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長清公子,我們閣主他…他……”急急前來的小童三步并作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正掖着袖袍稱藥的沈長清面前。
這跪得一聲悶響,吓得一旁靠柱啃梨的姜枕硯一個靈激,差點咬了自個兒舌頭。
“小柱子這是出什麼事兒了?瞧你鼻涕都快淌嘴裡了!”姜枕硯啃完最後一口梨子,準确無誤的将果核丢到了渣鬥中。
小柱子仰頭張着嘴哭的傷心,為了安撫被小柱子的哭聲震的發癢的耳朵,他打趣道:“小柱子,快别哭了,我都能看見你嘴裡的蟲牙了,快說吧出什麼事了?”
“昂~枕硯哥哥…林伯說我們閣主為了救那些地牢裡的人,散盡修為…此刻怕是…怕是活不成啦…昂~”小柱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仰着頭張着嘴巴哭喊。
沈長清正稱着藥材,聽及此手上一頓,清雅的面容覆上一層凝重!
“速速帶我去看你們閣主!”沈長清撩起衣袍,從案桌後站起身。
小柱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起身,小短腿跑十步不及姜枕硯走兩步。
他一把撈起小柱子讓他指路,一邊道:“不準哭了,可不許把鼻子抹我身上。”說着‘嫌棄’的捋起小柱子的衣袍下擺,往他臉上一抹,随即小柱子臉上的眼淚鼻涕都盡數被他的小袍子帶走。
沈長清:“你們閣主在哪?”
小柱子:“在地牢……昂~”
姜枕硯:“不許哭!”
兩人一孩急急趕往白鶴居後山的地牢,守在洞口的兩名守衛已經急不可耐。
見帶路的姜枕硯出現在拐角綠叢的幽徑處,眼中一喜,連忙迎了上去:“長清公子,姜少俠…”
未等他開口,姜枕硯腳步不停連忙擺手制止道:“不必多禮,快帶我們去見閣主!”
“…是!”那守衛一喜,連忙在前面帶路,将兩人引至洞崖中。
在石床邊的老大夫見守衛帶了沈長清來,立馬恭敬的讓至一邊:“公子你來了!”
沈長清風塵仆仆的撩袍坐在榻邊,伸手去号白鶴的脈:“怎麼樣了?”
沈長清是問老大夫,老大夫恭敬回道:“回禀公子,幸虧發現的及時,保住了人。”
“嗯。”沈長清不在多問,閉眼号脈,此刻白鶴的脈象平緩,之前他體内互相對抗的兩道内力,如今卻消失了!
黃龍之力,沒有人在比沈長清熟悉。
之前脈象紊亂,黃龍之力顯弱,他不敢确認。
他猜的沒錯,即便舊部的人挖了狌堯的内丹和心髒都沒能帶走,但黃龍之力,确實是被白鶴繼承了!
通俗一點來說,此刻黃龍之力就在白鶴身上。
他之前無法調轉自身原本的靈力,這兩股力量會在他的身體裡亂竄,這才導緻他時刻疲倦,身心受損,以及無法随意調轉自身靈力,與廢人無異。
不過他之前還隐約感受到一絲不一樣的内力,但如今白鶴散盡自身修為,那股奇怪的力量好像是不見了,是白鶴本身的力量麼?!
“你們閣主父母可與魔族有些關系?”沈長清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林管事一愣俨然是沒想到沈長清會這麼問,又想了想道:“閣主的母親是魔族人,可惜走得早…”
“原來如此。”沈長清由閉眼仔細号脈,那股奇怪的力量卻又消失不見,甚至之後幾日号脈,也沒有發現不對。
眼下,幸虧發現的及時,否則白鶴若真以命換命,最後隻會被黃龍之力吞噬,成為黃龍令的容器,不僅無法進入六道輪回,而且沒有意識不能醒來。
不能醒也不會死,那就隻能做一輩子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