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安衡月的那一刻,白楚延手中的杯子瞬間碎成碎片,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緊盯着前方,直到鄭先輕輕的喚了一聲“殿下。”他才回過神來。
接過鄭先遞過來的手絹,他惡狠狠的看了鄭先一眼。
“廢物!”将手上的血擦幹淨,他将手絹扔回給鄭先,“回去領罰,你越發的沒用了,再有下次,你就不用待在本王身邊了。”
“是。”
王子凡他倆還在拉扯,兩人來來回回打成一團,最後安衡月騎在他身上将劍插在他耳側威脅道:“還敢在本小姐面前嚣張?”
就在王子凡掙紮着想爬起來一雪前恥的時候,一道影子出現在他們面前,二人同時擡頭,面前的小太監面漏尴尬的笑着說道:“二位,皇上有請。”
他說完朝着後面看去,兩人順着他的眼神看去,便看見遠處皇帝大臣們站了一圈,正直盯盯看着他們。
安衡月清清嗓子,面色微紅的從王子凡身上爬起,兩人撣撣身上的灰塵跟着小太監過去。
白楚斂還沒說話,身後的白楚靈便開口道:“一群人滿世界找你,你可倒好,和一個男人躲着在這嬉鬧?”
“找我?敢問公主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安衡月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滿臉疑惑的問道。
“你不是被刺殺了嗎?怎麼在這啊?你知不知道禁衛軍這會正滿山找你呢。”其中一個大臣問她。
“我一直就在這啊,早早就回來了。”她面露無辜。
“你既早已回來,那麼我們找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出來。”
“找我?我沒遇到啊?誰來找我了?”她還是滿臉無知的說道。
随後她踢了踢身旁跪着的王子凡,“都怪這家夥,自己東西丢了,非說是我扔的,硬是把我從狩獵場拉回來滿營地的找。什麼破玩意啊,那麼寶貝。”
“怎麼就破玩意了!”王子凡憤怒的站起身來和她理論,“那可是我爹給我的附身符,要是讓我爹知道我給丢了,回去非打死我。”
一直端坐在後面的太後聽到王子凡說起他爹,握着椅子的手不由一緊。
“行了,既然沒事,就都起來吧。”白楚斂擡手讓所有人起身,并不太想讓這場鬧劇繼續下去。
他臉色還是不太好,雖然王子凡莫名其妙的讓安衡月錯過了刺殺,但在他心中安衡月已經是他的女人,剛才他們衆目睽睽之下抱作一團,終究有失體統。
等安衡月入了宮定要叫尚儀局好好教教她規矩,像什麼刀槍棍棒這些事萬萬不能再碰了。
如此盛會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一場小小的刺殺而終止,時間還早,點起燈來該幹嘛幹嘛。
這位這場小的刺殺鬧劇,很多人的狩獵之行提早結束,手中的獵物看着很是慘淡。
看着台下衆人興緻不高,白楚斂将自己佩劍拿了出來當做今年冠軍的獎品,這把劍曾陪着先帝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是當世現存的十大名劍中排名第九的雪青劍。
安衡月看見雪青劍眼睛都直了,作為習武之人,沒有誰見到這麼好的武器不心動的,隻是今日這番折騰,她的獵物甚至連前十都排不上名,怕是與這柄名劍沒有什麼緣分了。
王子凡的心思一直放在她這,自然看見了她的反應,他嘴角微揚,對皇帝那把劍很是不屑,第九而已,他的禮物更好。
一番論功行賞之後,最終的大獎落在了禦林軍統領長子手上。能在這樣的盛會中拔得頭籌,在皇帝面前露了臉,此子往後肯定前途無量,他帶着獎賞退回來的時候,禦林軍統帥的臉都快要笑裂了。
辛苦一整天,得到了獎勵又有美酒佳肴犒賞,觥籌交錯之間現場氣氛逐漸活躍了起來,一直沒什麼動作的太後見時候差不多了,從位置上站起舉起酒杯與衆人共飲。
放下酒杯,她笑着說道:“今大夏國泰民安盛世平和,這都是諸位的功勞,看到這番君臣和諧的景象,哀家心中甚是高興,如此良辰美景,今日哀家也有件喜事要和大家分享。”
說着她一揮手,身後的太監便捧着一卷聖旨上前,衆人看見紛紛跪下接旨。
奉皇帝诏曰:朕惟典司宮教、率九禦以承休。協贊坤儀、應四星而作輔。大将軍安泰之女安衡月,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娴内則,淑德含章。着即冊封為賢妃,欽此!
太監尖着嗓子将聖旨宣讀完畢卻遲遲聽不到接旨的聲音,他不得不出聲提醒:“安小姐,接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