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齊譽?”
徐樂延立刻想到了他爹在他臨走之前交代的事情,也就是說這個齊譽是自己人準沒錯了。
可是解書韫又怎麼會……
“你認識?”李長樂狐疑地看着徐樂延,他有新朋友她怎麼不知道。
“自己人。”徐樂延不好多說,隻能淺淺交代一聲。
身旁的李長樂會意的不再多言,轉而問向解書韫:“那你為什麼要邀請他上車呢?”
解書韫笑而不語,倒是身側的解書因受不了自家哥哥的性子,為幾人解答:
“他出現的過于刻意了,在你們未到之前便一直在一處踱步,直到你們走近才沖進了那家店鋪,而後就發生了剛剛的事了。”
解書因攤手,她和哥哥确實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何人。隻是覺得他行為怪異,又沒有惡意,想試探一番,倒是沒成想他順着哥哥的話就與他們同行了。
畢竟事關他們幾人,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你們兩個都發現了?”
宋延年有些郁悶,難道是他吃得太多,謹慎性差了許多?怎麼他什麼都沒注意到呢。
“不是的,是我們對周圍的環境過于在意了。”解書因連忙擺手,她們既然接了陪同一則,做好周圍環境的監視,乃是本分。
“沒關系。”宋延年大手一揮,不是很介意此事。但對于齊譽的問話卻不能在馬車内進行,不是他們不相信解書韫兄妹,隻是一車之隔,未必不會有人聽到些什麼。
還是回了解家再探比較保險!
到了解家大門,齊譽在下車之前就用破布将自己整張臉包了起來,一旁的李長樂忍不住吐槽。
“你這不是更引人注目了嗎?”
“郡主有所不知,讓别人看見可疑人士進入解家倒是沒什麼大礙,但要是讓别人看見是我進入解家,那可就要遭啊!”
“你很出名嗎?”徐樂延看着動作十分靈活,四處找掩體掩蔽的齊譽不禁有些疑問。
“啊……這個嘛……”齊譽回答的支支吾吾,搞不清他到底要說什麼。
明明不是很長的台階硬是被他走出了百米之勢,直至進了解家大門才算消停。
幾人沒有回李長樂她們所住的小院,而是幾經輾轉,來到了一處更為僻靜之地。四周翠竹環繞,并伴有流水繞竹穿行。雖是小院,卻并無房屋,隻有這一處被景色包圍的涼亭而已。
“此處探話甚是安全,竹林和流水會遮掩大部分的聲音,四周也都有人随時警戒,幾位放心交談便是。”說罷解書韫便準備帶着妹妹先行離開。
“書韫兄,一起留下吧。”宋延年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不用如此回避。“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總歸要拿出彼此最大的誠意,之後的計劃少不得你們,還是一起坐下來聽吧。”
解書韫收回了踏出的腳,帶着妹妹很自然地與他們坐到了一起,倒是解書因有些戰戰兢兢。
這種事情,她可以聽嗎?她不是坐好陪同的事情就可以了嗎?
從未參與過家中大事的解書因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興奮,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聚精會神地看着衆人。
徐樂延率先抛出話題,他伸手在懷中掏着什麼,對着齊譽說道:“我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你先等會!”齊譽立刻制止了徐樂延,一臉不解地看着他:“我說你人都來劍南了,還有什麼東西必須要交給我?你自己出面不就好了嗎?”
“啊?”徐樂延沒想到齊譽第一句話就是拒絕,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爹一定要他把那兵符交給齊譽,但爹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吧。
徐樂延在懷裡的手一時間沒了動作,齊譽樂得自在,往後一靠。
甚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他不知自己做了何事能得侯爺的法眼。但他向來懶散慣了,本着能混一天是一天的原則,先混了再說。
衆人都沒想過齊譽是這個性子,一時間都沉默不語,紛紛觀察起他的一言一行。搞得齊譽好不自在,覺得自己就像是那慈悲山裡的猴,任人圍觀。
看幾人都不問話,齊譽周身更是難受,他扭了幾下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開始主動為他們講解他的來意:
“那個,我有意接近你們吧,是因為我實在是接觸不到将軍。他周圍的人太多了,哪個家族的人都有,我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太過顯眼,便隻能從你們身上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