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盞瞬間四分五裂,蘇岑拿起一片伸手便劃在手心,疼痛讓人清醒,瞬間便從藥效的幻覺中清醒了過來,看着已經攀到他膝蓋上的賀曼青,他将手握成拳,疼痛瞬間更加深重地傳來,蘇岑對着賀曼青勾唇一笑:“說實在的,你确實很漂亮,以你的姿色,足以讓許多男人成為你的裙下之臣,真可惜,你心思不正,偏偏又遇到了我。”
賀曼青臉上被他甩上了幾點血迹,魅惑的表情微微有些愣怔。
蘇岑那一下是下了狠勁兒的,此時血不斷從握成拳的手裡流下來,已經将他身上的衣衫都染上了血迹,血腥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屋子:“你第一次見我時,身上的香氣就不同尋常,或許别人聞不出來,可你遇到了我。”
賀曼青在短暫的愣怔後便恢複了過來:“原來如此,從第一次會面,小候爺就對我有戒心,哥哥說得沒錯,小候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她周旋在惠王和蘇岑中間,哪一頭都不好糊弄,蘇岑找到她的那一晚,她就如實把事情告訴了惠王,她要将計就計,讓惠王配合她演了一出戲。
隻要她能進宣陽候府,那她對惠王的價值就會大大提升,而若是她能有蘇岑的孩子,陛下就算再狠心,也會留她,留惠王一條生路,惠王這才給了她機會。
但是她清楚得很,如果能進宣陽候府,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和惠王劃清界線,這樣才能真正保住她自己。
隻可惜,不管是嬌娆,豔麗,清純還是可憐,蘇岑在她從不失手的魅術之下竟然無動于衷,眼見陛下削藩已經開始,惠王再也等不了了,隻給了她最後這一次機會。
身體裡的血液似乎都要沸騰起來了,蘇岑努力把注意力放在右手的傷口上,控制着身體,盡力拖延:“當然,這也不是我對你不感興趣的最大原因。”
賀曼青看過去,見蘇岑明明已經身體滾燙,忍的滿眼血絲,但神情卻依舊冷淡,說到這裡時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
“因為我不喜歡女人。”
賀曼青着實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甚至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你難道就沒想過,為什麼本候風流多年都沒有桃花債嗎?因為我不喜歡女人。”蘇岑用盡所有的力氣按捺住身體的沖動,感覺自己像一人已經點燃了引線火藥,随時都要爆炸,但面上卻帶着輕佻的笑:“所以,不好意思,關于孩子的事,我幫不了你。”
賀曼青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輕輕一笑,說道:“小候爺還真是為了騙我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小候爺也不必再拖延時間,那個侍衛的救兵來了又如何呢?若是他們看到我和小候爺這般姿态,您的四個姐姐,還想嫁出去嗎?”
娘和姐姐就是蘇岑的逆鱗,蘇岑本來還有的輕佻笑意瞬間便沒了,身體似火在燒,眼中卻有冰在凝結:“還輪不到你管他們。”
蘇岑此時已經要忍到臨界點了,賀曼青再次靠過去,卻被蘇岑再一次揮開,他雖然無法用武,可這藥效給他的一點力氣,也足夠他對付賀曼青了。
賀曼青被這麼幾次三番地拒絕,心頭早就已經有火在燒了,但她并非尋常人,藥效多發作一分,蘇岑的理智就會被燒掉一分,她在那裡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看着他額上的汗水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将那張俊美的臉襯出幾分因欲.火而起的性感來,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可她再一次靠過去時,卻依舊被蘇岑再次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也不由心頭怒起:“小候爺,我既然走到這一步,就沒有給自己留後路,這藥今日若是不解,小候爺你也熬不到天亮!”
蘇岑此時眼前已經又開始出現幻覺,但仍然惡狠狠地說道:“那不妨試試,看本候熬不熬得過去!”
賀曼青靠近不了他,眼見蘇岑是甯願熬死也不碰她,她心中更恨,看着蘇岑死也不松口的樣子,她突地冷冷一笑:“好,小候爺,既然小候爺不喜歡女人,那我就成全小候爺。”
她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不一會兒,十個侍衛手拿着刀劍走了進來,立在了屋中。
賀曼青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看過,再看向蘇岑:“我既然想委身小候爺,自然是舍不得小候爺死的,現在,我給小候爺兩個選擇,要麼,給我一個孩子,要麼……”
她一一看過那些侍衛:“小候爺不是喜歡男人嗎?我就讓小候爺的救兵們,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看看,小候爺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是何種模樣!”
好男風一事,在大周不算稀奇,不少勳爵人家為了玩個花樣私底下也糜爛的不成樣子,但誰都不會挑到明面上來,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情形下,若這種事真傳出去,那就是整個家族的臉都丢盡了。
賀曼青冷笑着,看着蘇岑在那裡大口喘着氣,眼神卻是越來越迷亂。
蘇岑此時眼前已經又開始有幻覺了,頭腦暈眩,耳中嗡鳴,就快要聽不清賀曼青的聲音了,甚至一瞬間看到那裡站着的是十個裴決。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才稍稍清醒一分,就感覺眼前的一切突然混亂起來,有人在叫,有人在喊,刀劍之聲充斥了耳朵,讓他本就混亂的腦子更加混亂。
“俏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