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延,你叛國!”還沒等徐樂延說完,宋延年一拳打了出去,剛好李長樂與他同時出拳,二人見狀紛紛中途卸力,讓徐樂延逃過了一劫。
笑話,他們兩個一起動手,徐樂延怕是直接交代在這兒了。
“不是,你們聽我說完呀!”徐樂延拍着胸脯,驚出一身冷汗。緩了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隻是說了一些事情,可沒說我叛國啊。”
“那你說說看,你都告訴人家什麼了?”宋延年仍沒消氣,他身為皇子,斷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背叛國家。如若真發生了這種事,他必然親自動手了結了他!
“先等一下!”李長樂打斷了二人的交談,很認真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得先逃出去?在這兒說話可不安全。”
有道理,回京府再收拾樂延也無妨。宋延年立刻下床,然後背對着徐樂延蹲下身,示意要背着他走。見徐樂延半天沒動靜,宋延年回頭看了一眼,不耐煩地督促道:“趕緊上來啊,幹嘛呢?”
徐樂延依舊沒動,整張臉糾成了一團,十分猶豫地說道:“我怕是不能走了。”
“什麼意思?”透着窗縫觀察形勢的李長樂警覺地問道。
“雲梁來的幾名暗探裡,有我爹的人,他找過我。”
“胡鬧!”宋延年立刻就明白了徐樂延要做什麼,他憤怒地轉過身,使勁拉扯徐樂延的手臂,要将他拽下床榻。
可這時的徐樂延好似是吃了什麼神藥一般,力氣大得出奇,硬是沒被宋延年拽走。
“你必須走,樂延。”李長樂也走了過來,好言勸導着:“你膽子那麼小,動不動就哭爹喊娘,而且你對武藝毛都不通,留在這兒無異于上趕着找死!”
“你換個好聽的說法不行嗎?”本來徐樂延還沒覺得自己會有多慘,但李長樂說完後,他都覺得自己今日必會交代在這兒。
“這是最好聽的,你愛聽不聽。”李長樂剛說完,便徑直朝着徐樂延的頸後劈去。奈何徐樂延早有準備,雙腿一蹬,滑到了床鋪最裡側。
“你們聽我說完!”徐樂延一把握住宋延年也要劈他的手,趕忙說着他知道的信息:
“帶隊的司川,就是現在的二當家。這次潛入我上陽國,就是為了威風寨附近的風息山而來。他得到的消息是:風息山裡有我們開國女将軍葉南浔留下的秘密武器。”
徐樂延頓了頓,看對面的二人能聽得進去他說話,且沒有再劈他的想法,這才稍稍放下心,繼續說道:“慈懷在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同我說過,司川得了這個消息後就立刻帶着他們來了威風寨。他急需要用這個功績換取雲梁皇室對他全族的赦免,因此關于風息山的秘密,司川沒告訴過任何人。”
“那你留在這兒能做什麼?”李長樂狐疑地看着徐樂延問道。
“我留在這裡配合慈懷,将司川一行人引緻風息山入口的機關處,将其團滅。我的身份,司川早就已經知道了。我便順着慈懷的計策,跟司川透露今日我們幾人出城的目的是來風息山确認密道的安全,而且告知他不久後我爹就會率兵前來剿匪。于是司川便想利用我進入風息山,并且在之後牽制住我爹,将我爹和他帶來的人一同留在威風寨。”
“他倒是敢想!”宋延年憤怒的錘向床沿,但他立刻反應過來這是在别人的地盤,手臂順勢一揮,劃了一圈又移到了胸前,然後不屑地說道:“我說他哪裡來得底氣,單憑十餘人就能留下侯爺的軍隊?大言不慚!”
“本來是沒有底氣的,但是中途遇到了變故。隻不過慈懷沒來得及說具體是怎麼回事,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們現在可以用人為的疫病以少打多。”
“但是疫病發作是需要時間的,在那之前,他們幾人早就被拿下了,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宋延年有些不解,如果隻想靠着這個底牌,就敢對付定安侯,那他們無異于是找死。
“那我補全一點。”徐樂延面露愁容,深深地歎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是人為的、即時發作的疫病”
“所以在侯爺率兵剿匪之前,司川必須死。”宋延年當即了解了此事的緊迫性,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說道:“不行,司川必須馬上死,我哥帶着守衛軍一個時辰後便會趕到。他們不知道情況,貿然闖入怕是會……”
“但是單靠我們,打起來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李長樂重新返回了窗邊,四處觀察着周圍的響動,以防有人突然闖入。
“奇怪。”
“怎麼了?”宋延年聽到李長樂的話立刻警覺,瞬間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将徐樂延護在身後。
“不用緊張。”李長樂示意宋延年放松些,接着皺着眉頭說道:“本來三丈處是有兩名看守人員的,不知怎得,突然朝着寨子中心跑了。”
“難不成……慈懷先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