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玉突然叫住服務員,又補充了一句,“每人再上一瓶汽水吧。”
另一個服務員聽到,立馬給他們拿汽水過來,随後所有人面前都擺上一瓶橘子味汽水,傅廷玉不是沒有想過再叫服務員上點酒水,但是看到這坐着的大部分都是小孩婦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他比較愛喝酒,但也沒到一吃飯就非喝不可的地步。
不過國營大飯店上菜速度是有點慢了,距離葉青黛他們點菜也過去了一段時間,但還一道菜都沒有上。
無聊的等菜時間,隻能靠聊天來打發時間。
傅廷玉想起自己下樓吃飯的主要目的,眼冒金光地看向正安靜坐着聽葉青黛和傅寒溪鬥嘴的顧聽頌,說是鬥嘴,其實就是傅寒溪被葉青黛單方面碾壓,葉青黛隻用幾句話就可以将他堵得說不出話來,他根本說不過葉青黛。
傅廷玉想和顧聽頌說話,最好是能和這小子比試一下,試試對方的實力,不過顧聽頌并沒有接收到傅廷玉火熱的視線,還是自顧自地低頭沉默。
他有些不滿地看向自己侄子傅寒溪,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小姑娘鬥嘴,關鍵是又說不過人家,還搶了自己看中的好位置。
看來傅廷玉已經忘了傅寒溪說位置是自己搶過來的這件事了。
為了避免傅廷玉沒人說話尴尬,葉清清就和他聊起天來,主要是他聽傅廷玉講軍營的一些事,不過這個話題很快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葉青黛聽到後就放棄了繼續和傅寒溪鬥嘴,也興緻勃勃聽傅廷玉講故事。
一時間桌上情景轉變為大家都安靜看着傅廷玉聽故事,傅廷玉倒不覺得緊張,之前再軍營一群人圍在一起講故事的事經曆多了,他都有點習慣了。
他看到衆人期待的目光,雖然有些口幹舌燥,但還是盡力想着自己還有什麼有趣的故事可以講。
有些故事過去的時間有點長,他已經記不太清,也不好拿出來講,突然他想起自己來到南市時聽到的一件奇怪的事。
這事傳播範圍不廣,不過拿出來講也沒什麼。
“在一家大型自行車工廠,裡面的倉庫裡總是堆放着許多貨物,像是自行車零件什麼的,但是倉庫管理人員卻發現倉庫中的貨物有時候總會少一些,有輪胎這種比較大的物品,也有螺絲之類的小物品。”
“這些東西但拿出似乎沒有什麼太大價值,就算是倒賣似乎也不是什麼很值錢的東西,問過夜間巡邏的保安們,但他們都說沒看到什麼可疑人員進出工廠,工廠給員工們開的工資不低,管理人員隻認為丢東西是内部人員做的,但他實在想不到是誰。”
“但就算是小東西,總這樣東丢一件西丢一件也不是個事。”
“管理人員将工人全部聚集在一起,詢問他們是誰偷偷拿了工廠的東西,如果現在主動交代的話,他可以不計較這件事,不過沒有一個工人站出來說是自己拿的,甚至他們都發誓自己絕沒有拿工廠的東西。”
葉青黛聽着他這話,思維有些發散,這就是一個攝像頭能解決的問題,不過這個年代還沒有這東西,沒有攝像頭确實會導緻破案難度增大許多,她倒沒有打斷傅廷玉說話,繼續安靜聽他講。
“這下事情就奇怪了,工人都說自己沒偷東西,保安也說沒有其他人進出過工廠,那東西是怎麼丢的呢?”
傅寒溪直接回答,“是不是他們中間有人撒謊了?”
傅廷玉搖頭,“要是事情真是這樣就好了。”他繼續緩緩說道:
“管理人員見實在抓不到兇手,也就隻能放棄了,幸好丢的東西不貴,可以把這些算在工廠日常虧損裡。”
“可是後面工廠工人間卻傳出工廠鬧鬼的事情,最開始是有人看到奇怪的白色身影,還有個保安夜間值班的時候說自己看到一個白色身影趴在地上。”
“當時給那個保安吓得直接暈倒了,還是第二天工廠來人了才有人把他從地上扶起來,不過這保安醒來後就鬧着說工廠有鬼,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在工廠幹下去了。”
“管理人員沒有辦法,隻能讓這保安走了,可是後來又有工人說聽到什麼嬰兒的哭聲,而且這聲音不隻晚上有,有時候一個工人獨自在工廠倉庫裡走着,明明是白天,卻也能聽到嬰兒哭,這下有一批工人鬧着不幹了。”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陸陸續續有人說什麼自己看到鬼,聽到嬰兒哭叫什麼的,越來越多的人辭職,管理人員本來是不信的,結果有一天他在倉庫裡巡邏時也聽到了嬰兒哭,自己背後還有冷風吹來,他一回頭……”
聽到這,大家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傅寒溪感覺自己背後好像也有冷風吹過來,他不敢回頭,催促自己二叔快點說後面的事。
聽到傅寒溪的催促,傅廷玉隻是不緊不慢打開汽水蓋子,先喝了一口汽水,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讓他嗓子有點幹。
“管理人員看到一起和那些離職了的工人們描述得一樣的白色身影,在他視野裡一閃而過,不過那個身影最後消失在堆積的貨物中,怎麼也找不到。”
“但是經過這件事,那個管理人員也有點相信那些工人說的了,但他的身份又不允許他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