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阿晨還被雲照灼給傷着了,還要解決什麼?”
“這事兒傳開了,我們阿晨就更難娶上媳婦兒,你們這是要我們母子倆去死啊!”
一時間,方寡婦哭天喊地。
雲照灼擰眉不耐,幾步上前,趁方寡婦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手中劁豬刀貼上方寡婦的脖子。
“閉嘴!”
“嘎!”方寡婦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吓得瞬間不敢再哭喊。
方晨抖着手指雲照灼,眼神求救地看向鄭一,“殺,殺人,她要殺人了,村長,快救救我娘!”
“那個,雲大閨女,你冷靜些。”鄭一倍感頭痛,這劁豬刀是能往人脖子上放的?
雲照灼拿劁豬刀的手動都不帶動一下,“放心,我有分寸。”
那劁豬刀都架在方寡婦脖子上了,還叫有分寸呐?
衆人面面相觑,這雲大不好惹,他閨女瞧着更不好惹。
至少,雲大沒有把劁豬刀往人脖子上架過。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方寡婦顫聲問。
早知道她就聽周木匠的警告,不對雲照灼起什麼歪心思,隻老老實實請她劁豬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方寡婦恨不得時間回溯到之前,給起歪心思的自己一巴掌。
雲照灼不想髒了自己的手,隻想拿自己應得的。
“六百文劁豬錢給我,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方寡婦臉色一變,“不是三百文?怎麼變成六百文了?!”
“呵!就你們母子倆幹的事兒,還想讓我給你們的劁豬錢減半,我看起來像是任人宰割的冤大頭嗎?”雲照灼動了動手中劁豬刀。
“你們不想給也行,那就一起見官去,正好他是秀才,可以幫我寫狀紙,在場所有人都是我的證人,你猜官老爺信誰?”
沈拂筠颔首一笑,“能幫姑娘執筆,是我的榮幸。”
“……你,你們認識?”鄭一遲疑,總覺得他們倆之間不太對勁。
雲照灼眨了眨眼,瞎話張嘴就來,“不認識啊,這種事情但凡是個讀書人,有氣節,應當都是會幫我的吧?”
“姑娘說的不錯。”沈拂筠煞有其事地點頭,“我們有氣節的讀書人最是樂于助人了。”
方寡婦:“……”
小妖精!
這秀才定是被雲照灼的容貌給誘惑得昏了頭!
“我隻拿我劁豬應得的錢,都還沒讓你們賠我受驚吓的錢,已經算給你們面子了,别不識好歹。”雲照灼沒好氣地橫了一眼方晨。
“再不去給我拿錢,我可就改變主意了!”
方晨哪兒有錢,家裡的錢都在他娘手裡呢。
“那我兒子被你拿豬撞傷了怎麼算?”方寡婦不甘,心中算盤不由得就打了起來。
阿晨說他骨頭斷了,那看大夫的錢可比劁豬錢多多了。
雲照灼皮笑肉不笑,“算他遭報應,你該慶幸我扔出去的是你家豬,而不是我手中的劁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