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月看到他腰腹上的傷口,那塊沒有被拔掉的鱗片永遠留在了他的身上。
她想她會想辦法搞懂在人魚島上的循環副本。
看來這次,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我們要收養洛琳嗎?”
裴溫聿無奈地笑了笑,他附在她的耳邊說:“我們兩個自己的。”
楚映月不是裝不懂,她和他現在應該有生殖隔離吧……
她玩着自己的頭發,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裴溫聿和莫林去找格納,而她和洛琳坐着玩了一會兒球之後就去上生理課了。
今天學的内容,像婚前預備知識一樣。
缇娜在生理課上認真敲打各位适齡的雌性人魚,在發熱期,雄性人魚比雌性人魚更具有攻擊性,然而雌性人魚并沒有意識到,是她們身上散發的氣味無時無刻不在侵襲着他們的性腺。
“我們可以觀察到,如果你身邊的男性眼睛開始變得渾濁,尾巴頻繁開始在水中現形擺動,他的顴骨上鱗片開始脫落,這個時候就是他發熱期的前兆……”
楚映月拿着本子悄悄做筆記——蛻皮時,裴溫聿的尾巴比平時大兩倍。
“有伴侶的女性,如果暫時不想撫慰發熱期的人魚,可以用帶有自己氣味的衣物或者香包放在他的身邊,也可以到醫療室領取一些抑制劑,不過最好的方式還是交合,女士們發熱期的迹象則出現在上半身,如果感到酸脹難受,可以讓伴侶輕咬腺體,女性的腺體在這個位置……”
楚映月摸着脖子上的小孔,那地方現在結了個小紅點,她肯定裴溫聿不是第一次咬她,蛻皮那天,他摟着她沉浸到水底,穿到他們屋子後面的池水旁,還沒等到呼吸水上的空氣,他就欺身而來奪走了她的呼吸,沿着唇角,往下偏移幾寸,在頸部同樣的位置咬了一口。
突然,她就像被麻醉了一樣,一動不動,仍由他貼在她的皮膚上。
他劇烈地喘息着,眼裡燒着火焰,若即若離地輕吻她的唇角,壓抑着極大的欲望,想要得到更多,卻又害怕傷害她。
缇娜敲了敲黑闆,“一旦在發熱期進行交合,表明你們倆個已經在身體上留下了各自的痕迹,一方受傷,另一方就會得到感應,傳說中,有位雄性人魚在伴侶遭到襲擊後,前去複仇,即使複仇成功後也失去了生命,這是人魚的忠貞。”
楚映月幾下第二點——咬住性腺是交合的一種方式。
“撫慰發熱期的雄性人魚至關重要,大部分雄性人魚會仔細觀察伴侶的身體上的變化,采用溫柔遞進的方式,而少部分人魚會比較急躁,這時候需要引導他們,按住他們的脊椎,讓他們趨于平靜,雌性人魚在發熱期很柔弱,如果雄性人魚過于強勢會弄傷雌性人魚,導緻孕育小人魚的機會更少……”
生理課班上的女孩子都看向了楚映月。
而楚映月還在做第三條筆記——按住裴溫聿的脊背沒用,他反而更激動。
楚映月加了一條,反咬回去,他急促的呼吸會變得平緩。
楚映月沒聽到缇娜之後的話,擡眼看了看黑闆,發現其他人都紅着臉看着她,似乎指望着她說些什麼。
安塞爾舉手問問題:“映月,你是怎麼安撫發熱期的伴侶的啊?可以跟我們說說嗎?”
“大祭司會咬住你的性腺,不讓你逃走嗎?”
“……你現在懷上小人魚了嗎?”
楚映月一頭霧水……
不是,她們怎麼知道她去治療館了?
她隻是去幫助裴溫聿蛻皮的啊!
算了,她脖子上那紅點怎麼解釋,她就是跳進希伯海都洗不清。
楚映月邪魅一笑,正想說不可能,缇娜轉移了話題,“孕育小人魚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不是簡單的交合就可以的,需要各種輔助,沒有意願孕育小人魚的人魚們,應該采取避孕措施……”
第四點,雄性人魚能力不行,不能讓雌性人魚一次就懷上小人魚。
楚映月想着想着就笑了出來。
教室裡的其他年輕姑娘對楚映月很感興趣,其實是對大祭司更感興趣,她們和缇娜一樣,希望楚映月和大祭司能生出下一任祭司。
有些熱心的姑娘甚至在課後交流環節一本正經地跟她說怎麼樣才能增加孕育小人魚的幾率。
“你得緊緊地摟着他,卡住那知道嗎?就是那……”
大家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
“卡琳娜,他們會摟得更緊,根本逃不掉,或許應該把甘榆汁塗在身上,這樣或許讓他們更加瘋狂,受孕的幾率會更大。”
“要不再試試藥吧,有些男人吃了一些藥會更強一些,盡快他們不承認,但是我們最終不是要小人魚嗎,之後踹掉他就可以了。”
“莉迪亞!大祭司不是那樣的人!”
莉迪亞突然醒過來,“對哦,嘿嘿,大祭司蛻皮時遇上發熱期,天底下也沒有第二個人了,他在這種情況下都能保持清醒,真的不愧是我們票選出來的人魚島最帥祭司。”
安塞爾還是最關心那個問題,畢竟這裡隻有楚映月差點上了大祭司,交合過的雌性人魚上的是另外的生理課,而她還沒到那一步,所以處在預備狀态。
安塞爾:“大祭司會咬你嗎?我的男友下手沒親沒重,很多次都把我咬腫了。”
楚映月坦然地說:“不會,而且我沒什麼感覺,反而他被我咬的反應更大一些。”
衆人倒吸一口氣,“你咬他?”
缇娜在旁邊聽着都驚訝地問出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