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後,沈衡陪林煥去了醫院一趟,大夫說手恢複的不錯,護具過幾天就能摘下來。學校那裡也早就催着她回去上課,畢竟學校裡老師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她請了假自然隻能讓其他老師在自己本職工作之外承擔額外的課時任務。
林煥在沈家每天吃吃睡睡,足不出戶,雖然總算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自在了些,但終歸還是處于無事可做恍惚度日的狀态。她考慮了下,決定提前回去上班。
溫母一開始不同意,怕她在學校被磕了碰了,但是耐不住林煥堅持,沈父也在旁邊幫腔,說年輕人還是要有事情做,無所事事最是消磨人志。
上了幾天班,都是沈衡上下班順路接送,每天看着女兒全須全尾地回家溫母也放了心。
等林煥摘了護具,沈父的東北之行也提上了日程。
溫母還是不放心沈父,決定陪丈夫一同北上,臨走時拉着林煥的手囑咐了半天,沈衡作為哥哥更是被交代了諸多事項,尤其是照顧好妹妹的任務是重中之重。
沈家父母一走,沈家立刻冷清下來。
一大早匆匆吃過早飯出發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回到家,兩人坐在偌大的餐桌旁吃着周嬸準備的飯菜,偶爾聊兩句話,用過飯後各自上樓,沈衡回書房繼續辦公,林煥回自己房間休息,至此便是一天。
周而複始。
轉眼到了周末,沈衡早上起床出去跑了會兒步,回來時周嬸已經把早飯準備好了。正要準備上樓沖個澡,周嬸從廚房探出頭來:“小衡,你一會兒喊下心心吧。”
“好。”沈衡應着,上了樓。
沖完澡,沈衡走到林煥房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
“溫心,你醒了嗎?早飯好了。”
過了幾秒,林煥含着睡意的聲音從門内模糊地傳來,“哦,來了。”
林煥昨晚和弟弟林煊聊了一個多小時的天,聊完後本來困頓的大腦沒了睡意,索性打開視頻平台報複性熬起夜來。早上六點半又被生物鐘準時叫醒。她按着一陣陣疼的腦袋整個人縮在被子裡,期望能再睡一會兒。
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又把她拉回清明。
林煥痛苦地長歎一聲,應着門外的沈衡。
沈衡坐在桌旁等林煥下來,拖沓的腳步聲響起時他擡頭看向來人,林煥一臉沒有睡夠的萎靡臉色,無精打采地走進餐廳。
沈衡幫她拉開椅子,她整個人還帶着睡意,聲音軟軟的有些沙啞地說:“謝謝。”
“昨晚沒睡好?”
“嗯,睡得有點兒晚。”
“一會兒吃過飯再去睡個回籠覺。”
林煥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一側的臉頰鼓起來,一動一動的。
“嗯。”
“下午有什麼安排嗎?”沈衡把粥盛好放在她手邊。
“沒有,怎麼了?”
“那下午一起去運動一下?”沈衡發現林煥真的是個很宅的人,除了仇英來的時候她出過門,其它時候這姑娘是真的沒有社交。
他之前也問過她平時周末會不會約朋友一起玩,她的回答是有男朋友或者老公的同事朋友在周末是約不出來的,單身的朋友倒是有時間,但是她一般都是等朋友來約才會出門,很少主動出去。
沈衡決定還是要主動帶着妹妹出去走一走、動一動。
林煥扭頭看向沈衡,眼睛裡的睡意消退了些,“運動?”
“你有什麼喜歡的運動嗎?”
林煥眨着眼睛想自己喜歡的運動,隻有一項——“羽毛球”。
沈衡眉毛向上挑了一下,他沒想到林煥的愛好正中他下懷。
“好,那就打羽毛球。你介意我再喊兩個朋友嗎,他們羽毛球也打得不錯。”
羽毛球有時候雙打比單打更有意思,林煥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羽毛球的?”
“大學時候選修過羽毛球,後來慢慢就有了興趣。上班之後,學校裡有室内羽毛球館,有時候下班之後會約上幾個同事一起打一會兒。”
林煥看着沈衡的笑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都是自己瞎玩的,很業餘。”
“我也是業餘的,平時打球也隻是為了去放松下。我們今天要去的那個羽毛球館的老闆是省隊退役下來的,你要是想系統地學可以讓他帶帶你。”
“不用不用,我打球也是為了放松,要是專門再去學反而會給自己壓力,那就放松不了了。”
沈衡點點頭,沒再多說。
“不知道沈衡妹妹長啥樣,按歲數算,這姑娘也得二十七八了吧。”
趙凱旋和莫至衍一邊往體羽毛球館走一邊閑聊着。
莫至衍一手插着口袋,心不在焉地聽趙凱旋絮叨,突然,他腳步一頓。
“怎麼了?”趙凱旋發現他停住腳,也停下來。
“沒什麼。”莫至衍一手推着身邊人繼續往前走,頭側過去附在趙凱旋耳邊輕聲說:“你不是想知道沈衡妹妹長什麼樣子嗎?你左手邊那個白色衛衣的女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