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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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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溫和着笑道:“總歸不會影響不到我們的計劃,不是嗎?”

看着他攥緊成拳的影子,楊啟瑩沒有揭穿他,臨走時笑了笑,說:“有些東西,是理性也壓制不了的,叫本能。”

在原地待了很久,張景軒停下了學雕塑的行為,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邊走,他邊擡頭用手試圖包裹月亮,可為什麼呢?人的力量好弱小……

循着月亮指引的路,他沒費多少力氣就跟上了陳就裡。

女生摸了煙出來,輕輕咬着,沒點火,眼睛看着地面,整個人藏在黑暗裡,讓人捉摸不透。張景軒走到她面前,吻上她的唇,将煙從她嘴裡叼過來,點燃了火星。

夜晚的上夜很靜,建築與建築之間的隔音做得都很好,以至于這條空曠的路上隻有自然的風聲,偶爾墜落的露水,帶着節奏與規矩的蟬鳴,和他們兩個人不輕不重的呼吸。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羅盤代表着什麼的?”陳就裡語氣平緩,眼神卻淩厲。

張景軒略過了這個話題,靜靜地看着她的側臉,眼神迷離,反而讓人看不懂他具體是什麼樣的情緒。

他說:“陳就裡,我們不要結婚了。”

垂落的視線陡然升起,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很短促,快到讓人聽不清。

另一人目光緩緩變得清明,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張景軒聲音不大,卻強有力地說出了最近考慮了很久的念頭:“我們别聯姻了。”

“你還在介意那天的事?”陳就裡從口袋摸出一顆糖,專注地剝開糖紙。糖放進了嘴裡,糖紙被她用來看月亮,就好像有了一扇屬于她的七彩磨砂窗。

少年長出血肉,身量拔高,閱曆變多,自然而然得長成了男人。她也不能一直停留在溫暖羽翼的庇護下,溫室裡的花,隻會任人采摘。

她收斂了過于外放的情緒,應了聲好。

終究,她還是那個隻敢躲在月亮背後偷窺月色的膽小鬼。陳就裡咬住了這裡的舌尖,克制住血液裡沸騰的破壞欲,對權利的欲望……更強烈了。她已經再也忍受不住任人擺弄聽之任之的行為,野心深埋于心,總有一天,會昭然若揭。

從兜裡拿出煙盒,張景軒默默把煙滅了,溫柔地說:“以後别再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這才是真正的他,風光霁月的張家嫡系政客獨子--張景軒。一個笑容永遠不會敗退,舉止行為總在為他人考慮,被貼上完美标簽的公子世無雙。

恍惚間陳就裡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他的那瞬間,巨大的差異伫立在她的面前,升湧而來的是愈發濃厚的欲望。她陳就裡,從不甘心成為誰的棋子,她的命運,她要自己掌握。

兩人在今天,徹底分道揚镳。

還愣在原地的男人将手放進了衣兜,呼出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明明是夏天,為什麼這麼冷呢?要多穿幾件才行……”

一步,兩步,張景軒數着,邁的腳步越來越重,沉沉地閉上了雙眼。休息一會,應該沒關系吧,這樣想着,他安心地睡過去了。

鼻尖萦繞着揮散不去的消毒水味,男人睫毛輕顫,睜開眼睛。

沒有人,靜。沉默了會,他按下呼叫鈴。

人群湧入給他做了很多檢查,至少不是一個人了,他安心地又睡了過去。

孤獨,是年幼的張景軒始終無法解開的一道迷題。

什麼是孤獨?起初張景軒并不懂這個詞語的含義,但沒關系,他在上夜,總歸會懂的。

隻有一個人的世界,隻能信任自己的世界,不可以受傷流淚的世界,太多太多,一個病态的世界。

于是人生自我出的第一道題,就是孤獨。

年幼的小孩常常會問:“我的爸爸媽媽在哪裡?”

嚴厲的長輩緻力于将他培養成合格的接班人,避重就輕地說:“你應該稱呼他們為父親和母親,若有人問起,說他們去世了就好。”

去世,是什麼意思?張景軒沒問,他有預感,長輩們并不會對他說實話,從第一天認識起,所有人就都在對他撒謊,

彌天大謊,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直到某天,一個瘋瘋癫癫的女人把剛踏出校園的他拉到一旁,很小聲地說:“小軒長大了……媽媽好想你,好想你……”

媽媽?張景軒沉默地推開了女人,開口的第一句,他說:“我隻有母親,沒有媽媽,她已經去世了。”

女人失去了力氣,大聲哭喊着,惡毒地詛咒張家的人們下地獄。他就這樣看着,冷眼旁觀她的歇斯底裡。

長輩們對他的行為滿意至極,卻沒人發現,他的身上血腥味濃重。

身體不能留下傷痕,繼承人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張景軒想要保持清醒,隻能咬着自己的舌尖,不出聲。

母親出現的那天,他第一次明白了孤獨。原來,有人和他站在一起是這種感覺。幼小的孩童靜靜閉上了眼,眼淚粘濕枕頭,朝陽升起,便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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