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中考了,大家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你們睡得着嗎?”一個室友問。
“沒。”
“睡不着。”
“沒睡。”
“……”
基本上一個宿舍的人都沒睡。
沈庭有點冷,他體寒的嚴重,在這個炎炎夏日的夜晚裡覺得好冷。
喬梁潔問:“那我們玩遊戲緩和緩和一下最近緊張的氣氛好不好?”
“好啊,反正宿管都先回去睡覺了,閑着也沒事幹。”
“Okk呀。”
“沈庭,你來不來?”
“我……也行。”
“苗子,玩不?”喬梁潔問。
“不玩,我要複習,你們玩吧。”
李苗成績很好,脾氣怪異,而且臨近中考了也不怎麼想玩遊戲隻想拼搏,他不玩也很正常。
“嗯……半夜了就不玩那種要下床的遊戲了,咱們就聊聊天,困了就睡覺,好不?”
“行啊。”
喬梁潔:“我還記得咱們初一的時候,就玩過下床跺地的遊戲,那個時候把人家初三的氣的啊,我也覺得咱們挺過分的。”
“可他們更過分啊,咱們都睡了快半個小時了,拿了個氣球直接踹門進來 ,都不敢起床,他們就拿東西紮破氣球炸醒我們。”
“那個時候還問我們是哪個班主任帶的,拽的要死,問剛才誰下床走路了,說話欠揍的很。”
喬梁潔坐了起來:“哎,我還記得當時咱們都不敢說話,就沈庭起來說自己下床了。”
“是啊,然後那些人就拽了個臉,直接把沈庭拽出來,用手揪他頭發。”
“太過分了。”
沈庭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聽着。
從他的角度來看,當時的所有人都懼怕周嚴和丁原他們,當自己被那些人抓住頭發的時候,明明他們是可以起來幫自己的。
可他們并沒有幫自己。
因為誰呢?
他明明都快把這些事情忘記了,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來,想起了那些沾染了黑色的霧的回憶。
他像是從一團白色的霧中抓住了一根黑色的刺,他被黑色的刺緊緊吸住了手,于是這輩子就隻能握着了。
“就你?就你一個人下了床?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