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徐百川還特意告知他别人不會信,但現在看來其他人對此深信不疑,而且還勸着兩人别分開。
徐百川從不知道隊員都這麼相信自己,他欣慰期間又覺得有些難辦。
季慕清明顯是直男,莫名被冠上同性戀的身份,應該有些不自在,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畢竟他本來就是gay。
“要不我們去演場分手的戲碼?”徐百川出着主意,剛好昨天商議他住哪的問題還沒解決,他又繼續說道,“我可以回出租屋,但你一定要記得每天給我開視頻,不然我得多孤單、多寂寞、多冷啊。”
他一副可憐的模樣,看得季慕清有些心軟,但他語氣仍保持着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但是怎麼跟你吵架?”
雖說季慕清平日脾氣是暴躁了些,但他從不是那種蓄意滋事的人,所以主動吵架他确實沒有經驗。
“這題我會。”徐百川朝他挑眉,擡腳先一步往樓上走,季慕清看着他把衣服全部收到旅行包裡,拉上拉鍊後背在背上,“瞧好吧。”
他打開門,手指握着門把手:“分手就分手,呸!渣男!”
還沒等季慕清接戲,隻聽“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将季慕清的戲份關在屋裡。
徐百川的腳步聲緩緩遠去,直到手機屏幕亮起,季慕清才稍微有了動作。
[徐百川:我出來了,你記得待會兒出門之後臉色兇一點。]
兇一點,季慕清挺擅長。
他嘴角抿着,眉頭緊鎖,開門跨出房門一氣呵成。
季慕清從樓梯下來時,幾人正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望向門口,他們面面相觑直到看到徐百川才紛紛散開。
李捷被崔松嶺推了推後腰,擡起下巴示意他去詢問。
李捷被推動着向前走,不得不開口:“你們……吵架了?”
明明他剛提醒過“季慕清”跟“徐百川”要好好的,沒想到這才過半個小時左右,兩人的感情就已經破裂了。
“沒有。”季慕清沉下臉,這句否認的話反倒像是嘴硬。
隊裡沒有心理咨詢師,李捷暫且擔任心理調節的職務,他輕嗐一聲:“多大點事兒啊,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床頭吵架床尾和。”
“和不了,我們三觀不合,不說了我去訓練了。”季慕清看上去不想多說,他擡步走進訓練室,留給兩人一個背影。
李捷看崔松嶺一眼,語氣嗔怪:“都說了不讓你去找季慕清說,現在好了,我今晚又得陪你熬夜看心理學的書了。”
“我這不是為他倆好嘛,戀愛真的影響事業,你也不想看着徐百川被罵吧。”李捷也很無奈,但他倆吵架總感覺跟自己脫不了幹系。
眼看崔松嶺又想責怪他,李捷舉起手作投降狀:“我的錯,我這就去旁敲側擊一下,或者我問一下季慕清的地址,去找他一趟賠罪。”
“你可别。”崔松嶺攔住他,“徐隊本來還不知道你提醒季慕清的事兒,要是一說了,他的氣不都撒你身上了。”
李捷拍下他的手:“那怎麼辦?我已經想象到他消沉的樣子了。”
崔松嶺示意他少安毋躁:“我們先觀察觀察。”
一整天,李捷和崔松嶺都盯着“季慕清”,但看上去他的情緒似乎并沒有受到影響,雖然狙擊的手法沒之前穩,但總體來說,倒也沒到頹廢的程度。
季慕清餘光瞥見假裝路過的李捷和崔松嶺,在兩人的目光中被K頭,季慕清輕歎一聲,轉過頭時他們早已從他視線中消失。
兩人古怪的行為一直持續要晚上結束訓練,當時的季慕清還記得要回樓上跟徐百川開視頻,剛出門就被李捷和崔松嶺攔住了去路。
“徐隊,有空嗎?我們去會議室聊聊?”
季慕清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擡眸看向:“盡快。”
三人一同走進會議室,李捷率先開始安撫他的情緒,順便問他:“這麼晚了,小季怎麼還沒回來啊?”
季慕清坐在椅子上,聞言看他一眼:“他自己有地方住。”
氣話,一定在說氣話。
李捷與崔松嶺對視一眼,接收到視線,崔松嶺立即開口:“害,周末自己住多無聊啊,還是讓小季過來這邊住吧,有個伴兒。”
兩人莫名有種撮合他們的意思,季慕清歪着頭盯着他們,試圖從中看出些疑點,然而兩人的表情似乎很是真誠,季慕清才說實話:“他學校離這邊太遠了,來回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