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淵在萬香樓呆了三四天,身上的錢早已花光,他本想賴着多留幾日,但是沒有賞錢那些姑娘也不幹,周楠淵松着衣衫,腰帶松垮被推了出來。
“真是婊子無情,呸!”周楠淵往地上啐了一口,低着頭走在大街上。
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好了飯了。街上飯館的香味勾着他的胃,肚子發出咕咕的響聲。他看着那香氣逼人的拉面,不禁咽了咽口水,周楠淵突然狠狠地罵道:“哼,連個飯都吃不上,現在就回去,看那老妖婆能把我怎麼樣。”
雖然如此說,周楠淵心裡也有些犯怵,真要回去,恐怕母親和姐姐也要受累,不如說自己偷偷跑回來,但是他現在連周櫻在哪也不知道,不行,還是得去找甯易,周楠淵就此計定。便朝着甯侯府走去。
誰知快走到甯侯府,身後有人輕拍了他一下,周楠淵驚恐地回頭,一看原來是周檀淵。
原本周檀淵從甯府回去之後,對文雁娆與周坤說周櫻與周楠淵不像是被甯易所劫,衆人更加慌了起來,便報了官。而周檀淵這幾日埋伏在甯侯府附近,等着周楠淵現身。
周楠淵看是周檀淵,臉上出現驚慌的神色,但卻不如周檀淵的表演更加真實。周檀淵張大嘴巴,一副吃驚的模樣說:“楠淵哥。”
周楠淵将周檀淵拉到牆角,讓他小聲一點。
“楠淵哥,怎麼隻有你一個?周櫻呢?”
周楠淵心中有鬼,裝作可憐樣,說:“甭提了,那甯易不是個東西,那日在靖西河強行要将周櫻帶走,我不同意,他就将我一并綁走,半點不顧及平日的情誼。每天不給吃喝,今日才将我放出來。”
“果真是他!”
二人一唱一和,逢場作戲,周檀淵心中卻覺得好笑,他怒氣沖沖地對着甯侯府說:“竟然有如此霸道的人,看我現在不進去将甯易那厮打得滿地找牙。”
說着便撸起袖子準備往甯侯府沖,周楠淵看周檀淵這架勢,忙将他拉着說:“不要沖動,不要沖動。”
“楠淵哥,那你說怎麼辦,甯易他平日欺淩霸女就夠了,現在都要騎在我們頭撒尿了。看我不給他顔色。”
周楠淵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穿,緊緊将周檀淵拉住,說:“我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
周楠淵将嘴一抹,吃了個飽。
“事情鬧大不好,萬一沖了進去,鬧得兩家急眼了不好,到最後,萬一是那周櫻死乞白賴得賴在人家家不肯走怎麼辦?我們不占理的。”周楠淵喝着一盅小酒說道。
“那楠淵哥的意思是?”
“凡事兒都不要太認真,這周櫻不過就是丫頭罷了,何必為了她和甯侯府翻臉?你不知,現在甯将軍立了功,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何必和人家過不去。我們尋個時候,将周櫻帶出來得了,别撕破臉。”
“可是這幾日那甯易都閉門不見,我連他家的家門都進不去。”
周楠淵心中罵道:誰不是呢?甯易這王八蛋,翻臉不認人,得魚忘筌!
周檀淵站起來拍拍胸脯,說: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周楠淵見周檀淵這麼積極,既然他主動将這件事往身上攬,那他就等着回家就行。便喜笑顔開說:“好!檀淵你打小就聰明,這事交給你我就放心了。”
夜幕降臨,兩人身着夜行衣,從甯侯府的後牆翻了進去。
二人倚着牆,黑暗中隻能看見兩人提溜轉的眼睛。
“楠淵哥,這甯侯府太大,不如我們二人分頭行動如何?這樣,你往東,我往西,最後我們還在這個集合。”
周楠淵本還想拉着周檀淵說一起走,可誰知周檀淵不給他半分機會,說完就蒙着面朝西走了。留下他一人在原地。
周楠淵朝着周檀淵的身影喊:“喂~檀淵檀淵!”可是周檀淵早就消失在黑幕之中。周楠淵癟着嘴,甩手打着一旁的樹丫,罵道:“就知道這小子一天淨整些幺蛾子,穿着夜行衣翻牆入院,也就他能想得出來。我才不去呢。”
周楠淵在牆角蹲下,打算自己在這裡一直等着,等到周檀淵回來,假裝自己已經找過了。
天氣微涼,周楠淵衣着單薄,不一會便連打了幾個噴嚏,他往東摸索着走去,打算找個避風的地方,可誰知,沒走兩步,便聽見腳步聲走來,他畏縮在花架之後,聽見那兩個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