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靠傅栖抓了雞。
傅栖熟練抓雞,景眏彥隔他一米遠。
“你為什麼站那麼遠?”
景眏彥一退再退,傅栖忍不住發問。
“我怕雞,你現在有雞味。我敏感雞。”
“……”
傅栖嘴角抽搐,甘願得抓着雞去了廚房。
前輩組的老戲骨擅長烹饪,抓到的雞處理過後就會交由他們烹煮。
擺在景眏彥面前的難題是,拔雞毛。
傅栖手起刀落,對着雞脖子對折就砍開一口,雞血飛射。
景眏彥吓得右眼皮狂跳,看着自己那隻手腳被五花大綁的雞,正不服輸的咯咯咯尖叫,絲毫感知不到接下來凄厲的命運。
傅栖一個人幹了三個人的活。
景眏彥對于江延的好奇加深了。
江延皺着眉頭,把雞抛到了傅栖面前,捏着鼻子。誓必要打破外界對于他們衆說紛纭的關系。
“傅哥,求你,幫我殺雞。”
景眏彥避開了江延,隻見傅栖冷冷得掃過江延,“你是小屁孩?”
這話多少有些不禮貌了。
景眏彥果然察覺到一絲陰恻恻的打量,來源于他的白月光。
白月光不可置信得指着幹幹淨淨,身上一點血一點泥巴,甚至拖鞋也隻是鞋底沾上了土的景眏彥,“那他呢!”
景眏彥脫口而出:“我是小屁孩,你們别吵了……”膽戰心驚,弱小。
傅栖又一個手起刀落,咔嚓兩雞脖斷掉,雞血濺到傅栖的臉上。傅栖線條優美的手臂肌群運作,半彎腰的姿态有力的肩膀挺起,繃緊黑色衣服。
薄薄一層面料。
他淡定得用手臂擦過帶血的臉,黑色眼睛注視着尖叫跳躍的景眏彥。
景眏彥遇到雞真的會變異。
腦子一片空白得原地大跳,不知道的以為他在做蹲起開合跳。
他撲騰到不知名角落,傅栖的目光收回來。
過了幾分鐘,T恤被一根手指勾起小角。傅栖抓着雞的姿勢不變。
雞死的差不多了,擺放在高出屋子一半的斜形高台上,血順着平緩的水泥牆壁下流。
傅栖擡頭,景眏彥站在坡下。
景眏彥擡頭,對上傅栖的眼眸,傅栖的神色冷冰冰的,帶着股蔑視和不耐在眼底。
景眏彥懸在半空遞紙的手頓住:“你幹嘛啊。”
“剩下的自己弄。”傅栖向前走,留下這句話。
弄得景眏彥一個腦袋兩個大。
“不是哥們!你超雄啊!!”
江延搬了架小木椅,坐在茗昔旁邊,茗栖在殺雞,他硬着頭皮拔雞毛,動作又不标準,拔一下汗毛豎起,雞皮疙瘩起一片。
大不鏽鋼臉盆裡頭被投擲了一顆未拔毛的公雞炸彈,物理反應得和江延手中的雞來了力的摩擦,手動去了一塊毛,連帶着皮也秃了,缺了一角。
雞毛飛濺,散發着腥臭味。江延難以置信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得看向三米開外的傅栖。
他親愛的哥哥,扔下雞,就漠視他離開了。
景眏彥不拔雞毛就沒得吃飯。
怨恨得目視傅栖的離開,挽袖子,坐在小闆凳上有鼻子有眼得抄襲别組的勞動知識。
太害怕了,碰上雞毛濕漉漉的滾燙的身體時,他已經飛往天堂了。
傅栖似乎隻是心情不好去洗了個手,回來後停留在坡上,把公雞塞進熱水裡頭滾了幾圈,單手拎了出來,水淋淋的,尾部淌水。
傅栖走進景眏彥,景眏彥嗅到了空氣中寡淡的香煙味。
不刺鼻結合了淡淡的香水味,有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
景眏彥:“你去抽煙了?”
景眏彥屏住呼吸,從傅栖靠近自己就安全得閉上眼睛,關閉自己的五感。
臭雞屎味很快沖淡了香煙味。
傅栖:“嗯。”
傅栖動作很快,外表上看起來是個生活富足的大少爺,幹活幹得比誰都快。
景眏彥偷瞄了一眼江延,江延已經不裝英雄,躲在茗昔身後做個小妖精,完全抛棄了自己的隊友。
隊友和景眏彥遙遙相望。
不知怎麼,景眏彥總感覺臭烘烘的熱氣突然降溫了。
他回過頭,傅栖拔完雞的大毛。
短短幾分鐘而已,他隻拔了一小塊地方。
“幫幫我吧,哥哥醬~”
景眏彥能屈能伸,讨好得用剛碰雞毛的手往傅栖身上擦。
“你故意的?”傅栖沒頭沒尾來這麼一句。
景眏彥莫名其妙,以為是說故意擦他衣服:“對不起嘛,你可以擦回來。”
“你在說什麼污言穢語。”傅栖淡淡得回複,緊繃不高興的臉蛋舒緩不少,眼尾微彎,語氣也溫柔幾分。
“幫幫我吧,我們不是好兄弟嗎!?”景眏彥再次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