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事過去的時間也差不多快三兩天了,複星瀚在這三天中再沒有打擾過鐘颉,鐘颉也沒放心上,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鐘颉有關賽事的包裹寄回的第三天,快遞公司換了一位快遞小哥送貨上門,同一樓層,這位小哥有兩個包裹要送。
“你好!快遞!”
鐘颉這回沒午睡,出腿麻利,三兩步沖到門口打開門。
快遞小哥看了看兩個包裹,将一隻标有英文的快遞盒子舉到鐘颉面前:“國際包裹,本人簽收一下,名字簽在這裡。”
鐘颉簽的是個小的快件,裡面裝的是鐘颉小有期待的‘小賺一筆’。
另外,快遞小哥手裡另一個包裹鐘颉越看越感覺眼熟,是不是早之前自己也包過同樣的包裹?
他順便提了嘴,問:“這個是給誰的?”
快遞小哥低頭湊近了些包裹,注意了一下收件人的名字,答道:“上面的名字是,複星瀚,應該是在這層樓。”
“……”鐘颉沉默了會兒,應該是自己看岔了吧,說不定别人包裝的手法也和鐘颉的一樣呢。
快遞小哥并未走開,鐘颉隻好禮貌應道:“哦,多提了嘴,打擾你了。”
“沒事,外面熱,剛好能蹭一蹭你們家空調飄出來的冷氣。”快遞小哥将包裹送到後嘿嘿笑着離開了。
小哥剛走,鐘颉就退到了門後十分正常地将門關上了,轉身立馬開始拆自己的包裹,
拆開包裹外面的小盒子,盒子裡圍了幾圈泡棉,泡棉打開中間套娃似的出現了另一個盒子。
盒身窄且長,鐘颉将其放在手心裡還有些重量,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紙盒蓋子。
仿佛盒子裡閃着金光映得鐘颉兩眼放光,随着盒中寶物的展出,鐘颉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隻差沒有驚聲尖叫出來,居然有兩根金條!
那一刻金條在鐘颉面前仿佛成了救世的曙光,看過曙光之後,鐘颉把金條收好,開心的窩進沙發裡叫了個外賣。
不知怎麼回事外面的天陰了,點好了外賣,鐘颉走到陽台上瞧了瞧外面什麼情況。
外面像是要下雨了又不像是要下的,跟前幾天鐘颉打開畫集的情況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難道繼鐘颉之後,下一位做法的大師就在鐘颉附近?
‘算了,還不知那人是誰呢。’
鐘颉坐回到沙發上,拿起裝有金條的小盒子舉過頭頂,現在是隻有他和金條的二人世界了,遙想當年,純銅的關二爺來他家時他也跟現在見了小金條一樣開心,愛不釋手。
盡管關二爺隻有一米六高,那時候鐘颉愛關二爺愛到甚至願意晚上與關二爺同床共枕的地步,然而現在關二爺隻配卑微地守在床邊,眼看着小金條上位,它卻無能為力。
過了将近半個鐘,外面的黑雲仍是沒有散去,可是——鐘颉的外賣到了啊。
是誰在創造外面的動靜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鐘颉餓了,吃個飯就好,哪怕創造動靜的大師比鐘颉技高一籌,鐘颉也不帶慌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外賣員敲了鐘颉的屋門。
鐘颉接過外賣道謝時,突然連續三個黑影從外賣員身後蹿過。
如果是人,怎麼跑起來連腳步聲都沒有?
更何況還是三個,他們這麼配合,連腳步聲都消失了?
外賣員見鐘颉看左邊房門看得入神,自己肉眼凡胎啥也看不見,才着急忙慌地問他:“怎麼了?哪兒有什麼嗎?”
剛才過去的,消失了?
那裡什麼也沒有?
方向是對的,鐘颉沒有看岔,那三個人影就是往複星瀚家的方向去的。
外賣員陡然的一聲,将鐘颉拉回,鐘颉在搞正事,被眼前這人打斷了,鐘颉轉臉有些不耐煩的打發他了一句:“沒事了,你走吧!”
外賣員剛走,又一個人影從鐘颉面前向右平移過,直沖複星瀚家門口去。
轉臉,鐘颉正注視着複星瀚家的家門,牆壁上又有人影明目張膽地從牆裡爬進了複星瀚家。
同時鐘颉終于記起來了,快遞小哥手裡給複星瀚的包裹,是之前鐘颉寄回去的那本賽事畫集,承載着無數惡魔的冊子。
難道複星瀚也搞風水玄學這些玩意?
鐘颉沒有問過,他不清楚複星瀚到底搞不搞,道行如何……
這麼久都沒了解過複星瀚了,鐘颉自然不會妄下定論,他不知道複星瀚會道門秘法很正常,隻能說明人家藏得深,一定是鐘颉自己多疑了。
複星瀚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小孩了,肯定有自己的辦法解決的,鐘颉相信他。
回到家,鐘颉打開了外賣袋子,端着青豆火腿腸炒飯盤腿坐在沙發裡,刷着手機津津有味地吃着。
一口熱飯下肚,鐘颉總感覺哪裡不對。
不怪飯不合胃口,就是不對,發自身心的感覺周圍的環境不對,更是感應傳達給鐘颉的不适應感。
複星瀚應該要出事了。
看來,他是不會啊……
那,那本惡魔畫集又是誰給複星瀚的,複星瀚總不能變态到鐘颉寄什麼出去他要攔截下來自己看吧?
這樣的話,現在的鐘颉已經不安全了,他的包裹都會被攔截,人更不用說,今後純純被囚禁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