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雁娆與周坤驚醒,不知道外面什麼人在吵鬧。此時周檀淵已經來到他們的房前,夫人身邊的丫鬟從月攔下周檀淵,她驚慌地問周檀淵:“三少爺發生什麼事兒,怎麼如此慌張莽撞,”
周檀淵裝作驚慌的樣子,說:“從月姐姐麻煩快告訴母親父親,楠淵與周櫻被綁了。”
從月焦急地問:“周櫻姑娘?”
周檀淵點點頭,接着說:“還有周櫻。”
從月知道大事不好,心中打起鼓,今晚看起來又時不眠之夜。輕歎一聲轉身敲門傳話去了。
隻聽見屋内一聲大喝:“什麼!”接着,周檀淵就被喊進了屋子。
文雁娆與周坤睡衣之外披了件外衣便拉着周檀淵的手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周檀淵坐下,從懷中取出一枝無色琉璃簪,文雁娆奪過簪子,臉色霎時變得陰冷問:“到底怎麼回事?”
“孩兒今日本來陪钰瑩去靖西河放河燈,不料钰瑩的荷包丢了,我便一個人去找,誰知晚上回家剛到護城河,便被人從身後挾持,那漢子孔武有力,我怎麼也拗不過他。他塞給我一這根簪子,還說要想你的兄妹平安,就告訴你的父母讓他們老實點。”
“說完,那人就将我推到那護城河裡。我上岸以後,便覺事情不好,回來之後一問,果然聽周櫻院裡的人下人說,晚上楠淵帶着她出去參加法會了,現在都還沒回來……”
随着清脆的一響,文雁娆手中的那根簪子已經被摔成了兩半。
“歪剌骨!她去那做什麼!一整天閑得沒事兒把她當狗都圈不住。整天讓人為她操個心嘞?當初怎麼找了這麼個掃把星。”
文雁娆越說越來氣,沖着屋外罵道:“西院都是個二杆子混球,和她娘一個德行,整日介就知道把家裡攪得雞犬不甯才安心呢,賤坯子生出來賤骨頭……”
“好了,現在罵有什麼用,明早我去報官。”周坤在一旁聽着文雁娆不依不饒得罵,聽得頭疼,本隻坐在一邊抽煙,卻忍不住說出來。
文雁娆看周坤不耐煩的樣子,更加火大,指着周坤罵道:“你現在裝什麼裝,怎麼我罵兩句怎麼了?我說你怎麼那麼護着那個小蹄子,怎麼柳莺兒是你在和外面養的姘頭的女兒?”
周坤聽這話瞪大了眼睛,對着文雁娆說:“你不要瞎說。”
周檀淵看向周坤,他發現他父親說這話時,情緒很激動,極力地辯駁。他知道文雁娆說的話說中了,周櫻是他姘頭的女兒。不過至于周櫻是不是他父親的女兒,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去,把西院的那個賤蹄子叫過來。”文雁娆指派下人去喊杜小娘。
說周楠淵與甯侯府甯易暗通款曲,計劃将周櫻引到靖西河邊,在此等候的甯易便伺機侵犯。待生米做成熟飯,讓人假裝來撞破,以此告到周府,然後,甯府前來讨親,一切都順理成章。恐怕到時候周府還要上趕着将周櫻送出來。
二人便如此計劃,且說周楠淵将周櫻送到靖西河岸之後,隻道萬無一失,便急忙回府,以便洗脫嫌疑。可誰知,回到府上之後,卻聽見周檀淵在院中大聲叫喊。
周楠淵納悶兒,自己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周檀淵說自己被綁?
杜小娘聽聞也忙過來看自己的兒子,見周楠淵好端端的正躺着吃酒,杜姨娘安下心來,看着自己的兒子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還有心情吃酒?”
“怎麼了母親,别聽那周檀淵胡說。”
“我聽說今日你帶周櫻出去了?”
“是啊。娘,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我看什麼好戲?你還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出去躲躲。”杜姨娘一邊說着一遍推着周楠淵往外走。
周楠淵一頭霧水,他攔住杜姨娘問:“怎麼?”
“你還問怎麼了?你将那周櫻帶出去,現在周檀淵在外嚷着你沒聽到啊?”
“聽到了,那不瞎說嗎?”
“我不管瞎不瞎說,我打聽了那周櫻确實沒回來,但是現在都說是你将她帶出去的,萬一她出了事兒,你看那母夜叉怎麼治你。”
周楠淵這才恍然大悟,他算算時辰,這時候也該甯侯府的人帶周櫻與甯易前來對峙了,可現在還沒來,難道真出了什麼岔子。他帶周櫻出府的事兒都是瞞着人的,怎麼都知道是他帶周櫻出府的。若真這樣,那文雁娆還不将他吃了?
周楠淵不明白這周檀淵又是如何得信兒,為何又說他也被綁。不管了還是先出去躲一陣子再說吧,說自己被綁也好,不然這小辮真放文雁娆手裡讓她揪了。
于是,周楠淵便趁人不注意從院牆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