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鬥痕迹,他們可能是自願離開的。”李長樂掃視着周圍的環境,分析道。
“什麼情況才會讓他們獨自前往?樂延不是個沖動的性子,定是有什麼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宋延年十分了解徐樂延,三人中就屬他最冷靜,若是他和長樂頭腦發熱,被人引走還是正常的,但放在徐樂延的身上就絕對不可能。
姜姒始終保持沉默,她其實非常懷疑,那個徐樂延就是被姜夏帶走的。
姜夏就是這個性子,她白天沒有順了她的意,那她遲早要抱負回來。現在就希望姜夏是真的着急離開岷江,不會做什麼沖動之事。若那個叫徐樂延的真出了什麼岔子,那她的計劃,可就徹底完了。
“我們還是先找找有沒有他們留下的線索吧。”齊譽看出了姜姒似乎有些心虛,大概這次樂延的突然離開,和姜夏有很大的關系。
樂延不是那種會自己走的人,就算他離開了,也會盡力為他們留下些什麼的。
“對,先找找看。”幾個人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又開始馬不停蹄地開始滿院子找線索。
姜姒則是第一時間回到了姜夏的房間。
姜夏沒必要刻意吹襲燭火,既然她多此一舉,就一定有她的理由。
果然,就在姜姒将燭火點燃之際,她看見了姜夏用蠟油留下的字迹。
姜方然
“怎麼會是他?”姜姒看見這個名字不由得輕聲呢喃,姜方然不是随姜家家主去了渡水?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
姜姒用手擰着眉心,最近的事情好像有些多,進展太快,讓她有些緩不過來神。
此刻的姜姒頭疼欲裂,她知道自己這個狀态也想不出什麼,幹脆将衆人一同叫了進來:
“這裡有線索。”
宋延年等人立即沖進了姜夏的房間,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心裡都焦急的很。樂延身邊隻有蔣逸,若真出了不可控的局面,那他的安危……
“這是誰?”李長樂看着桌子下方小小的油蠟字迹,表情疑惑。
“姜夏的二哥,原本應該在渡水和姜家家主處理家中事務,不知為何……”
姜姒幹巴巴地解釋道。
姜夏……絕不能有事!
“所以是她的二哥來了?發現姜夏了?”齊譽也不大理解姜夏寫下這個名字想要表達什麼。
“可是,你們不是說姜夏出來之前是同家裡報備過的嗎?就算她的二哥真的發現她在這兒,也不會做些什麼吧?”
“我……不知道。”姜姒低着頭,她也在瘋狂想着這幾個字背後的含義。
“我并未見過姜家的人,不了解她二哥的性子。姜夏寫了這個名字,就隻能說明她們的離開和姜方然有關。”
姜姒說了一句廢話,可在場的人沒有立場責怪她,他們的心裡也同她差不太多。
齊譽思索了一番,突然說道:
“你們說,那個姜家二公子突然出現在此處,和曲林縣招漁民有沒有關系?”
聽他這麼一說,李長樂也突然想起來了,在她們去漁具店的時候,姜姒曾和齊譽說起過這個借口:
若是有人問他的口音,就說是姜家在曲林縣新招的漁民。
當時齊譽還問了姜姒姜家在曲林縣招漁民做什麼,被姜姒敷衍過去了。
可現在……李長樂看着姜姒,覺得她有必要和她們好好解釋一下這群漁民的作用了。
“說實話,我并不知道姜家在曲林縣招漁民的具體用意,是姜夏偶然和我說了一嘴,我才知道這個事情的。”
說到這,姜姒頓了頓:“可你們也看到了,那條穿過曲林縣的河周圍,并沒有任何漁具設施。那兒的水那麼湍急,想要在那裡打魚明顯是個借口。”
“所以,姜夏是可能知道那群漁民的真正作用的是嗎?”李長樂問道。
姜姒猶豫地點了點頭,她其實也不确定,但眼下隻有這一個線索,她不得不順着這個線索繼續往下縷。
齊譽雙手一攤,他也隻是猜測而已,可是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沒有其他的思路,還是順着他的想法繼續推測更合理些。
“你對曲林縣比較熟悉,有沒有哪處地方是可以關人的?我們先去附近探探。姜夏不會無緣無故地寫姜方然的名字,定是他、或者是他的人也出現在此處了,那麼按理來說,姜家公子來到縣丞,該是住自家的宅子才對……”
“你是說!”宋延年明白齊譽的意思了。
樂延和姜夏,很有可能和那姜方然碰面了。
“姜夏報備過,姜家人知道她和一個朋友同行,就算是碰面應當也不會有危險。”
李長樂不覺得他們幾個突然的碰面就會劍拔弩張,姜夏作為姜家的重要工具,不論她做什麼,姜家都會容忍幾分。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樂延和姜夏可能在與那姜方然碰面過後發現了什麼,主動離開了。”
齊譽錘了下自己的拳頭,敲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姜姒姑娘,可有曲林縣的地圖?”
姜姒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不過你剛剛說能藏人的地方,還要離河不遠,我大概能鎖定目的地。”
“有幾處?”齊譽問道。
“就一處。”
“那就好,天助我也。”齊譽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
剛剛在水裡泡着,還一直拽着繩子,一回來就顧着找東西,還沒來得及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