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槍依舊不慢,兩枚子彈又從槍口中射/出,直擊孤松的眉心。
孤松好歹是西方魔教的護法,武功自然不弱,超一流高手是沒得說的。
但架不住顧長亭開槍的時候還搞偷襲啊。
三人在屋頂上打的有來有回,瓦片被踩的“卡啦卡啦”的發出聲音。
顧長亭找準機會一腳把方玉飛從房頂踹了下去。
對準,開槍!
子彈沒入他的肩膀炸開了一朵血花。
方玉飛悶哼一聲從房頂上滾了下去。
這下房頂上就隻剩孤松一個人了。
顧長亭步伐飄轉,如同鬼魅一樣拍了拍孤松的肩膀,“看那邊!”
孤松察覺到他的存在後立刻向後推出一掌。
沒打到人,但是他下意識地朝顧長亭指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
孤松面上的肌肉在劇烈的顫動,像是抽搐了一樣,他的心髒也在瘋狂的跳動,口中開開合合卻說不出一句話。。
隻直直的盯着顧長亭指的那個地方,盯着那團飄渺不定的黑霧,腳下倏然間冒出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激的他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來。
“教……教主……”
孤松好像被誰掐住了脖子一樣,聲音顫.抖着,細若蚊呐。
顧長亭挑了挑眉,玉羅刹這麼吓人的嗎?
他先是笑着跟玉羅刹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身旁的孤松,“你的親親教主沒有死,是不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孤松腦中的警報聲一直在尖叫。
恐懼促使着他想要逃離,可是更大的恐懼卻将他直直的定在了原地,雙腿好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不逃,會死!
逃,也會死!
玉羅刹帶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他沒有半分把握能從玉羅刹手中逃離。
顧長亭笑眯眯地将槍口抵上了孤松的太陽穴,看向玉羅刹,“玉教主,你的人哦,你還要不要?”
“本座不需要廢物。”詭異而不似真人的聲音從黑霧中傳了出來。
玉羅刹嗤笑一聲,若是他們真的篡位成功了,說不定還能讓他高看一眼。
可是……玉羅刹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冷。
和外人勾結在一起謀權篡位?
誰又給他們的膽子!
玉羅刹碧綠幽深的眸中好像翻湧起了驚濤駭浪,深色的波濤下潛藏着擇人而噬的怪獸。
“不要了?”顧長亭的眉頭高高地揚了起來,一巴掌拍在了孤松的肩膀上,“我都替你抓住了,你高低不得給點兒報酬?”
“撲通”一聲。
不等玉羅刹回他的話。
顧長亭手下一空,就見孤松已經一頭栽倒了下去。
然後“骨碌碌”的和剛才的方玉飛一樣滾了下去。
仰臉朝上,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麼超出他認知的事情了一樣,胸口并沒有起伏,俨然已經沒了氣息。
顧長亭咽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然後連忙把手舉起來,替自己辯解道,“我可沒動他,他自己死的!别想碰瓷!”
院中幾人面面相觑。
枯竹和寒梅最先反應過來,他們連忙運起輕功往外逃。
“想去哪兒?”玉羅刹淩空踏步,一息間就攔在了兩人面前。
一團似人似鬼的黑霧?
衆人神情皆是一駭,竟是已經修煉到了内力化形的地步了!
而且方才聽顧長亭叫他玉教主,難道這就是西方魔教的教主玉羅刹?
他難道不是已經死了嗎?
衆人心中填滿了疑惑。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玉羅刹揮手,一股強大是内力向兩人碾壓過去。
巨大的内力傾瀉過來,就連院中的地磚都被掀了起來。
“噗!”
枯竹和寒梅兩人各吐了一口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倒飛了出去。
衆人再看去的時候,他們皆是沒了生息。
“教中不需要叛徒,本座更不需要蠢貨!”玉羅刹地獄惡鬼般的聲音在庭院中回響。
他渾身内力激蕩,霸道的席卷了整個院子,風在“呼呼”的刮動,地上的灰塵和樹葉都被卷到了空中。
“好、好、好!”
裝X還得看咱玉教主啊!
顧長亭連到三聲“好”,站在房頂“啪啪啪”地給玉羅刹鼓掌。
不得不說,這真的很是奪人眼目。
玉羅刹擡眼看去,墨綠的眸中閃過幾分危險。
他開口,“給本座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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