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稍頓,看着她的眸色加深。
似乎是要印證自己的答案,顔又舞學着他以前的樣子,在楚離的下唇輕輕的扯咬,在他的肩頸烙下印記。
舌尖劃過皮膚,刺激的他顫抖。
楚離喉結滾動,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暗啞,“顔又舞,不許騙我,這是你說的。”
耳邊隻有愈發強烈的呼吸聲,顔又舞在迷茫中睜眼,視線觸及到他眼尾的一抹紅和濕意,她擡手将他攬的更深,交握的雙手卻無比堅定。
交疊之間不經意碰倒了酒瓶。
酒紅像瀑布般立馬流經桌面,香甜的酒氣将二人包裹,紅褐色的液體倒出他們的影子,像在酒池中演奏的絕美雙人舞。
顔又舞撐在桌子上的手沾到了紅酒,可酒氣似乎是隔着空氣透到了呼吸中,他們的大腦完全沉溺在此刻,酒精與空氣接觸得到揮發,渾身都熱了起來,二人都有些貪戀這種滋味。
楚離顯然也注意到了,他拉起顔又舞的手,嘴唇代替視線将上面的紅酒吸吮幹淨,最後還不忘評價,“寶寶,你搞的到處都是。”
被吻過的地方都是燙的,顔又舞沒有克制,跟随節奏發出低語。
“不過沒關系。”他的吻來到耳後,“我會幫你弄幹淨。”
......
氤氲的水蒸氣很快就将浴室占領。
顔又舞背靠着他,不自覺的仰頭呼吸,全身的感覺都跟随着他的動作。
裡面的溫度很高,他的體溫更高。
太久未經世事,顔又舞顯然有些腿軟。
顫抖過後,她失力的靠在他的懷裡,卻忽然感覺後頸被什麼東西冰了一下,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涼。”說出口的聲音是啞的。
她扭頭想看“罪魁禍首”,結果卻看到楚離的脖子上挂着一條項鍊?
他低頭用指尖挑起,“眼熟嗎?”
顔又舞當然記得,這是他當時送給自己的,他親手做的戒指。
當時自己收了之後就沒戴過,本以為他也收起來了,沒想到......
“你一直戴着?”
銀色的指環上墜着水光,在暧昧的氛圍中順着他的胸膛滑落,平添一股澀氣。
“嗯。”楚離有些癡迷的盯着顔又舞充滿紅暈的臉,他忍不住在她的臉頰啄了啄,上一次做戒指引發了誤會,楚離想着什麼時候帶着她一起重新打一套,誰知顔又舞盯着看了一會兒,說:“摘了吧。”
楚離圈着她的手抱緊。
見他這麼沒安全感,顔又舞有些哭笑不得,除此之外,還有些被不信任的感覺。
她擡頭,懲罰性的在楚離的鎖骨處咬了一口,半命令的說道:“戒指就該戴手上,從那摘了。”
被支配的感覺很美好。
聞言,楚離剛平複的火又升起來了。
他勾着手指将戒指繞到身後,與顔又舞重新貼近。
銀色的戒指在他的身後富有節奏的彈起又落下,恍惚中還能看到内圈刻的字母,皮膚到底是脆弱的,很快他的背後就被戒指打下了斑駁的紅痕,與旁邊的抓痕構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豔麗的畫卷。
浴室的水淅淅瀝瀝,而裡面的聲音也時高時低,響徹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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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簾将屋外灰蒙蒙的光照進來。
楚離将人帶進被窩裡,貼心的幫她整理被子。
睡的有些不舒服,顔又舞蹙眉,在感覺到他過來的時候伸手推他,含含糊糊道:“不要了,好累。”
可力氣早就被用光了,現在她的推搡無異于貓抓。
楚離低頭在她的指尖親了幾下,聲音溫柔,帶着餮足後的慵懶,“不來了,睡吧。”
聽到她的保證,懷裡的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二人身上有相同的沐浴香,光是聞起來就讓楚離充滿了滿足感。
他就這麼攬着顔又舞,用視線勾勒着她的五官,認真的注視着她的睡顔。
顔又舞是真的累極了。
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翻身期間還往楚離的懷裡縮了縮,找尋到他的手臂,她舒服的用臉輕輕蹭過。
楚離的心簡直要融成了一灘水。
他想,就算顔又舞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刨開心髒。
将脖子上的項鍊取下,楚離将它戴上自己的中指,然後牽着顔又舞的手,十指相扣。
隻見她的手上也有一枚跟他一模一樣的戒指。
是剛剛他誘着她拿出來戴上的。
戒圈完美的符合她的指環大小,獨特的設計和他的緊握在一起。
楚離欣賞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然後關燈,摟着顔又舞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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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欲過後的白天,自然是痛苦的。
早晨八點,顔又舞的鬧鐘按時響起。
換做往常她都會關了鬧鐘再賴幾分鐘的床,可這一次,還沒等她伸手關鬧鐘,嘈雜的鈴聲就自己停了。
楚離也沒睡醒,他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鼻音,一隻手臂橫過來,還不忘哄她,“今天請假吧,醫生說不能過度勞累。”
顔又舞的意識逐漸清醒,她動了動身子,立馬就傳來一陣酸痛感。
她“啧”了一聲,旁邊立刻伸過來一隻手幫她揉腰,“這裡痛?”
她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想起昨天就煩。
這家夥就跟一輩子沒吃過一樣,明明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也沒見他饑渴成這樣,難道欲望這玩意兒還會随着年齡增大的?
不過最後顔又舞掙紮了一下,還是選擇戰敗。
就她目前這個樣子,别說跳舞了,就算勉強去舞團,一個熱身下來估計就癱在地上了。
白浪費功夫。
請過假後,顔又舞看了一眼時間,沒記錯的話昨晚她頭挨到枕頭的時間是五點二十。
算了算,她隻睡了兩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