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一起去!”宋延年梗着脖子和宋方凜商量着。
“那也不行,守衛軍隻有三百多人。若是徐樂延真被抓到了威風寨,一場械鬥下來,這三百多人能不能護得住你還要另說。”
“你不也要去嗎?都是皇子,你能去我就也能去!”
“我是你大哥。我有義務保證你的安全。”宋方凜眼神微怒,絲毫不退讓。
“我不能讓他們孤立無援的時候看到我在當懦夫。”
“幼稚,為了一時的意氣,犧牲掉自己才是懦夫行為。等我召集兵馬救人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宋延年的耐心耗盡,也不想同大哥争辯。于是他身形一動,反剪住了攔住他的侍衛,順勢将那人往宋方凜的方向一推,便趁機離開了房間。
清脆的馬蹄聲兀的響起,很快就消失在了耳畔。馬背上的宋延年神色焦急,他知道他大哥是為了他好,但是長樂還在等他,他們之前說好了的。
房間内的宋方凜見宋延年不聽勸告、一意孤行,也隻能緩緩歎氣。他立即将侍衛全都召進了房間,迅速吩咐道:
“你們四個,跟上延年。阿宴你把這紙條送到京府定安侯手上,務必要快。陳時,你同我去守衛軍處調人。”
而後,宋方凜伸手一揮,衆人立刻行動。身後的陳時快步跟上了宋方凜,有些猶豫地問道:“威風寨的布局尚未完成,就這樣攻寨是否……”
宋方凜皺着眉頭但步履不停,走出旅店直接飛身上馬,而後緩緩說道:“無礙,救人要緊。”
另一邊的李長樂一邊探查那幾人的行蹤,一邊給宋延年留下記号。叢林中。李長樂壓低身子,在樹間飛速穿梭。
李長樂記東西的能力很強,基本看一遍她就會記得全部的巡邏走向,并算出最适合潛行的路線。他爹以前就經常罵她有做賊的潛質,那個時候為了不讓她晚上和那兩位出去惹禍,她爹和她較勁了很久,都沒攔得住她。
不論她爹怎麼變換府裡的巡邏路線,長樂都能安然的跑出府惹是生非。李牧然自認不能每晚不睡覺,夜夜親自看着她,于是隻好作罷。隻不過每次想起來,都會罵上她幾句才甘心。
因此,她确實是比宋延年更适合追人。很快,李長樂便順着蹤迹來到了威風寨附近。
“果然是被抓到了這兒嗎?”李長樂喃喃道,她有懷疑過樂延被抓是不是因為她們無意見發現了威風寨山賊的屍體,現在看來,結果已然明了,定與這威風寨脫不開關系。
得知徐樂延是被抓去了威風寨,李長樂并沒有擅自行動。她先是繞着威風寨走了一圈,然後爬上了一顆可以縱觀整個寨子的樹上,觀察着山賊的巡邏軌迹。
“奇怪,怎麼就這麼幾個人?”
威風寨内外巡邏的人少得可憐,寨門大敞四開,仿佛根本不怕有人攻寨。這一發現反而讓李長樂不敢輕易進去了。
“像是有意而為之啊……”
李長樂輕輕地跳下樹,準備折返到她最後的标記處等待宋延年。威風寨整個一個請君入甕的架勢,那樂延的生命安全暫時就不必擔心。隻不過他們纏鬥之時樂延一聲不吭,怕是被下了藥。
宋延年循着記号尋來時便看見拄着腦袋一臉愁容的李長樂,立刻下馬跑到她的跟前,擔心地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李長樂沒擡頭,手中的樹枝掃了掃宋延年的衣角,示意他走遠些。
宋延年這才發現李長樂在地上畫好的威風寨地形圖,趕忙後撤了幾步,繞了一圈來到了李長樂身邊,與她一同蹲在樹下。
“知道延年在什麼位置嗎?”
“我追到威風寨的時候,延年早就被關押起來了,我并沒有親眼看到延年被關在哪一間。” 李長樂用樹枝大概指了一下方位,有些不确定。
“下午我觀察了很久,前寨多是防禦台、武器庫和休息換班處,北側幾個房間緊密,呈環繞趨勢,白天并不見人走動,也沒有人在附近看守,大概是休息處。中後方的房屋最為豪華,想必是那寨主的房間了。南側房屋堆周圍放了大量木材和箱子,房間矮小數量不多,并挨着廚房,應當是儲藏區。但……
“但什麼?”宋延年問道。
“感覺哪裡都不像關押人的地方,我懷疑地下可能有些文章。”李長樂仔細地回憶着剛剛的見聞,思索着說道:“威風寨占地面積并不算大,延年不可能被關押在前寨,北側的休息處全是大通鋪,南側的儲藏區和廚房都是用石柱支起來的棚子,幾處我都看了,沒有樂延的身影。”
雖說想要知道通往地下的路得親自去探,但現如今的威風寨實在詭異,她們不能魯莽闖寨。
“确定有地下嗎?樂延萬一就在那寨主的房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