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凱旋猛地睜大眼睛把頭轉向左邊，那個女孩正對着一面鏡子紮頭發，可能是趙凱旋的動作太明顯了，女孩從鏡子中看到了他。

他吓得迅速轉過頭，湊到莫至衍耳邊，“你怎麼知道就是她啊？”

莫至衍無語地看了一眼趙凱旋，嫌棄地說：“你剛剛睜那麼大眼睛，合着什麼都沒看到啊。”說完，手指指了指自己眉間。

趙凱旋看着莫至衍的動作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又動作很小地轉過頭去，偷瞄了一眼不夠又瞄一眼才回過頭來。

回過頭來，趙凱旋點點頭，說：“你别說，跟溫姨還真的挺像的。而且，這個沈家妹妹看起來……”他努力想着合适的詞彙。

“這妹妹看着像在哪裡見過？”莫至衍調侃他。

“不是……”趙凱旋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們身邊的女孩們要不就是瘦得風吹就能倒，要不就是經年累月鍛煉後的纖細精練，這沈家妹妹比他接觸過的女孩都要豐腴些，臉頰白淨細膩，臉上似乎還肉肉的。

林煥出了更衣室才想起來忘記紮頭發，尋了塊鏡子以手為梳随意地抓起頭發。

一側走過來兩個年輕男人，其中一個和鏡子中的她對視了一眼，又很快收回眼神走了過去。

林煥在心裡感慨一句，這家體育館帥哥出沒頻率挺高的，便專心紮起頭發。

等沈衡帶她認識一起約過來的兩個朋友，林煥發現這兩個人就是之前在大廳鏡子裡見到的。

大家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做了簡單的介紹。

個子很高、外貌極出衆、穿了一身黑的那個叫莫至衍，頭發留得很短眼睛大大的男生叫趙凱旋，兩人都是沈衡從小認識的朋友。

當然，莫至衍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這是在來的路上沈衡跟他講的，沈家小叔的妻子是莫至衍的親姐。小叔和嬸嬸常駐京市，兩人工作都很忙，不常來松市走動。

林煥琢磨着沈莫兩人的關系，你的姐姐是我的嬸嬸，那沈衡該叫莫至衍什麼呢？想了半天也沒能理清這個親戚關系。

沈衡在一旁熱身，看林煥也在活動着手腕腳腕，問道：“手腕怎麼樣？”

“放心，已經完全恢複了。”

簡單熱身後，大家站在了球場上。林煥自然是跟沈衡一組。

“咱們怎麼分工呢？”林煥詢問道。

“你平時習慣怎麼打？”

“我體力跟不上，所以平時主要打前場。”

“好，那我負責後場。”

比賽開始沒多久，趙凱旋在後場跑的像條狗，再次對着沈家妹妹瞪大眼睛。

他沒想到這個姑娘講話的時候慢條斯理，打起球來卻動如脫兔，球一個接一個，又快又準。和沈衡磨合了幾個球後，兩人就很快有了默契。

兄妹倆擺好姿勢，看着對面的眼神一樣冷靜、專注。

莫至衍擦了把汗，回頭看了趙凱旋一眼，“你行不行啊？”

“行！必須行啊！”趙凱旋拿着球拍的手甩了甩，擺好架勢。

第三局的時候林煥的速度明顯地慢下來，她的體力要跟不上了。

前面兩局1：1，成敗就在這一局了。

莫至衍沒有因為對方隊伍裡有女孩就放水的打算，最終，莫、趙隊伍赢得了這場對決。

一行人坐在凳子上氣喘籲籲地擦汗、喝水。

一場球打下來，林煥也放開了些，和幾個人随意地聊了起來。

“你平時都在哪裡打球？”莫至衍喝了口水，看向林煥。

“我一般就是在學校體育館裡和同事打會兒球。”

“球打得不錯。”

林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的球搭子裡面有體育老師，跟她們打得時候總是被虐。今天最後這一局也挺虐的。”

莫至衍笑了，“行，那今天赢的人請客，安慰下你和沈衡被虐的身心。”

“這才第一場，輸赢可還未定呢。”沈衡調整着護腕說道。

趙凱旋舉着拍子站起來，“那還等什麼，場上見分曉啊。”

運動過後饑腸辘辘的四人一起在外面吃了晚飯，飯後，趙凱旋嚷嚷着不盡興，說要去酒吧。

沈衡看向林煥，時間已經不早了。

林煥今天心情很不錯，最近這兩個多月事情太多太亂她心思一直亂着，今天大汗淋漓地運動過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輕快。

她笑着看了一眼沈衡，又看向趙凱旋，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