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着你自己,難受了就咬我一口,喜歡了就親一親,我呢,我咬你還是很難受,你倒是舒緩了,我什麼都沒有發洩出來,你就是條壞魚!”
楚映月說上瘾了,她摸他新長出來的鱗片時,他可舒服了,叫他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會好聽地嘤嘤兩聲。
而她主動親了他一下,他就好像要跑到三百米之外一樣。
行,這條魚可真行。
“你不幫我就算了,是你自己拒絕的,你不要管我,我今晚就要點條你們這裡的頭牌魚好好玩弄他一下!”
裴溫聿咬牙切齒地說:“你敢?”
屋内人魚釋放的氣味越來越濃厚,楚映月卻什麼都沒聞到,楚映月上生理課的時候,光顧着聽怎麼安撫伴侶會讓他冷靜下來,忘記聽到當她身邊出現競争者的時候,雄性人魚的進攻性有多強……
楚映月隻當他在表達不滿,她現在隻想睡個覺,把這一切糟糕的事一邊。
至于安撫他,做夢,他一個人安撫他自己吧!
楚映月拖着不能動的另一條腿,往卧室走去,卻沒看到他眼裡流動的色彩。
她關上門,裴溫聿急切地從後面追上來,腿強勢地踢開門,把她壓到床上。
楚映月驚呼一聲,“你……”
随後,她被他封住了嘴唇,掙也掙不脫,頭腦發熱,身體像是完全被他扣住。
……
外面下起了雨,雨滴砸在玻璃窗上,緩緩流了下來,海面上的雨更為激烈,狂風吹過,雨水猛烈地撞在船艙側面,海岸邊的一切仿佛都在晃動。
過了一晚,天氣轉晴,太陽升起,沙灘上留下了拍上岸的貝殼和小章魚,格琳光着腳丫,拿着小桶在沙灘上挖着寶貝,莫林看管着這些小人魚,和缇娜聊天,“昨晚怎麼突然下起雨來了,氣象局也沒預報。”
缇娜包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再歎氣,這位傻弟弟一直傻下去也挺好的。
“過不久,你的幼兒園班可能要增加一位新成員了。”
“什麼,你找到伴侶了?”
缇娜踹了他一腳,“你真的沒救了。”
格琳在淺海區挖到一塊鱗片,她聚精會神地盯着它看,暗紫色的鱗片在陽光下發出絢麗的光芒,莫林神色突變,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格琳跑去。
缇娜摟住格琳,捂住她的眼睛,莫林把鱗片扔在空中,丢出一個炮仗,将鱗片炸毀,一股黑煙顯現出邪惡的面具朝着他們襲來,維爾莉特擡手驅散了黑霧。
莫林被黑霧擦傷了手臂,他忍着疼痛把孩子們趕往森林。
“它變得越來越強了,竟然敢模仿祭司的鱗片欺騙人魚。”
缇娜看見他的傷口大怒,“查!看看到底是誰在制作假鱗片!”
維爾莉特把他們送到醫療室,傑拉德戴上老花鏡,仔仔細細看了看莫林身上的傷口,被鱗片劃傷的傷口不應該呈現這個形狀,它并不規整,而且傷口還在撕裂,短短幾分鐘内,傷口已經開始溢出棕色的液體。
傑拉德把褐色的粉末一股腦地倒在傷口上,那些液體不再流出,看上去好了很多。
在簾布的後面,格納正一口氣又一口氣地喘息着,時不時叫一聲,他的傷口可大多了,在腰腹上,傑拉德把他的肚子上紮紮實實裹了幾圈紗布,草藥粉堆在傷口上,也不知道好沒好。
“碰到什麼了?你的傷口和格納一樣,我隻能拿點止痛藥給你們止血。”
莫林想起那塊奇怪的鱗片,“夜市上,還有人在賣仿制鱗片嗎?”
缇娜驚覺:“偷獵者會用賣鱗片的機會接近小人魚……糟糕,他們已經潛入人魚島了!”
“族長……”
維爾莉特沒有看她,她抖動權杖,金色的光暈緩緩地将莫林覆蓋,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縫合。
格納也受到治愈術的影響,腹部的傷口不再疼痛難忍。
莫林沒想到,格納的傷口竟然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那塊鱗片上到底下了什麼咒語,傷人的力度如此強大。
偷獵者似乎已經進入人魚島了。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莫林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些人給揪出來,貪得無厭的人類,終究會被他們刺死!
“莫林,你去哪,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再去碰水了!”
傑拉德在後面喊到。
維爾莉特的靈力又退了幾成,她虛弱地坐在椅子上,裴溫聿從外面進來,看上去比她好不了多少。
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在那個人類小姑娘身上。
“大祭司,你要記得你的任務,找到下一個繼承人……延續神喻,保護希伯海和人魚島的安全。”
維爾莉特過度消耗自己的能量,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手掌上斑點交錯,她已經不負往年的神采。
“她不是我的籌碼,也不會是人魚島的籌碼,我會想辦法封鎖希伯海。”
他轉動手指上的戒指,注視着海面的起伏,那艘船從希伯海駛出,又終将回到那裡。
維爾莉特被他氣得不行,“你以為人魚島還能庇佑你多久,這是最後一次了,打開域境後,你還能出來嗎?你還想和她長相厮守?”
他從來沒想過在一起。
短暫的厮磨已經是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