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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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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酒店。”

守衛轉動方向盤,而下一秒,渾身是血的馬勒斯出現在他們車輪底下,守衛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軋過去,直到他從後視鏡看見馬勒斯濺灑在地面的鮮血流向了路邊,剩下的士兵把埋在地下的皮特和他扔在一起。

“仁慈是最沒用的東西,憐憫隻會讓底層人民覺得你毫無威嚴。”

守衛額頭上冒出緊張的汗,握着方向盤,駛向邊界的駐守酒店。

*

酒店的服務生正跪着在門口鋪地毯,蒂柯這個雞毛的人,居然在這種時候還要搞什麼接待首領的最高儀式。

一位侍從喋喋不休地罵着主管,罵着蒂柯,這個豬猡一樣的東西慣會想辦法折磨人,他在樓梯口拿着洗滌劑清洗着地闆,暗自祈願蒂柯走進酒店就被摔死。

突然,他的後腦被擊中,他還沒來得及看身後的景象,直接朝着地面摔了下去。

丹尼爾拖着他腿拖進雜貨室,濃厚的消毒水味充滿了整個室内,蒼蠅在一桶粘稠的液體上方盤旋。

艾伯特把這兩個侍從的衣服剝落,套在他和丹尼爾的身上,艾伯特碰到他木制的胳膊,僵在原地。

丹尼爾稀裡糊塗地等着艾伯特把襯衫,外襟,還有禮帽戴好,他已經失去了扣扣子的記憶。

艾伯特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丹尼爾摸了摸他的腦袋。

“沒事,像現在這樣也很好。”

丹尼爾突然想到,“起碼我的胳膊壞了,還能去楚映月那換一個。”

說到這,兩個人陷入了深思。

現在蒂柯身上又多了兩條人命,反正他都殺了這麼多人了,多兩條少兩條也無所謂。

接着,艾伯特戴上面具,變成另一副模樣,他和丹尼爾走上正廳,主管吩咐他們到後廚拿肉丸,再看看那些收留的窮鬼有沒有偷吃菜品。

門口處吹響了小号,尖銳刺耳,蒂柯永遠出現在聚光燈下,他要所有人看見他偉岸的身軀和他為帝國點燈熬油的白發。

當禮花噴在空中,彩片紛紛揚揚地掉落在地下,費奇迎着蒂柯走在紅毯上,踩着侍從的手,走進内廳。

“你怎麼這幅喪氣的樣子?”

蒂柯脫掉外套,解開脖頸上的兩顆扣子,而他的肚子實在是過大,坐下的時候,胸部的襯衫堆擠在一塊。

“首領……是的,我有些疲倦。”

費奇的腦部植入了一塊芯片,他的光腦正在和外來芯片做鬥争,搶奪這個身體的使用權。

“費奇”臉上浮現莫名的表情,他咽了口水,“我們已經把艾伯特上校送進去了,還有皮特……”

“哦,今天不要再提起這些人。”

蒂柯用刀叉切開肉丸,飽滿的汁水流出,他嘗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

“試一下他們的菜,你肯定很喜歡,以前我們打仗的時候,隻能吃這種混合肉的肉丸。”

他慢條斯理地擦着嘴角,“瞧,多麼美味的菜肴,不加點血肉在裡面,根本不會有這麼勁道的口感。”

“費奇”恢複了正常,他切開牛排,一塊又一塊放到餐盤裡。

“首領,您殺過狼嗎?狙擊戰的時候,很多上将都撲殺過狼。”

“費奇”先是自己笑了笑,又把醬料一股腦地倒在肉上,狼吞虎咽地嚼着肉塊。

“慢些吞,這還有很多,你是不是想起作戰的經曆了?是的,我殺過一隻九十公斤的狼,你會在紀念冊上看到我和這頭野狼的合影。”

蒂柯有些上頭,“那頭狼是我們見過最大的狼,當時我還不是首領,隻是一個小小的步兵,在刺骨的寒風中前行,和野獸搶奪食物,它的毛發是最漂亮的,我的同僚說誰打死了這頭狼,誰就可以加入到将軍的陣營,不用每天吃樹皮草根。”

他突然站起來,從旁邊順走一根木棍在吊燈底下揮舞……

“我隻有一把小匕首,除非殺掉我自己,那玩意根本殺不了狼,你瞧見它的眼睛了沒有?”

蒂柯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往前匍匐着,“它就在草叢中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那雙在夜裡發光的眸子,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即使你再能跑,也跑不過一頭巨狼。”

蒂柯又爬起來,毫不講究地吞着肉丸,“真美味啊,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戰争越來越激烈,敵人仿佛會隐形,在夜裡,我們損失了好多同僚,昨天和你趴在壕溝裡躲彈藥的孩子,第二天就被上報失蹤或陣亡。”

費奇挑了挑眉,“是的,我們都知道您的戰績。”

“不,不,那都是報紙上說的,曆史是活人說的,那玩意隻有活着的人才能說出口,譬如他們都喜歡加上大段的景色描寫,而真正的決戰根本沒有如血似的驕陽。”

蒂柯喝了一口酒,“如果你發現救濟餐裡的手指,不要聲張,起碼他們沒給你吃那些發瘟的畜生。”

費奇隻能說,“首領,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您已經統治整個帝國,那些輕視你的人被送上軍事法庭,我們親自裁決了他們。”

“不不不,我不是想回憶過去,再說回那頭狼吧,當你決定殺死一頭比你強壯,牙齒鋒利的狼,你需要找到它最虛弱的時候,饑餓有時候比榮譽更加能夠喚醒人的求生欲,我實在餓得不行,可我不能去吃那些人肉,我偷偷地走出軍營,帝國永遠先保障上校們的物資,可以這麼說,如果我當時随便刨開一個将領的肚子,他們胃裡還沒消化的肉都比我們這些不值錢的兵肚子裡面的草加起來還多。”

“仇恨是代際傳遞的是嗎?”

費奇點了點頭,“是的,上将,沒有人能忘記戰争給我們帶來的痛苦,這就是我們選拔士兵時為他們測量心理的原因。”

蒂柯繼續說:“真的可巧了,我借着微弱的光,看清那個白天大罵我們的将軍拖着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狼,扔進軍營,我猜裡面肯定還有别的東西,說不定那頭狼就是被那個蠢貨給撿着了,他們貪生怕死,又怎麼會主動去招惹狼群。我悄悄走過去,全然忘記了我是來偷東西吃的,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費奇問:“您看見了什麼?”

他說得繪聲繪色,仿佛回到了那天,“他在割破母狼的喉嚨,天哪,那可真是殘忍,小狼在旁邊嗚嗚地叫着,真讓人覺得可憐,然而那個将軍用力地踹了它一腳,軍靴上都是血漬。”

蒂柯走到費奇的身邊,拿着餐刀,“我就用這麼長的一把刀,殺掉了将軍,人們還以為我為了保護将軍和狼惡戰一場,事實上,我也流了不少血,因為那個小狼咬了我一口,我的手上現在還有它留下的痕迹。”

蒂柯把刀貼近費奇的脖頸,“你說我還會再被狼咬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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