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甯起身,輕喝一聲:“将她拿下。”
玉竹立即帶着人将傳話的婆子給反剪了雙手壓在了地上。
婆子大驚之餘尚能抖着嗓子咋呼:“大小姐這是作甚?我是老太太身邊的人,您這樣對我就是對老太太不敬。”
楚甯眉目不動:“掌嘴。”
宮嬷嬷走過去啪啪就是幾巴掌:“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大小姐面前說不敬?”
婆子當即就傻了,被打懵了。
宮嬷嬷打人的手法明顯是練過的,隻見那人腮幫子不怎麼紅腫,嘴角卻流血了。
這還沒完,接着宮嬷嬷又很是熟練的掰開那人的嘴查探了一番,轉頭對楚甯道:“沒有藏東西,小姐可以問了。”
楚甯......
真不愧是宮裡出來的,連可能的高端自殺手法都想到了。
雖然楚甯覺得承恩伯府尚出不了這等的死士,但有備無患,防微杜漸也是好的。
楚甯點頭,命人将那人帶到内室:“現在,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不然,今日就休怪我無情了。”
“至于你以為的老太太那邊我不好交代,大可不必,過後我自去給老太太請罪即可。”
那婆子被楚甯這一頓殺威棒給打的早就兩股顫顫了,哪裡撐得住,楚甯還沒怎麼問呢,已然竹筒倒豆子都說了。
可她知道的也有限,她隻是奉命帶楚甯去儀宗堂,其它的一概不知。
好吧,知道這一點也可以了。
楚甯一個眼神遞過去,玉竹很快回了消息:“小姐,老太太在庭葳廳待客。”
那婆子直接癱倒了,完了,完了,她這是被人當槍使了,老太太在庭葳廳待客,她接到的消息卻是将楚甯帶去儀宗堂。
儀宗堂靠近府中供祖宗的佛堂,很是僻靜,且靠近外院,平日裡少有人去的。
完了,這下真是完了,早知道不貪圖那點銀子了。
怪道她先前心頭犯嘀咕,一個傳話而已竟然給了她夠娶幾回媳婦的賞銀。
這哪裡是賞銀,這分明就是買命錢呐。
那婆子癱在地上砰砰磕頭哭嚎求饒。
宮嬷嬷讓人塞了嘴拖在一邊捆了,然後對楚甯道:“小姐,情勢不對,今日就不必出門了。”
楚甯搖搖頭:“門還是要出的,不過,不是去儀宗堂。我們直接去庭葳廳吧。”
宮嬷嬷詫異過後迅疾又了然:“也是,人言可畏,小姐一直在榮福閣不出門,無外人在場,有些事不容易說清楚。确實該去老太太那裡應應景才是。”
此時,外院待男客的花廳已然熏然一大片,作為今日在座身份最高的蕭雲珩很是被人勸了幾杯酒,不多一會兒就醉意濃濃。
很快就有小厮過來殷勤的要扶蕭雲珩下去歇息。
蕭雲珩很是順從的由着人扶他往外走。
七彎八拐的走了一陣後,終于到地兒了,小厮将蕭雲珩扶上榻後,還體貼的要幫他褪.去衣衫鞋襪,甫一動手,卻是被一腳踢暈了過去。
小厮暈過去了,蕭雲珩坐了起來。
此時但見他眼眸一片清明,哪裡有醉酒的樣子?
蕭雲珩靜靜的坐在那裡,等着人進來。
等了稍許,一個人影閃了進來,觀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