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說清楚了,我跟陳钰毫無幹系,就算之前兩家大人有意相看,但因為年前時陳夫人崴了腳,此事便不了了之。這種事大家都清楚,就是彼此都無意了。而我對陳钰你,從來都沒有過任何關于男女之間的一點點想法,還請不要自作多情,也請孟姑娘不要自說自話,誤以為是。
另外,關于我家跟侍郎府如何,那是我家的家事,我跟孟姑娘已經不往來了,以後還是遠着些更好。最後澄清下,我家是主動要求分宗,不是被分出去,不了解就請不要自以為是多說多錯。”
“你……”孟冬被她說的臉紅耳赤,這下不僅是眼眶紅,是真哭了,“我好意關心你,你怎可,怎可……”
說着,抽出帕子,掩面低泣小步跑開。
“阿冬,”陳钰還打着,兩人過來借着跟闫早早打招呼機會,讓孟冬跟崔家姑娘她們結識的想法,誰知這姜沅甯居然這般說話,他朝着孟冬跑開方向喚了一聲,忍不住回頭對姜沅甯不滿道,“阿冬隻是好心,姜姑娘何必如此蠻橫?”
再想到,她居然明晃晃說出對自己毫無一點點情誼,這讓陳钰羞憤極了,當然更惱怒她一點都看不上自己的樣子,隻是礙于臉面,他不好斤斤計較回上幾句,他也不喜歡她之類。
到底隻能憋着氣,還得朝廣甯縣主和崔家姑娘們方向作了個揖,才朝孟冬處奔去。
孟冬其實并沒有跑遠,她還得等陳钰跟上來尋她,隻是跑到附近的柳樹底下,被丫鬟輕撫着肩膀安慰。
然後,很快這人便換成了陳钰。
男子微微低頭哄着個頭嬌小的姑娘,不時用帕子幫人擦擦小臉兒,不知說了什麼惹得女子又嗔又眼紅,經過的人看了誰不覺着好一番你侬我侬的情意濃濃。
隻有姜沅甯一行人,看了膈應的緊。
尤其是廣甯縣主,牙酸地嫌棄道:“這可真是王八綠豆看對眼,什麼鍋配什麼蓋,瞧瞧那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欺負她了,明明就是她先叽歪叽歪這個那個的,阿甯不給她留臉就對了,什麼玩意兒!走,走,趕緊上馬車,這一片破地兒,本縣主短時間内是不能來了。”
“咳,”崔瑤華提醒她一聲,别說的太過了,闫早早跟那姑娘關系可不錯的。
崔九姑娘也覺着好心情又被壞了些,“不過是不相幹的,以後也見不着,走,咱們去吃飯。”
闫早早有些迷茫地望了孟冬所在方向,“阿冬以前并不這樣……”這樣故意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呢?
姜沅甯撇了撇嘴。
傻早早,那是因為孟冬她在你跟前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模樣,用你喜歡和能接受的模樣與你相交。而且,前世若不是孟冬自己露出嘴臉,她也不知道這人這麼能裝呢。
今世,因為自己重生提早主動與孟冬斷開往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估計,孟冬方才就是故意來給她添堵,壞她名聲的,或許還有故意炫耀她跟陳钰好了,她把陳钰從自己這裡搶走了,但她沒想到自己會直接怼她,鬧了個沒臉。
崔瑤華看她一眼,“一個人的心性,若是沒有意外,是不會有很大變化的,那孟冬,早早你日後還是謹慎些往來為好。”
可能闫早早性子比較直爽,對那叫孟冬的一些小心思小手段看不出來,崔瑤華卻是看得分明,再熟悉不過,那都是内宅争鬥女人常用的姿态和手段。尤其那孟冬說話好留半截,很容易叫人想多誤會,這說話方式調調,可不是一天半日就能這般自如。
見闫早早還有些迷茫,崔瑤華提醒道:“早早,你不如看看阿甯,她一點兒不意外,該是早就知道那孟冬的真模樣。”
她知道這三人以前關系很好,後來姜沅甯疏遠了孟冬,可見是發現了孟冬的真實嘴臉。
姜沅甯一直都覺着崔瑤華很擅長心理輔導這一塊,說話也常帶有哲理性語句,回她一笑後,對闫早早道:“年前,我便同你說過的,孟冬不是表面的那樣溫和,她小心思特别多,隻是你性子大咧咧,對她也多憐惜,覺着她柔弱,在家中後娘不喜,很照顧她。
但她對我一直隐隐有敵意,後來時間久了,我發現她不是表面那樣柔弱,才會主動不跟她來往了。
其實,她很清楚的,不然怎麼好端端她生辰,我人生病不去,禮也不送,她一點兒也不問問怎麼回事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看不順罷了。”
說話間,便到了馬車處,她們五人,再有各自丫鬟仆婦并廣甯縣主護衛,下人們如何分配不必管。廣甯縣主一看她們這還說着,便拉了崔九姑娘坐一輛馬車,讓她們三人繼續說去。
姜沅甯又感受到了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了,忽地朝那那股目光方向所在處看去,卻隻見得遊玩的人群并攤販數個。
納悶地轉過頭,不由懷疑。
莫非侍郎府那邊真的不管不顧,要對她出手?
若不然,怎麼今日總覺着有人在暗處盯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