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安衡月有眼無珠,進宮當皇妃有什麼不好,憑她安家的實力,皇後之位也是指日可待的,腦子有問題才會選一個纨绔做夫婿。
有些人更是将白楚靈之前的說法傳的有模有樣的,說她安衡月就是不守婦道,沒成婚就被人搞大了肚子,這才用她父親的權勢逼着長澤侯認下她這個兒媳婦。
甚至更離譜說她本身就是放蕩慣了的,經常提着刀槍和一些男人混在一起,或許在北境軍營的時候就被人睡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安泰也真是物盡其用,愛兵如子,連自己的女兒都舍得送出去犒勞手下的将士。
王子凡純粹就是個撿人家不要的破鞋,私底下不知被多少人帶過綠帽子了。
白楚斂一晚上郁悶的沒睡着,一大早聽着太監禀告營地的情況,心情也沒那麼差了,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好像安衡月本身就如同外面那樣傳言中的不堪,他甚至點慶幸這樣的女人沒落在自己手中。
這些話王子凡自然也是聽到了的,聽着小厮的回禀,他怒氣沖沖帶人在營地轉了一圈,但凡是誰口中露半個對安衡月不好的字眼來,都要挨上他一頓打。
他下手賊狠又無所顧忌,甚至連女孩子都沒放過,言益帶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和一群男子糾纏在一起,打的不可開交,各個鼻青臉腫的,衣裳都被撕扯的破破爛爛。和他對打的幾人,大多還是王子凡以前的朋友,面對這樣的人,王子凡下手更狠。
“住手!”言益呵斥了一句。
這些被打的,看見言益當下就慌了,紛紛開始停手,王子凡哪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趁機将幾人按趴在地上,騎上去左右開弓。
言益向姜安遞了個眼神,姜安上去拉人,結果還被誤傷到。姜洄也想上前拉人,被言益擋在了身後,“你幹什麼?這種事情哪裡就輪得上你了。别急,說話管事的來了。”
姜洄順着他的眼神看去,安衡月正帶着王子曦往這邊跑來。
“王子凡,你給我住手!”
聽到她的聲音,王子凡突然松了手下的力道将人放開,言益見眉頭一挑:呵!終于有人管得了你小子了。
安衡月一下把他拉起,看着他身上的傷,眉頭緊皺,“你有病吧!大早上的你發什麼瘋?”
一大早起來就聽到王子凡将整個營地的亂嚼舌根的人都揍了一邊,她心裡萬分焦急,生怕他又惹得皇帝和太後不悅,到時候按個什麼罪名給他,更擔心他因此受傷,昨日的腰傷還沒好,傷情加重,冬日陰冷,可有罪要受。
“我能發什麼瘋,他們就是該打,以後小爺見一個打一個,見一雙打一雙。”
“哥哥,你沒事吧?”王子曦跑得慢,落後好多,看見王子凡這幅樣子也是心疼得不行,一上來就眼淚汪汪的哭個不停。
“乖哈,哥哥沒事。”王子凡伸手想像往常一樣給她擦眼淚,又看見自己滿手的髒污,默默放了回去,不斷地安慰妹妹。
“哎呀!你别哭了,搞得好像你哥我挂了似得。”
王子曦壓根不理他,自己哭自己的,搞得他很是頭大:“啧,最怕你哭了,我真的服了!行了,祖宗,你别哭了,哥錯了,哥真的錯了,以後絕不再亂打人了!”王子凡舉手發誓就差給她跪下認錯了。
從小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妹妹哭還有他爹的戒尺。特别這倆人齊上陣的時候,簡直就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王子曦擡眼看着他:“真的嗎?你發誓,以後不再亂來了。”
“好好好,我發誓,以後絕對會三思而後行,不亂來了,行了吧!”态度夠敷衍,但是王子曦很受用,小姑娘轉眼就破涕為笑。
安衡月知道他是為自己出氣不敢責怪他,捏住袖子擡手想給他擦擦臉,誰知道這貨一下子就抱頭偏了過去了,一副躲閃的樣子。
安衡月嗤笑一聲:“就這麼怕我啊?”
“誰怕啊!”王子凡拿開手一臉傲嬌的梗着脖子說道。
“嘻嘻嘻……”旁邊的王子曦笑着湊到安衡月身邊說道:“嫂子,咱們王家的男人懼内是傳統了,你以後會适應的。”
“好啊,你個臭丫頭,膽子越發的大了,都敢在外面說自己家哥哥的壞話了,要是讓爹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你的腿。”
王子曦掙脫他掐着自己臉頰的髒手,躲在安衡月身後對着他“略略略”的吐舌頭,“你胡說,爹爹才舍不得打我呢!”
“哎喲!你這是找到新靠山了啊,膽子越發肥了。來來來,你出來,今日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長兄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