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當時确實是親眼看見韓小姐跳下去的,那麼高的地方不可能有人能活下來。”
“或許是言益诓騙我們的,典獄司手眼通天找到一兩個韓家人的舊物不是什麼難事。”
白楚延坐在案桌前沉思了許久,如今的形勢,他們在明言益在暗,今晚起他們已經落了下風,韓允溪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她從言益身邊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她執迷不悟,那就他也不介意讓她再死一次。
等在婚房的劉元霜滿腔的欣喜等了一晚上就等來了白楚延一句“讓王妃先睡”的話,氣得她當場就掀了蓋頭。派人打聽清楚前廳發生的事情之後,轉身就将婚房的物件摔了個七七八八。
“小姐,你消消氣,這可不是在咱們府裡了,王爺的人可都看着呢。”
貼身丫鬟憐翠好心提醒卻被劉元霜重重的甩了一巴掌,消氣?這叫她如何能消氣,為了今天,她多年苦心經營,一個閨閣小姐不惜雙手染血,結果呢?卻換來這樣的羞辱,白楚延為了一塊破玉佩連婚房都不進,這傳出去叫她如何在這世間立足?
劉元霜氣得恨不得将韓允溪從墳墓裡拖出來鞭屍,可是現在能讓她出氣的隻有身邊的丫鬟,她摘下頭頂的發钗揪住丫鬟的耳朵說道:“進了這王府,除了王爺就是我最大,我看誰敢多管閑事。”
她示意憐翠将房門緊緊關上之後,她一腳一個将另外兩個丫鬟踹倒,命令她們趴在地上将手放在地上,随後她找來一塊墊子,坐了上去,拿着發钗一下又一下的戳進她們的手心,手心戳壞了就換手背,一邊戳一邊惡狠狠的詛咒着韓允溪,以及這不公的世界。
新婚之夜,整個王府充斥了丫鬟求饒救命的慘叫和王妃如若鬼魅的笑聲。白楚延一向以溫潤如玉平易近人的形象待人,在王府裡對待下人也格外的寬容。房門外的丫鬟婆子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各個吓得腿軟,紛紛院外退去,生怕劉元霜打的不過瘾,抓住他們接着來。
第二日起來,劉元霜又是一副溫柔端莊的樣子,笑盈盈的跟着白楚延進宮謝恩,半點也看不出昨晚瘋狂的樣子。太後向來不待見白楚延,本想着眼不見為淨随意賞點東西打發了他們夫婦倆,如今見了他倆倒是高興得很,拉着劉元霜一陣噓寒問暖。白楚延見她這樣子心裡清楚,老妖婆想來也是聽說了昨晚言益大鬧婚宴的事情。
在宮裡和太後和皇帝耗了半日,白楚延一回來便又帶着鄭先進了書房,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擾。劉元霜看着禁閉的房門恨得牙牙癢,在外面跺了跺腳帶着憐翠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鑒于昨晚上劉元霜的惡行,府中的下人見到她大氣都不敢喘,遠遠的就跪了下去,她這個剛進門的王妃在王府裡看着倒是比白楚延這個真正的主子還威嚴的很。
劉元霜一進院子就将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對着憐翠說道:“你也别在這礙眼,讓人去查查言益身邊的女人,将韓允溪給我找出來。”
劉元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到桌上,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怒火隻會讓自己沖昏頭腦毫無用處。她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最終還是強忍住了那股即将爆發的沖動,隻是她看向憐翠的眼神格外冰冷,她朝着憐翠又吩咐了幾句。
“三年前去執行暗殺任務的那幾個人,不管是死是活,都得死。”
一連接到兩個任務,憐翠走出房門的腳步格外沉重,處死幾個沒用的死士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言益那邊卻是難辦的緊,别說她隻是個小小的婢女,就算是王爺也不一定能從言益身邊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