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赫然挂着幅顔色暗淡的美人圖。
一片淡淡青霧,花樹朦胧,在樹後花叢中隐隐約約地勾勒出一個面目模糊,身姿纖瘦的身影。
竟真的還有另一幅存世,絕不能讓這幅畫落在李蘭成手中。
足尖輕輕一點,人如飛燕直取牆上的美人圖,手指剛碰到畫,便聽“格”的一聲極輕微的響動。
“糟糕,上當了,”霍狸反應快,棄畫往屋外掠去,然而一張大網兜頭而下。
他急忙取出袖中所藏匕首,向落下的大網斬去。
善叔看看天,仍有片片雪花飄落,“宋姑娘,風雪未息,霍公子還沒回來,不若就近去對面的祥容客棧休息一晚。”
住客棧?“倒也是新奇體驗。”
宋詩此時突地希望見一見高密,那個突然出現又驟然消失的人說的每一句都意有所指。
血魄對他來說一定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善叔,什麼是我增彼減,彼增我減?”
善叔撐開傘遮在她頭頂,聞言笑了起來,“姑娘,這世間的一切皆有定數,比如财富,若我得的多,别人能得的自然少了,别人多了,我得的就少了。”
宋詩步子頓了頓,現在正是原書爛尾的地方,這場風雪是不是也預視着新劇情的推進。
若一切皆有定數,是不是霍狸要取代高密成為新的男主,就必須奪走加在高密身上的氣運,否則隻是個比較厲害的男配?
若氣運有定數,生命值是不是也有定數?她從他們身上得到生命值,豈不是他們的生命值就會相應減少。
直到負數後就會死亡,那個人把血魄給了她,補足她的生命值,他說找到他,吞噬他,她才能真正回去又是什麼意思?他會因此消亡嗎?
想到那個人,他看她時的眼神,直到現在才隐約明白他在絕望什麼,宋詩心口悶悶的酸澀難受。
“姑娘,客棧其他房間客滿,不過留有主人專用的房舍。”
善叔帶宋詩進去,單獨建在一角,精美的亭台樓閣,種有不少花草,有專人打理,室内陳設類似問劍閣,設有溫泉池,獨立的廚房,不與客棧其它房間相連,十分清淨。
宋詩洗浴一番,心情好了不少。
“姑娘,我給你擦擦頭發,”善叔見宋詩出來,垂在肩上的烏發尚在滴水,連忙拿着布巾上前。
“不用,善叔你也累了。”
“叩叩,”門外有人敲門。
善叔以為是送茶水點心的夥計,拉開門,居然是個與宋詩打扮極為相近的女子,清簡素衣,身後無人随侍,戴着帷帽,她亭亭玉立于門外,素布衣也遮掩不住她的華貴氣質。
女子眼尖掃到宋詩濕着的烏緞似的長發,顯然剛沐浴,整個人氲着一層水氣,沒穿整齊的衣襟微敞,無端生出三分旖旎春色,雙足裸露,尖尖雪足比玉更瑩潔光潤,
真真是從頭美到腳尖兒!
“看來我乃不速之客,打擾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