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過後王子凡他爹終于放過他,讓他出來鬼混。逃脫魔掌的王子凡立馬給姜洄他們幾個發了邀請函,請他們去京城最好的酒樓搓上一頓,慶祝他喜中解元。
“來來,今天大家歡聚一堂,本公子很是高興,一起喝一杯啊!”王子凡給每個人倒上了酒,高興的邀大家舉杯。
放下杯子,姜洄才問道:“這秋闱榜單都出來一個月有餘了,你才請我們開慶功宴,未免也太遲了些吧?”
“呵!”王子凡冷哼一聲,“這能怪我嗎?”
說着他朝着在坐的每一個人指了一圈,“你看看你們,哪一個不是大忙人?你,一個姑娘家非跟着倆大男人去追什麼賊人,還有你……”
他又指着言益道:“沒事總喜歡抄人家,折騰來折騰去大半個月都過去了。”
“你。”他将手指向想安衡月,被安衡月瞪了一眼,又暗搓搓的收了回去。
“你,你就算了,你最近挺乖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們湊齊的,好不容易考中個解元,你們連個恭喜都沒有,禮物都沒有,居然還有臉說我請客請的晚?還有沒有點做朋友的基本道德,還有沒有良心啊?”
王子凡吧啦吧啦說了一通,好似他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般。
“我本來是打算給你買禮物祝賀的,但是言益不讓,說是浪費錢,解元而已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這次的考題容易得很,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考上。”姜洄趕緊給自己找補順便給言益甩了一口大鍋。
“他說讓你不帶禮物你就會不帶啊?你是他媳婦嗎?這麼聽他的話,虧我這麼疼你,真沒點朋友義氣!”
“我……”
“還有……”王子凡打斷她繼續說道:“什麼叫但凡有點腦子的都能考上?”
他可接受不了他們這完全不把他這段苦日子當做一回事的态度。
“你知道這科舉有多難嗎?多少人寒窗苦讀十幾年都未必能考上,要不是小爺天資聰穎一次就中,你知道我還要回家受多少摧殘嗎?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來看書,我爹自己修仙就算了還得拉上苦讀詩書的我,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飲食清淡,作息規律。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我都清瘦了。不信你們看看,我都瘦成什麼樣了。”
說到心酸激動之處他拉開衣服就想讓在場的人看看,見證一下他的苦難。安衡月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将他按回椅子上,“給我把衣服穿好了,誰想看你那瘦不拉幾的排骨。丢不丢人啊!”
“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好爹,在他手下受教可是大夏學子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你可拉倒吧,我爹就是個熱衷于修仙問道的道士,這不剛折騰完我,又回他那山上修道去了。大夏學子求他教?教什麼,教如何長生不老?教煉丹的時候朱砂下多少?”
“所以說,你不僅沒長腦子,還沒什麼孝心。你但凡多關心關心你父親也就不會說出今天這般話了。”
“你有事說事别拐彎抹角的。”
言益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說道:“你家雖然在京城根基深遠但是祖上并不顯赫,在京城中也就是個三流小家族,可近十幾年,盡管你這一輩中沒有什麼傑出的人才,可是你家卻仍能跻身一流世家,還有一個能沿襲三代的侯爵爵位,你覺得是為什麼?”
“你說這是我爹的功勞?”
“靠着修仙問道可能嗎?我這個外人多說無益,你不如回去好好查查,你爹年輕時可是個風流人物,那一輩中可沒有多少人能和他比肩齊平的。”
關于上一輩的事情,估計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言益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給他們講故事,很快轉移了話題。
他看着王子凡說道:“說說吧,你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慶功這種事請你應該找你那些狐朋狗友炫耀,找我們來不合适吧?”
“瞧你說的,好像自己有多正經人似的。”王子凡整理好情緒坐了下來看着安衡月,一臉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開口的樣子。
“你看我幹什麼?有屁就放。”
“那什麼,就是之前我們不是從長青寺回來嗎?然後我爹剛好也在家,我就不小心和他說了兩句。”
他停頓了一會有點怪怪的,今日這飯局他爹沒來,為什麼感覺哪都有他爹的身影呢?他接着說道:“然後我爹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回房寫了封信,完了昨天我們家就收到了這個。”
他從懷裡抽出兩份紅色婚書遞給了安衡月。
安衡月将上面的内容來回翻看,确認這的确是她和王子凡的名字後才擡起頭看向他:“解釋一下,這什麼意思?”
“你也知道皇上他們是什麼打算,你爹說了,隻要你點頭,這事就算是成了。我爹也說了,隻要你點頭,明日一早,聘禮就能到達安家。”
說完,為了增加他話的可信度他又掏出了安泰的的信交給安衡月。
身為女兒她怎會不清楚父親的筆迹,豪邁潦草大字鋪滿了整張信紙卻隻有簡短的幾句話。大概就是表達一下他對老友來信的思念之情以及他同意樁婚事。
他們兩家是世交,兒女之間有個什麼指腹為婚,娃娃親的什麼的在外人面前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