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導演長得兇神惡煞的,卻是少有的脾氣好的導演,他以慈祥的目光注視景眏彥:“昨天已經和你們曼姐商量過了,今天你就正式成為我們的嘉賓了!小景!”
“你自己成為一組!去抓□□。”
四周寂靜無聲,景眏彥瞳孔地震,仰起的背瞬間沮喪得垂下,一臉哭喪樣得搖晃三毛導演的黑色羽絨服。
“什麼!你騙我的吧……”景眏彥嚎啕。
三毛導演面頰上的肉擠得眼睛拉成一條看不見的線,微笑。佛祖開導般:“去吧,小景。”就差偶彌陀佛了,
比如。
“去吧,悟空,偶彌陀佛”
小景下凡似飄向後院。
飄到了傅栖身邊,突然出現把傅栖的固定搭配吓得大跳。
“我去!”
胰島素飙升。
景眏彥拉着傅栖的左手,他的搭檔拉着傅栖的右手,兩面夾擊。
傅栖:“你們……”
搭檔緩過來,和景眏彥握手,自我介紹。
景眏彥喪喪得垂頭回應:“您好,前輩,不好意思我實在難過,隻能以淚面對您了。”
前輩姓錢,比傅栖大五歲,同屬于高等自然演技派行列,國内頂尖演員。
錢營爽朗大笑。
景眏彥緊張的情緒撫平十分之五,步入後院的腿千金重,他慢吞吞得落到後面。
他擁有了自己的pd。
pd對着他拍。
景眏彥緩了又緩,呼了又呼,又退後一步。皺着臉哀求:“我能不抓雞嗎。”
三毛很騷,手裡圓形的牌子上面是大寫的紅色x。
他舉起來,照例沒有眼睛的微笑。
傅栖回頭看着遠方停滞不前的景眏彥發笑。
錢營問他:“在笑什麼。”
他一下就不笑了,“沒什麼。”
這會輪到錢營不笑了,好歹出生入死一起拍過戲一起拿過獎。現在竟然有了小秘密還不和他分享。
景眏彥半推半就得來到了後門,深呼吸來回做了好幾次。邁開步伐,半響求助得望向傅栖。
為了抓雞,傅戲特意換上休閑的黑色長袖,袖子拉到手關節中央。肩寬腰窄,胸肌頂起棉T恤,渾身富有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景映彥磨蹭,傅栖與其他幾組已經開始了抓雞大賽。
傅栖額前的發絲被汗浸濕,被他迅速得上撩。他掃了一眼景映彥,微曲雙膝,眼神落在那隻仰着腦袋咯吱咯吱用紅腳丫在泥地裡頭靈活跳動。
景映彥真心對雞恐懼,他吞咽。
此刻,他下定決心了!
他步伐堅定得走入戰場,眼神堅毅得可以入黨。可想而知他此刻懷揣着赴死的決心!
他聰明得跟着傅栖回去換鞋,卻發現自己清一色的白色運動鞋。
他和傅栖的目光落在整齊一排的運動鞋上,沉默得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傅栖從地上撈了雙質量不錯的拖鞋,景映彥為了自己漂亮的鞋子,穿上拖鞋奔赴戰場。
不過,能者多謀。
景映彥走到傅栖身邊,識時務得湊了一眼,在尖叫歡呼壯氣的錢營。
智者多謀,他果斷加入了傅栖啦啦隊。
“哇哦!差一點,馬上了!太厲害了,不愧是你!怎麼那麼棒!哥哥你超棒!我宣你啊!”
以上就是這一輪傅栖成功捕獲雞王的啦啦隊口号。
錢營外表溫文爾雅,實則内心悶騷至極。
人不可貌相啊!
景映彥喊得傅栖耳尖紅透了,抓住雞頭雞腳,懸挂式拎到錢營面前。
錢營又開始發騷了。
“哇哦,哥哥好棒,哥哥好厲害,謝謝哥哥,愛你一輩子哦。”
錢營,你真的像個妲己。
錢營甚至扭臀比了個超級無敵大愛心,不費吹灰之力拿走了景映彥夢寐以求的雞。
他湊過去,傅栖偏過頭。
察覺到對方要走,他敏捷得拽住傅栖的衣服。
老套路得搖了搖,“哥哥我呢?!”他可憐巴巴,一臉傅栖不答應他,他現在就要咬舌自盡的美感。
同吃同穿同睡,我連你的雞都抓過,現在你不肯給我抓雞。
男人,恐怖如斯。
景映彥的目光注視着蹦跶着小碎步跑向廚房的錢營,默默開口:“原來你喜歡騷的。”
傅栖喝水的動作一頓。
他真想要一口鹽汽水噴死景映彥。
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