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爾·D·羅傑,海賊王。紅發以前是羅傑海賊團的船員。”馬爾科歪頭小聲地說。
“那他是艾斯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嗎?”一濑葉子指着紅發香克斯所在的方向又問,“但路飛和他有些相似,其實艾斯和路飛的關系是叔侄?”
“你的腦瓜子裡裝的是什麼啊?”馬爾科聽她說話感覺頭痛,他按着自己的太陽穴說,“如果你說的路飛是艾斯口中的弟弟的話,路飛是海軍卡普的孫子,艾斯沒和你說嗎?”
“好像說了吧,但我忘記了。”一路上艾斯說了很多事情,她記不住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情啊。
她又繼續八卦地說:“明明艾斯更像黑色頭發沒有雀斑的紅發,幹嘛每個初次見我的人都問我一句‘你和香克斯什麼關系’,我和他的相同隻是頭發顔色一樣而已啊。”
“唉……之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話痨啊。”馬爾科感慨。
“嗯。”喬茲贊同的點了點頭。
“我隻是好奇罷了。”一濑葉子可不會善罷甘休,“紅發很喜歡你嗎?他對你笑耶,還邀請你跳槽。他看起來比你年輕好多啊。”
“……”馬爾科感覺到無語,“我已經45歲了,紅發應該沒到40歲。”
“45?你比我老師還要老啊!紅發其實和我老師差不多大?”一濑葉子驚訝得睜大眼睛,“也對,艾斯好像說過你30年前就上船了。”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馬爾科很無奈。
“這場談話肯定談不攏的,兩個強大的人很難達成共識,各自都有各自的驕傲和目标。”一濑葉子淡淡地說。
所以“世界最強”肯定不是兩個人,除非兩個人之中有一個妥協,幼稚的想法最終會被現實打敗,亦敵亦友是最好的結局,分道揚镳反目成仇才是真實。
因此……她完全想不出尊重夏油傑的想法,又讓他改變的方法。
大概五條悟比她更清楚明白這些道理,所以他隻做到了尊重夏油傑。
“喂……你怎麼了?”馬爾科察覺了一濑葉子突然的情緒低落。
一濑葉子嗫嚅了一下問:“如果同伴選擇了舍棄人性而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作為好友該怎麼辦呢?”
“舍棄人性?”馬爾科疑惑。
“就類似屠殺平民,也會被判處死刑。”一濑葉子說得更加貼近了一些,如兩年後的異世界夏油傑所說的屠村。
“那就阻止他啊。”馬爾科理所當然的說,“在他被抓之前,把他抓回來啊,關起來揍一頓,揍到他清醒為止。”
“啊?”一濑葉子震驚,他說得好簡單也好有道理。
“你不會指望海賊給你講大道理吧?他沒有殺害自己的同伴,這一點就夠足我們護着他了。”馬爾科對着一濑葉子豎起一根食指。
“哪怕與全世界對立?”一濑葉子有些激動。
“我們可是海賊。”喬茲深沉的說。
“喬茲說得對,我們可是海賊,就是與世界對立。”馬爾科張揚一笑。
一濑葉子聽得攥緊了拳頭,這種簡單粗暴的道理确實是海賊的方式。
一濑葉子:“可是……”
“隻要上了船就是我們的同伴,也許會做錯事,但他永遠是我們的同伴。”馬爾科簡單直接的說。
一濑葉子:“家人?”
喬茲點點頭:“家人。”
“可家人也不能溺愛的啊,該教育就教育,但這是家事。”馬爾科勾起嘴角。
一濑葉子了然的點點頭,非常認同他說的話,這個方法她還要考慮一下有沒有實際的操作性。
而她現在對這個世界有了一些了解。
這裡不靠強弱劃分人群,這裡是自由的,沒有限制的,無論是誰都可以擁有夢想。
假冒叛亂軍的卡缪和兩個孩子的父親不想讓孩子失望、失去夢想而勇敢戰鬥,海賊願意為同伴對抗世界,這個世界沒有對或錯,聰明或愚蠢的準确定義和标準。
是她被自己局限住了。
突然之間烏雲漸漸聚集了在空中,像是滾滾而來的灰色海浪,一層一層的遮蔽了天空的湛藍。
奇怪的是,這不像是天氣驟變的前兆,似乎是被什麼吸引而來的。
“哈哈哈哈……”是白胡子正常的笑聲。
白胡子渾厚的聲音在船後方的人都能聽到:“那家夥犯了在海賊船上絕對不能殺害同伴的罪過,他打破了鐵的規則。隻要是上了我的船,不管多傻都是我的孩子。被殺了的孩子的靈魂要到哪裡去?欠下仁義,這是一道不能跨越的雷池,叫會蒂奇那個混蛋這個道理難道不是我的責任嗎?知道了嗎?蠢貨!要對我指手畫腳你還早了一百年呢。”
接着又傳來了酒壺砸地的聲音,聽起來白胡子是挺生氣了。
“死去的人的靈魂在哪裡?”一濑葉子喃喃,又問,“被黑胡子殺掉船員經常在哪裡活動啊?怎麼從來沒看到啊?”
“你說薩奇?他是個廚師。你在說什麼胡話,他死掉了你怎麼看得見嗎?”馬爾科對一濑葉子的天馬行空感到無語。
“哦。”一濑葉子閃身進了船艙裡找到了廚房。
廚房這個地方她是從來沒進來的過的,她果然在這裡看到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
“薩奇?”一濑葉子試探着喊。
“你喊我們前任隊長幹嘛?”正在切菜的船員染上了哭腔。
“啊……他正守在冰箱前呢,表情鄙視得看着你。”一濑葉子描述着薩奇的行為。
“啊?”切菜船員扔下了刀,露出害怕的表情,“你……别吓我!”
