聽着洛果碎的碎碎念,頭皮發麻地追過去,苦口婆心道:“叔,别再想安見舟了,沒機會的。”
“是呀,為什麼要喜歡安見舟呢?”洛果碎駐足,一隻腳踩在矮階梯上,認真道,“強扭的瓜不甜,沒有結果的。”
時臣:“完蛋,戀愛腦又犯了。”
洛果碎激動地撓撓腦袋,俏皮的褐發亂。
他感動道:“阿臣,叔好像長腦子了。”
時臣:“!!!”
“你會幫我的,對不對?”洛果碎揪住時臣的衣袖,像隻精神小兔準備下田地偷蘿蔔。
“當然!”
時臣毫不猶豫地站在他叔這邊,接着問道,“叔,我們坐下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我怎麼幫你?”
一樓客廳。
柴叔給時臣倒了杯紅酒,将熱牛奶推到洛果碎面前,自然地坐下捧起熱茶吹了吹。他緩緩放下茶杯,安祥道:“好了,就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洛果碎眼前一亮,驚喜道:“柴叔,你也肯幫我?”
柴叔被青年看得心都化了,笑呵呵道:“當然,說說要幫你做什麼?”
“拆散他們!”
洛果碎攥緊拳頭,憋紅了臉,眼神堅定像是上戰場,而後,聲音又軟了下來:“我不想燃燃喜歡安見舟。”
“噗——”時臣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柴叔:幸好剛才沒喝茶。
洛果碎捧起熱牛奶喝了口,粉嫩的舌頭舔去嘴角的奶迹,分析道:“燃燃把我當成了安見舟的替身唉!這是個大好的機會!”
“還有他最近信息素很不穩定,昨天才假性發.情,半夜偷摸到我房間裡要貼貼。”
“我覺得現在正是讓他對安見舟死心的好時機,最重要的是我一不小心标記他了。”
“噗!咳咳咳!!!”時臣狼狽地抽過紙巾擦嘴,把酒杯推遠,震驚地看向洛果碎,詢問道:“叔,你說什麼?”
洛果碎擰起眉頭,透綠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家長看着自家熊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卻又表現出十足的耐心:“我臨時标記他了。”
時臣扭頭看向柴叔,一臉不可思議。
柴叔幹咳一聲:“這事我也是剛聽說。”
時臣見柴叔不打算去挖謝燃的八卦,好奇地看向這隻乖乖喝牛奶的小兔子,假裝鎮定道:“展開說說,你是怎麼标記他的?”
“就咬他脖子了。”
洛果碎面對時臣炙熱的目光,瞬間壓力山大。
他扛壓能力非常差,被盯着總覺得需要說些什麼,緊張地捏着手指,小聲道:“過程……也要說嗎?”
他見時臣一臉堅定,尴尬地捂住臉,把頭埋低,聲音極輕,“……差不多就那樣,後面我不記得了。”
時臣失望地悶了口酒。
柴叔憐憫地揉揉洛果碎毛絨絨的腦袋,肯定道:“沒錯,你臨時标記少爺了。”
“噗——”時臣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紅酒,震驚地看向柴叔。
柴叔滿臉慈悲,認真道:“果果,你得對少爺負責呀。”
時臣無語扶額,謝家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就沒聽說過咬喉結給做臨時标記的。況且他叔純到連Alpha信息素都控制不好,哪有那個本事标記一個頂級Enigma?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洛果碎的後脖頸,紅腫一片,傷口到現在還沒愈合。
太兇殘了。
他絕望地抱住腦袋,把頭砸在桌子上撞得“砰砰”響。
都是他的錯,是他沒保護好他叔。
讓他更絕望的是,謝燃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他叔就沒有任何逃離魔爪的可能了。
他把臉墊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腦子被凍清醒了。
退一萬步講,他叔以後跟誰在一起都得受欺負,這小白兔太純了,誰能受得了不去欺負一下?
反倒是和謝燃在一起,那家夥要真心喜歡上他叔,會比誰都珍惜他叔。就目前的情況看,他叔天生缺根筋,對謝燃強到變态的占有欲接受良好。
他重重地歎出一口氣,“……也行吧。”
洛果碎喝了口牛奶,感覺看到時臣歎了足足一年份量的氣,他的靈魂好像跟着歎出的氣一起飄了出來。
他擡起手将飄在半空中的靈魂“啪”一下拍回時臣身體裡,拍拍他的肩膀,開口道:“别怕,大反派交給叔,你去搞掂安見舟。”
時臣垂死病中驚坐起,顫抖着手指指向自己,嘴巴張了張,拼命搖頭:“叔,我不行,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要去泡安見舟,那可是婚内出軌。”
“哈?”洛果碎歪了歪腦袋,無語地看着時臣,“你在想什麼?”
“我是要你努力撮合安見舟和時白川。”
安見舟可是書主角受,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去強拆官配。
“他們是相互暗戀,你和時白川關系不錯吧?給他們制造相處的機會,不擇手斷一點也可以,讓他們在一起了就行。”
完美結局。
他托腮,端起杯子把牛奶喝光,接着道:“我沒信心能第二次臨時标記他,而且好像标記多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