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眏彥睜開睡眼朦胧的眼睛,外面兵荒馬亂,許多重疊的腳步極快得在門口徘徊。
景眏彥懵圈站立在床上,傅栖遲緩的擡頭,他的視線順着景眏彥穿着短褲的腿蔓延到對的驚恐的臉。
沙啞得開口:“别怕。他們不會進來。”
屋内視線昏暗,唯有傅栖的眼眸異常明亮,傅栖信誓旦旦的保證并沒有起到實際效果。
哐當當連續擊打的敲門聲讓景映彥大驚失色,“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一起睡了。”
傅栖厭倦的眼皮閉上,撈起坐在床沿的景映彥塞了回去,一隻手按住對方,一隻手搭在櫃子上頭摸索。白光打在他們臉上,時間顯示五點四十三。
景映彥困惑得皺眉,老實得縮回去。
盯着漫無目的的黑天,身旁的傅栖動了。傅栖拉過被子蓋住景映彥的腦袋,安撫得撫上幾秒,拖沓得走到門前。
離近了傅栖總算知道是那個二百五了,沒事找抽。
門輕微扇動,黎思源帶着劇組驚喜地出現在門前。他看着傅栖,自然得肘擊傅栖三下,大大咧咧得說:“快拍,影帝臭臉,上花絮!”工作人員見事态不對,抱恙得全跑開了,徒留下突然弱小的黎思源,嚣張氣焰歇氣不少,擡眼看着低氣壓的傅栖。
“這麼不歡迎,門合這麼實。”黎思源試圖将右腳塞進那條縫隙中抵開門。
發現無果後,他點着傅栖:“你果然在外面有狗了,金屋藏嬌。”
傅栖眼底泛着輕微的黑,昨晚景映彥一晚上拉了四五次肚子。他出去找導演要藥,不幸的是,江延自打來了節目後每天都在拉肚子,積攢的治肚子疼的藥都被吃完了。
傅栖隻能駕車去了距離村裡二三十公裡外的縣城買藥。
z市中心繁華,以z市中央為圓心構成的商業貿易區,逐層遞減。錄制節目的地方是z市鎮上一個農村。
雖然不至于過得太過破敗,但也好不上哪兒去。
傅栖找了大半天,終于找到一家全天候營業的藥店,回來的時候景映彥還在廁所,坐在馬桶上昏昏欲睡。
他沖了藥,看景映彥吃了以後沒有不良反應,正常了才睡。
差不多四點入睡,五點多起。
他渾身低氣壓的起床氣,恨不得把黎思源吊起來打。
他非常冷淡得嗯了聲,關上了門。
被窩中仍有餘熱,景映彥一天都在拉肚子,剛剛驚吓後後背被汗濡濕。傅栖拿了塊熱毛巾給他擦了後背,把暖氣調高了些才攬住景映彥睡下去。
景映彥無聲得呢喃幾聲,平息下來,隻剩下兩人均勻的呼吸。
八點一到,傅栖拉着迷糊的閉眼的景映彥,老媽子得幫對方穿了衣服,半拖着出門。
“我要去找三毛請假。”
景映彥痛苦得哀嚎。
傅栖站他邊上,回答:“今天直播。”
景映彥懵了好幾秒才宕機擡頭:“你要直播?”
“今天的錄制全程直播,全平台直播。”
意思就是今天得老實些了。
今日份任務十分簡單,隊伍兩兩成對,又剩下可憐的景映彥卡在鏡頭邊,眼睛微微聳拉又強裝鎮定得猛睜眼。
三毛笑眯眯得問:“好,小景,選擇你想加入的隊伍。”
景映彥腦子不大清醒,沉默得走向江延。
邊上,肉眼可見,傅栖臉黑得和煤炭一樣。
不怕被直播拍到嗎,景映彥小眼神偷瞄傅栖,傅栖一下和他對視上,他迅速移開視線。
思索得走上前,傅栖的方位來看,景映彥是打算牽江延的手。
景映彥确實有這麼想過,昨晚傅栖偷偷問他喜不喜歡他。弄得他有些變扭的尴尬和害羞。
場面落針可聞,所有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周圍有一團冷氣正在散發能量,就連江延見到要靠近自己的景映彥,完美的表情管理裂開。
景映彥走上前,一把高舉傅栖的手,“我加入這隊。”
三毛笑眯眯的,接着說:“果然,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已經看出權謀劇組的兄弟情誼感人肺腑了!”
“下面有請我們的飛行嘉賓,權謀的副導演,黎思源!”
這種相親的土味語調到底是誰發明的……
尾調還要拖得長長的,配合着炮轟的鞭炮聲。
誰家過年了,我請問。
大伯和大嫂二婚了?
景映彥懸在半空的手被傅栖猝不及防得摸了把,他尾脊骨麻麻的。
收回手,忍不住按了按酸澀癢意泛濫的手腕。
黎思源典型的社交悍匪,面對導演組安排的紅毯面不改色,甚至滿面春風的得走過來,笑着搭住景映彥的肩,将對方拉離傅栖身旁。
景映彥跟着他,三毛繼續道:“思源本次就作為小景的搭檔。”
彈幕刷得飛起,短短一個短視頻平台在開播幾分鐘就湧入幾百萬的粉絲,這無疑說明了這群人的流量熱度。
“我去,真的沒有人發現傅栖的眼神不對勁嗎?”
“傅栖今天早上沒睡好,cp粉請滾。”
“真的沒有人感歎權謀的副導演嗎!好帥啊【花癡】”
“出了權謀第一次見到景映彥唉,比預想中的靈動多了。”
“景映彥好刻意啊……【倒胃口】”
本期節目的錄制,就是養大閘蟹。
目前已經如春,氣候回暖不少。不至于像十一二月份,零下幾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