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栖在門外徘徊了一會,轉而打開自己出去一會已經寒冷的屋子。
櫃子裡随便抽了件大衣就裹在了身上。
出了門天南地北分不清,漫天的大雪深埋一切,昏沉的月光,模糊的眼睛。
傅栖拉攏衣服,午夜戲在他發現景映彥前就拍完了。
今早鬧的這一出,屬實超過他的腦容量。
他走到大棚内,黎思源攤成餅狀,一見傅栖就控訴:“哎呀,累死了。你怎麼還沒去睡?景映彥怎麼樣?”
黎思源話沒說完,傅栖伸出的手掌懸浮在半空。
黎思源躺在躺椅上,擡頭疑惑得将手遞給傅栖。
傅栖一把拍開,語氣着急的時候有些冰冷。
簡短得說明要求。
“車借我。”
黎思源雖然不知道傅栖要去做什麼,但是鮮少看到傅栖擺出這副天都要塌了還得假裝倔強的樣子他就想笑。
他從口袋掏出鑰匙,在半空中嘚瑟搖晃,調侃得開玩笑:“喲,這麼晚去幹嘛?會老情人……唉。”
老樣子,話還沒說完。
傅栖就抓過他的手,搶走了他的鑰匙。
裹着件藏綠色的大衣,陷入了暗夜之中。
對方步伐堅定,目的明确得奔向他的大奔。
黎思源的目光集聚在幾乎看不清的雪景中,傅栖車速極快,幾秒便消失在大馬路上,留下了坑坑窪窪的車輪印。
其實還挺好看的,黎思源看天看地。
覺得嘴裡就差個狗尾巴草了。
畢竟傅栖這人可是狗尾巴草專業戶,每天裝逼愛臭臉,誰叫他和他是好兄弟,不然一屁股給他踹飛。
傅栖小時候養了隻宇宙無敵巨肥狗,那狗長得老态龍鐘的,甚至有些兇神惡煞。
全世界隻有臭臉怪傅栖寶貝那隻狗。
仔細想想,他還記得他見過景映彥啊。
黎思源輾轉反側,腦子卡殼,一瞬間想不起來。索性抛棄,收拾好自己跑路了。
手機屏幕強光反射,照在黎思源驚訝得擡下巴的臉上。
北京時間淩晨三點二十一。
接近三點半了,黎思源撓頭沉思,就是猜不到傅栖去幹嘛。
難道真的是去會見老情人?
——
會見老情人的傅栖,開出彎彎繞繞的小路,一把開進國道。
從這到市區差不多半個小時。
車輛穩步形式中,傅栖哈着氣。
長時間的不休息已經破壞了他的生物鐘,他有些困倦。
導航的聲音響起。
冰冷的機械女音提示到:“距離目的地200米……已到達目的地:SNA私房蛋糕店,導航結束。”
傅栖打開和江延的對話。
江彥難道一天沒有通告,安心睡美容覺。一泡電話直接澆滅了他的快樂,他生無可戀得接起來。
傅栖極速詢問:“你粉絲都喜歡吃什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江彥一噎,“什麼啊,我沒事管粉絲愛吃啥幹嘛?”
傅栖察覺到詢問江延是件愚蠢的事,或者說對于不了解景映彥口味的自己失望。
做了千百次的夢,也沒提到景映彥愛吃什麼。
就算夢到了,現在還喜歡嗎?
他在心中存疑。
傅栖遲鈍的大腦宕機,甩過車門不設防得下車了。
直到閃光燈和驚呼聲擺在他面前他才回想起來。
知名度太高,場面很快亂做一團。
傅栖營業式的微笑對大家招手,尖叫聲很快引來了更多人。
傅栖無奈得唇貼着手指,溫柔叮囑:“噓,這次是秘密行動。”甜品店的員工探頭探腦,激動的幾乎要蹦起來。
他硬着頭皮走進店裡,外頭的人群蜂擁集聚,馬蜂一般圍着甜品店這個窩。傅栖看到琳琅滿目的甜品。
這家店很有名,他在等待景映彥開門的時間内做了長龍似的購物清單,全都存在備忘錄裡頭。
小紅書總是有探店好物推薦,他特意找了圖片中對應的商品。
服務員熱心得端來托盤,笑得眼尾形成褶皺。
傅栖抓着盤子,沉默了一瞬間,拿起了一個芝士奶糕,再拿了葡萄椰奶蛋糕,最後拿了奧利奧巧克力蛋糕。
甜品店主打的就是這三種火熱産品,傅栖走到前台,在衆目睽睽中打開微博,翻看着什麼。
他手指向下滑。服務員掃描商品出單。
付完錢他就快馬加鞭得離開甜品店。
息屏的手機中隐藏了傅栖偷翻“景映彥”微博的罪狀。
他點開對方粉絲少的可憐的主頁,點進了一千人不到的粉絲群。
申請進群的流程非常順利,一進群,好多活躍的粉絲開始為他放禮炮。刷屏得往下刷。
他構想了一下,發了句:“家人們直到小景平時吃什麼?”
這話确實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好端端的莫名其妙詢問景映彥吃什麼,和原先的歡迎形成鮮明對比。幾個活躍的粉絲說:“麻辣燙”“辣味的東西”“好吃的都吃。”
不過大粉頭子十分警惕,他發出質問:“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