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延情緒激動的捏着那塊玉佩也顧得不得形象的反複查看,生怕自己看錯,他還将玉佩遞給鄭先,目光急切的對着鄭先問道:“是那塊對吧?”
鄭先點頭,他眼力絕佳又怎麼會認不出來這塊玉佩就是王爺送給韓小姐的那一塊,當初還是他和王爺一起挑選的樣式,他本來是說女孩子嘛,都喜歡些花呀,草呀的,那些漂亮,可是王爺最後還是選了蟬,他說韓小姐這輩子也不必像其他人一樣賢良淑德為他打理好後院,這輩子隻要她平安喜樂就行。
“她在哪?”白楚延雙眼發紅的質問言益,他狀似發狂的想要沖過來,被姜安擋住一把推開。
眼見着這邊就要打起來,王子凡也顧不上看戲了,跑過來擋在了言益身前将雙方隔開,“冷靜冷靜,這大喜的日子,生氣可不吉利啊。”
白楚延被王子凡這一攔也回過勁來,他站在言益面前,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隐藏在寬大喜服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他極力壓抑着即将噴湧而出的怒火,臉上趕忙恢複到之前沉穩威嚴的表情,隻是那微微顫抖的嘴角和眼底深處的怒火洩露了他此時此刻真實的情緒。
他鄭重其事的向言益道了個歉,态度溫和的問道:“還請大人告知,此玉佩的主人現如今人在哪?”
言益嗤笑一聲,道:“王爺和王妃不是早就為她安排好了去處了嗎?您這時候來問我她在哪?未免有些太晚了吧。”
“還有,我今天才發現,你還挺摳門的。”言益看着白楚延手上的玉佩忍不住嘲諷:“好歹也是送小姑娘的,這麼廉價的東西你也拿得出手?知道你窮,也不至于窮成這樣子啊!你讓皇室的臉面往哪擱?”
“還請大人告知,她在哪?”白楚延咬牙切齒極力忍耐,不想在這裡發作,隻是加大了音量,一字一頓的又問了一遍。
“無可奉告,說不定今夜你洞房花燭之時,她就會請閻王爺和牛頭馬面衆小鬼來蹭個席面,畢竟你也曾許她紅妝十裡賓客滿堂不是?”
言益說完,渾身舒爽的攬過身前的王子凡,“走了,大晚上的,你要是再不回去,你媳婦又該打你了。”
王子凡身量稍微比言益高點被言益摟着不得不佝偻着身軀配合他,言益要走,可他還有點沒看夠戲,“不是,這就走了,不再聊兩句嗎?”
“再聊?你是瞎了嗎?王爺都氣成那樣了,再待下去,咱們的王爺就要開始吃人喽。”
言益都發話了,王爺很生氣,再待下去後果自負。
言益帶頭,在場的賓客雖然一場大戲看得雲裡霧裡的,但也沒人敢再待下去,一個個都都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和白楚延辭别,好好地婚宴最終草草收場。
自打言益拿着那塊玉佩出現,白楚延的心思就完全不在婚禮上,交代管家處理賓客的事宜,白楚延也沒有心思去見劉元霜,直接讓人過去說了一聲就和鄭先進了書房。
“你不是言之鑿鑿的說她已經死了嗎?這怎麼回事,她為什麼還活着,還和言益攪合在一起?”
冷靜下來的白楚延心中的恐懼漸漸占了上風,他在江南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沒有避着韓允溪,若是她真的活着還和言益攪合在一起了,說不定言益已經通過她掌握了他們這邊的不少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