“啊!”留着奇怪發型的半透明男人也在尖叫,“你能看到我?”
一濑葉子繼續描述着:“你家前任隊長是帶着黃色領巾?你把他吓到了,吓得他捂住了臉。”
“我是被你吓到了!”薩奇蹦起來了,指着一濑葉子不滿地說。
船員點點頭:“确實像是我家隊長會做的動作……不對!你——”
突然船身晃動了一下,一濑葉子聽到了船外兵刃相碰的聲音。
一濑葉子二話不說地又快速回到了甲闆之上,看到了紅發手中的細劍扛下了白胡子的長柄巨型大刀。
再擡頭向天空看去,烏雲密布的天空之上灰色的雲朵被劈開兩邊,像是天空裂開了一道縫隙。
“原來烏雲趕來是想被劈的啊。”一濑葉子搖搖頭表示不理解。
白胡子此時還鼻孔上還插着氧氣管,身上還輸着四瓶藥液,都沒有被扯斷。
所以……當初白胡子對她還是夠溫柔的了。
紅發和白胡子兩個人誰都不肯收手,一直在僵持着。
“白老爹你從哪裡掏出來的這把大刀啊?”一濑葉子湊上前去問。
“哼!”白胡子的月牙胡抖了抖,氣頭上的白胡子沒有理會一濑葉子的問題,而是說,“是這個臭小鬼先拔刀的。”
“哦。可我在問這把刀之前藏在哪裡的啊?”一濑葉子望着大刀,“不過,幸虧您把它藏起來了。”
這把刀讓她想起瀞靈廷的那把處刑的雙殛,形狀極為相似。
“這裡沒你的事,退下!”白胡子還是氣呼呼的。
紅發香克斯倒是先收了劍,說:“這是您新收的孩子?比艾斯的年紀還要小,好像是第一女孩兒吧。”
“我已經一千多歲了,比白老爹還大,隻不過他長得老我尊敬他。”一濑葉子一本正經的說。
“……”
“……”
白胡子和紅發香克斯一起愣住,兩個人都以為一濑葉子在說冷笑話。
“咕啦啦啦……”
“哈哈哈哈……”
兩人也同時因一濑葉子的話笑出聲。
“很好笑嗎?”一濑葉子面無表情地問。
“老爹!葉子!”馬爾科和喬茲還有身後的一衆船員趕到前甲闆上來,“喂!紅發你太無禮了。”
“你認為他無禮那你不早一點來前面制止?”一濑葉子吐槽。
“啊?我覺得紅發還是很有分寸的。”馬爾科說出心裡話。
“那你剛剛罵紅發是為了哄白老爹開心的?”一濑葉子歪着頭無辜地問。
“不……不是!”馬爾科被問的撓頭。
“咕啦啦啦……”白胡子握着刀坐了下來,“你走吧,我和你無話可說了。”趕紅發離開。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紅發對着一濑葉子笑得溫柔。
“一濑葉子。”她正面直視着紅發仔細打量,問,“你是路飛的爸爸嗎?”
她仔細看他的臉,好像路飛比艾斯更像他。
“不是。你認識路飛啊?他還好嗎?”紅發沒有生氣,而是笑着問。
“應該活得好好的吧。”一濑葉子想着從來沒有看到路飛的死亡景象。
“那挺好的。”紅發繼續對着一濑葉子笑。
“快滾吧,臭小鬼。”白胡子更加不滿地轟紅發離開。
“哎呀,我看着小姑娘很面善,說兩句話嘛。”紅發香克斯調笑之後,又是一句忠告,“反正我已經把和您想說的話說完了,您聽不進去,我也沒有辦法了。我也不希望艾斯那孩子因此丢了性命。”
“那其實你是艾斯的爸爸?”
一濑葉子沒完全相信馬爾科之前說的話。不是說紅發之前是海賊王船上的船員嘛,可能信息傳遞有誤呢?這個世界的通訊這麼落後,都有可能的。艾斯怎麼可能出生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也是從别人的口中得知的。她心裡這麼想的。
“哈哈哈哈哈……從哪裡找來的這麼有趣的孩子的啊?”紅發笑得不能自己。
馬爾科一臉頭痛的模樣說:“艾斯帶回來的。”
“艾斯的女朋友嗎?你應該也很擔心艾斯的安危吧。”紅發香克斯止住了笑聲,對一濑葉子說,“你也應該勸勸白胡子。”
“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早就對艾斯說他會死的,他還是去了。”一濑葉子平靜的說,“這條船上的人把家人看得如此重要,不是勸說或者命令就能解決的。他們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唉……希望你們不要後悔。”紅發香克斯表情凝重。
“他們當然不會後悔了,他們把家人看得比命重要。”一濑葉子微笑着說,上前和紅發握手,“我特别理解能您的大局觀。”我在這條船上改觀了。
“咕啦啦啦……葉子說得對。”白胡子贊同地說。
“你願意去我的船上玩玩嗎?”紅發香克斯看一濑葉子很投緣,發出邀請。
“你知道東京在哪裡嗎?”一濑葉子問。
香克斯思索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我不去,再見。”一濑葉子聽後非常果斷的拒絕。
在白胡子和他一衆船員的怒視下,紅發香克斯并沒有繼續發出邀請。
被拒絕的紅發返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就此離去。
紅發從容不迫的離開了,可白胡子被紅發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