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A市,我是城中小霸王。
景映彥不是懷舊的人,離開了某個地方。就如同被重新澆灌的花朵,活的有滋有味。他潇灑得拖着差他一截的天藍色行李箱。
淩晨四點的機場,空空如也。景映彥不佩戴口罩和帽子,徑直穿過鴉雀無聲的候機處。他出門順拐,倒在了護欄管上。拍拍身上的灰塵,想起什麼的得從兜裡掏出那顆不用燈光照射依舊漂亮通透的鵝卵石(翡翠)。
景映彥把棉襖拉鍊拉開,打算把鵝軟石塞到内衣口袋。結果拉開拉鍊的時候突然恍然大悟,外面套着的衣服是傅栖的。
那件被他借用的黑色羽絨服。
停機場是A市著名的打卡聖地,因為在這兒可以一覽無雲A市的夜景。高樓聳立,燈光五光十色,處處透露着金錢的氣息。
他早年前曾經無數次造訪與此。
江延是A市人,工作完後都會回家。每當要去外地開辦演唱會的時候,他都會來到這兒等待登機。
他不開心的時候就會跑來這兒,好運氣的時候甚至可以碰上正主。
景映彥仰着頭,放松得向後仰起。
幾分鐘前,他竟然發自内心得打開手機,想要發送給傅栖一張A市的夜景,順帶大發慈悲得展現一番光滑的鵝卵石。
略帶失望的眉眼垂落映照在漆黑的屏幕上,他秧秧得收回手機。感受着自由的風。舒坦得像隻小天鵝似的張開羽翼,沿着護欄上狹小的縫隙中艱難保持平衡。
不遠處,偷偷一個人溜回A市的江延呆愣得望着闖入他秘密基地,傻裡傻氣邊走邊樂呵的景映彥。
盯着對方的背影,第一秒他就隐隐有些猜測。
打開手機老年盯手機的模樣注視着黎思源發來的背影照。
他舉着手機,近似使他的眼睛眯起,反複比對。确認完畢。
恐怖如斯啊,就這小子讓他斯文敗類般的爛人哥哥放棄裝逼,乖巧得背着一個傻氣小學生斜挎包。
還他媽的是奶黃色的。
騷包。
景映彥一個踉跄,過獨木橋失敗得放棄正常得走出機場。
扶?
對于江延來說。如果他扶了景映彥,他哥那個純種悶騷男心裡頭使勁朝他仍回旋镖。
直接把他打得遍體鱗傷,皮開肉綻。
所以他戴好口罩若無其事得往門口出。
江延全副武裝,按道理沒有人能看出來這穿着像十裡八鄉的狗蛋的人是他。沒想到,景映彥眼睛一亮,怯懦得後退,又忍不住瞪大眼睛朝着他瞄。
景映彥花癡得注視着江延今日份的面貌,灰頭土臉的造型半分泯滅不了他灑脫随性出色的樣貌。
江延的五官飛舞是典型的痞帥類型。他語凝着看向将隻能容納一人通過的電梯堵得水洩不通的景映彥,他愣是一個腳拇哥都進不去。
“你好,可以借過一下嗎?”
屬于他獨特低沉的嗓音讓景映彥回話的聲音抖動,激動得小心髒仿佛要蹦出來。
他傻愣愣得重複點頭,身子半點也沒往外挪。
什麼傅栖?!什麼人!
忘記了。
嗚嗚嗚,救我與水火中,多才多藝的哥哥啊。
景映彥的星星眼壓迫偷窺感十足,江延喉結滾動。
江延恨不得使出急急如律令,請求太上老君來幫忙。他詳裝鎮定得從容得掏出手機。
死機的手機連屏幕都不帶閃動。
江延他哥不愧是影帝,他也有幾分傅栖的真傳。拿起手機打電話裝得人一愣一愣的。他的手指在景映彥邊上的縫隙中穿入,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将景映彥推出去。
語氣爽朗和空氣對話:“哎呦我的天呢,馬上來了呢!”
有驚無險得度過膽戰心驚的夜晚。
剛回到溫軟的床榻,一通狗屁電話“天雷勾地火,氣得老子鬼火燙!”
他炸毛得師出一脈,語氣像被妖精榨幹了精氣神,無力得:“喂?”
“你明天要錄制《密室大逃亡》”
陳述句不帶起伏,平穩得像單一的音符。
不用猜想都知道這副你爸爸的長輩語氣。
來自與他親愛的心眼子如□□大的哥哥。
“對,怎麼了哥。”
心裡罵罵咧咧,嘴上乖巧如斯。
甜滋滋得叫着哥哥。
從小被你親哥跟兒子一樣馴,就問你怕不怕吧。
“哦,拍點劇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