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走,姜姒姑娘帶路。他們幾個有兩個不會武,如果是偷偷去的,大概還是會在外?圍繞。若在外側找不到,我們再考慮進去找人的事。”
幾人紛紛點頭,姜姒脫了身上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宋延年幾個人也同樣将身上的防水外套脫掉,走之前,宋延年還擰了一下褲腿的水。
他被卷得太深,那個外套再好用也不能将水完全隔離。
跟着姜姒的路上,李長樂問姜姒:“姜夏的身體,一晚不睡能吃得消嗎?”
“會很虛弱。”所以姜姒其實也不是很理解,什麼線索能值得她如此拼命。
事實上,就連姜夏自己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拼。此時的她趴在無念的背上,眼皮有一搭沒一搭地合着,感覺下一秒就要睡去了一般。
徐樂延同樣趴在蔣逸的背上,他擔心地看了眼姜夏,她的狀況不大樂觀。而且附近的巡邏太多了,她萬一真出了什麼動靜,他們幾個怕是全都要折在這兒。
好吧,大概隻有他和蔣逸會。
畢竟人家的親哥哥就在裡面,無論如何也不會真的為難自己的妹妹,更何況是有着大用處的妹妹。
徐樂延有些後悔帶着她出來了,不是因為怕她拖後腿。畢竟真要發生什麼危險,姜夏定會盡力保他。如果不是姜夏很長時間才能看得到的微微浮動,徐樂延真的以為,她已經沒氣了。
想到不久之前發生的事,徐樂延到現在都有些後怕。
就在延年他們離開沒多久,宅子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姜夏并不在房間,這一點他很清楚。在她離開房門的那一刻,無念和他就一直處在嚴陣以待的狀态,生怕她會做些什麼出格的事,壞了他們的計劃。
所以在有人敲門的時候,徐樂延都有些懷疑,這也是在姜夏的計劃内了。
但,顯然不是。
沒多久,無念自己一個人便出現在了他的房門前。
“二公子來了,你得暫時躲躲。”
“躲?躲去哪兒?”他都不知道那二公子帶了多少人,别他剛一翻出牆,就正好撞人家侍衛的懷裡。
“不是讓你現在躲,這邊是客房,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是不會來的。但如果他們來了,你就得及時躲出去了。”
“我知道了。”總之就是賭那個二公子不會突然來了興緻來客房瞧。
“對了,這位二公子為何突然來此?”
徐樂延對他的突然出現不是很理解,按理說,若是姜夏提前知道他在此處,就不會選擇住在這。顯然,她對此并不知情。
“不知道,按照原計劃,他應當是出現在渡水的。”無念老實地回答着,同時他也有些着急想回去。
雖然都是自家人,但無念一離開姜夏就會焦慮,擔心她會不會受到什麼危險。
即使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
“我沒問題了,我會觀察形勢的,放心。”
看得出無念的心不在焉,徐樂延便不再留他,反正他在不在都沒什麼用處。
無念聽到徐樂延這句話,便立即閃身,回到了主院。
此時的主院内,随姜方然同行的侍從正将手中的熱茶倒在姜夏面前的茶杯中。
“怎的近日如此沒精打采?”
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姜夏,姜方然有些奇怪。
“倒是聽父親說你同遠房的一些小輩來此處遊玩,怎麼不見客人?”
“他們自己去玩兒了,總不能真叫我陪着吧?他們也配?”
姜夏毫不客氣地說着,一旁的姜方然卻好似松了一口氣。
“自然不配的,你若不開心,不去管他們便是。”
姜夏喝茶的手微微一頓,笑着說道:“岷江的禁令今天就下達了,二哥又不是不清楚,更何況……”
“更何況?”
“我也隻是想借着陪同的由子出來散散心。”
姜方然挑眉,有些了然。
“父親同你說了?”
“沒說,我偷聽到的。”
“你不反對?”
“反對什麼,早晚要嫁人,不如嫁個對家中有用的。”
姜方然聽到她的回答,輕輕一笑。他就知道自己的妹妹,從不是民間說的那樣草包,她心裡的利益得失,計算得清着呢!
“那哥哥呢?不是說去渡江,怎麼跑到曲林了?”
姜夏狀若無意的問着,可是姜方然卻面色一噤。他收回拿着茶杯的手,垂下了眼簾,仿佛并沒有聽見姜夏的詢問。
良久,才借着有些昏暗了的燈光,輕聲說道:
“我啊,來找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