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收回。
如果故意綠茶也可以。
景映彥含糊得說:“明明是因為你不告訴他,是我先想要救他的!”
“哦,那就是沒有救喽。”
傅栖欠揍得擺手,下唇伸出,一臉苦瓜樣。
“你不愧是天下第一賤貨。”
景映彥吞咽下去,吐字都清晰不少。
傅栖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手動掐斷。
他幫景映彥把蛋糕全擺出來,糾結了幾分鐘還是打算說:“我真的不建議你和茗昔走太近。”
一說景映彥急眼了,站起來:“好啊!你果然想要阻止我們一起玩!”
傅栖百口莫辯索性不辯,嗯嗯嗯敷衍了事。
他覺得景映彥的腦子。
缺了根感知敏銳的經絡,不然也不至于像這現在這樣令人堪憂的狀态。
充實的來自于食物給予他的滿足讓景映彥怒氣轉瞬即逝。他垂着腦袋,眼睛卻時不時瞄向查看時間,蹲在地上陪着他的傅栖。
發病的時候人人對他避之不及,發病後他還得強裝正常,忍着難受于所有人虛僞與蛇。
暖風漫過房間的邊邊角角,将邊角的風塵卷起,清爽無比。
景映彥将感激埋在心裡。
傅栖陪着剛剛打完針有些脆弱的自己,無疑是讓景映彥感動的,他的心頭被溫熱的觸手輕微觸碰,劇烈得跳動着。
景映彥擡頭,他的手搭在了傅栖的手肘上,他認真得對上傅栖的眼睛。
景映彥眉眼彎彎,好似一汪噴湧得激情澎湃的泉水,他的眼睛會說話,暖濕得拉扯傅栖,景映彥由衷得注視他,真誠誇贊道:“傅栖,我覺得你的眼睛很漂亮,像黑色的寶石。”
黑曜石顫抖着,張揚濃密的睫毛緊張得閃躲着。傅栖的耳朵紅得好似滴血,他欲蓋彌彰得起身,含糊其辭得低頭看表,換亂得同手同腳邁出景映彥的房門。
景映彥目視着傅栖離開時慌亂無措的樣子。
雖然誇獎的話不用質疑,但是品嘗過幸福這種具象化的東西後,他就開始想要動用一點小心思。
誇獎是一個人是培養感情的絕佳技能。
景映彥喜歡傅栖這麼溫柔得對待他,他會十分貪戀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有一種渾身上下都被填滿的滿足感,像在沙漠中發現了水源一樣稀奇。
他主動拿出瓶子,裝了一罐子的水。
景映彥本質上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他嫌棄一個瓶子不夠,還想要更多水。
最好是無窮無盡的水,夠他享受一輩子。
這個想法過分危險,但是這個年齡的景映彥對于這件事的唯一想法了。
就是獲得。
還有享受。
景映彥連着好幾天都沒有戲份,他和傅栖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傅栖的戲份逐漸展開頭角,他的戲份累加在一起。高負荷的工作、螺旋似的運作。相反對于景映彥來說,每天躺倒在床上,一閉眼就是睡,反反複複的失眠又睡着。
他常常在淩晨的時候聽到門外徘徊了幾分鐘的腳步聲,和一聲微弱的合門聲。
景映彥還打算說等到他的戲份的時候他可以和傅栖去一趟夜市。
傅栖開車,他坐車。他吃,傅栖買。想想都美。
他甜滋滋得笑着,一條信息縮減了他的笑容。
他盯穿得看着屏幕内由李曼發來的信息。
微信的接受信息太差,開起來沒有反應得停機着。
酒店裡頭沒有網絡,可能是他沒有連接。景映彥隻能滑開消息欄看着那兩條噩耗一樣的信息。
國内一個特殊的密室綜藝相中了他,邀請他作為常駐嘉賓。為什麼特殊,是因為密室搞笑元素極多,在恐怖的氛圍中感受快樂的碰撞讓觀衆沉迷其中。
景映彥頭磕在床邊,手機舉得太高。
“啪”得掉在他的臉上。
他剛由李曼帶領的時候,李曼處處依着他。他挑三揀四半天沒工作李曼也說不出什麼。
自從來了權謀後,李曼開始對他展開非人類的陀螺似工作模式。
他的身家和身份證都在李曼那邊,李曼直接就安排他上了這個綜藝。李曼還特意詢問了陳導問對方自己的戲份拍完了嗎,還需要拍多久才能去錄制綜藝,她那邊和綜藝那邊交涉一下。
陳導回複:“明天。”
明天。
就是今天,早晨八點,落地窗上的男孩伸着懶腰,即将告别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太陽光碎打在他的巴巴爸爸全家福睡衣上。
簡單收拾了一下,他去敲開了傅栖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