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月把他按倒,即使她和他分開,她也要從他身上弄點利息再走!
她不管不顧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嘴上說的是放棄他,行為上卻一點都不示弱。
當她進一步放大自己的惡念時,裴溫聿反而起身将她放倒在沙發上,在她的頸邊喘息。
楚映月苦笑,他還是不肯,她扶在他後背上的手陡然落下,委屈的眼淚充盈眼眶。
她不會再表述自己的心意了!
裴溫聿依舊埋在她的肩窩裡,細碎的摩擦讓她很不是滋味,如果他不喜歡她,這又算什麼呢?
“映月……我出不去了。”
楚映月一僵,“什麼?”
“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被困在這裡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忘了我之前是什麼樣子,我的反抗有沒有意義。”
裴溫聿虔誠地親在她的眉心,“我嘗試了數百次,都無法從這個遊戲中逃脫,因為和你的連接,我才在虛無的鬥争中找到存在的痕迹,但是,我知道,我依舊走不出去。”
楚映月掙紮着起來,抓住他的手臂看他身上的印記,變淡了……
“裴潮的魂魄被我們打散了……”
楚映月不相信她看到的,也不想再看他眼睛裡的封閉咒。
“裴潮肯定躲在哪個廟裡,你知道嗎,我看見了,他做的那些事我都看見了,我肯定會把他找出來,你不用怕……”
“出不去了。”
裴溫聿擦掉她的眼淚,“你看見了對嗎,為什麼不再看看我的眼睛?”
楚映月仿佛洩掉所有力氣,她和裴溫聿都知道那是什麼咒語,薄霧缭繞的深山,施咒人用自己的鮮血制成符紙壓在水井裡,若是真問心無愧的家族,又何必請道士施法祛除裴家的怨念。
她輕輕抵住他的額頭,探尋他的心鏡,幼年時隻有一片烏雲的結界,如今裡面卻是充滿黑霧,任憑她怎麼驅散都無濟于事……
裴溫聿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别再試了……沒用的。”
“為什麼會這樣?”
那些悲傷的表情都有了答案。
“所以,你是害怕會傷害我?”
楚映月在腦海中快速回憶道法的内容,建立死陣已經讓她挪用了楚家長老的經法,她要如何才能說服他們再耗費心力幫她把裴溫聿徹徹底底拯救出來?
這一切還是得靠自己,她需要知道裴家在背後到底做了些什麼。
楚映月暗自在心裡有了定奪,死神要從她手裡搶人,想都别想!
裴溫聿靠在她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要貼不貼地噴在她被咬的位置。
話說,人魚的發熱期會持續多少天來着?
他伸出舌頭細細咬着皮膚,楚映月被他這要命的厮磨弄得渾身酸麻。
“你要不要回水裡泡一下?”
不是說不行嗎?
不是不可以嗎?
泡一天吧!使勁泡!把皮都泡掉!
裴溫聿掐住她腰部,大口大口在她耳邊喘息,身上熱乎乎的,不斷蹭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像個熱情的小狗。
“不用,待會兒就好,就這樣抱一會兒。”
“裴溫聿……”
楚映月突然正經道:“你覺得你剛剛拒絕我,我還會給你抱嗎?”
“你以什麼身份抱我?”
“我男朋友知道了怎麼辦?”
“姐夫,你說句話啊!”
裴溫聿僵住了,心口那股溢出來的火焰突然被熄滅。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哪來的男朋友?”
楚映月松開他的手,“剛在網上找的,寂寞人魚在線求偶……诶,上面有好多帥哥的照片诶,這個肌肉大,鼻子也大,中看又中用,看來不止你最近到了發熱期……”
裴溫聿把她拽回來,“不準看他們!”
楚映月倒是被他激起了氣性,不準親他,又不準看别人,他還想怎麼樣?
“你太過分了!”
楚映月控訴他,“你還想我怎麼樣,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在發熱期嗎?!”
她低頭掐着手指,缇娜說雄性人魚在發熱期要得到很好的安撫,那她呢!
她不是人魚,她是被人魚誘惑的人類,她的心就像在被螞蟻鑽一樣,找不到欲望的發洩口。
裴溫聿可以泡水降火,她泡什麼降火啊?
他不幫她,等着她一個人捱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