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雲三沒什麼出息,雲森要不想點法子幫扶,這兩家的孩子日後也就這樣了。
說白了,雲森踹門進來說這一通,為的就是好處。
好處給足了,他才不管雲大去哪兒。
宋煙也不跟雲森廢話,徑直邁步往門外走。
須臾,果然在自家門口抓到了偷偷摸摸在觀望的雲二、雲三兩人。
王翠花倒是沒在,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趁機去做什麼了。
“你倆躲着看自己親爹為你們兩家的以後沖鋒陷陣,可真是大孝子呢!”
雲二臉色一青,咬牙切齒說:“大嫂,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就是!”雲三點頭附和,“我爹隻是不想失去一個兒子,哪兒就是為了我們?”
宋煙眼底譏諷意味十足,冷嗤道:“這些話你們說出來還真是一點兒也不虧心啊!”
“你們敢說今日站在這裡就沒想着要得到點什麼?!”
“當然沒有!”雲二兄弟倆否認得相當痛快。
大哥身為老大,本來就不該離開大樹村不管爹娘,和他們兄弟倆有什麼關系?
宋煙頓時手癢,她真想照着這兩人的臉,給他們一人一個大嘴巴子!
“行了!我不允許我的兒子離開跟别人無關。”雲森對宋煙這個兒媳沒半點好臉,“至于你和阿灼,想去哪兒都行,我不會管!”
雲大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爹,你是想我妻離子散嗎?!”
“我隻是不想失去兒子。”雲森苦口婆心,“老大,沒了他們你還能再另娶個好的,幹嘛非得跟她們綁死了呢?”
“你幫她們的已經夠多了,算爹求你,想想自己的家人行不行?”
雲照灼微眯了眯眼,不對勁。
她看這麼久,總算是看出來了,她爺是一點兒沒把沈拂筠放在眼裡。
好像覺得沈拂筠赴任後一定無所作為,最後隻能被聖上發落到不知哪個角落裡坐冷闆凳到死似的。
“爺爺,拂筠現在可是渠安府的府尊,我爹跟我們一道兒去渠安府,絕對不會受苦。”她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先試探試探。
雲森渾然未覺這是試探,他隻照着内心最真實的想法開怼:“不會才怪了!”
“你以為渠安府府尊是那麼好做的?在他之前的那個渠安府府尊因為無所作為被聖上砍了,他的家人也都沒逃過!”
“阿灼你若是在意你爹,就該知道不要把你爹牽扯進危險裡頭去!”
雲照灼笑了笑,很好,确定了。
“這些話是馮陽告訴二叔,讓二叔跟爺爺說的吧。”
“否則爺爺你怎麼會知道上任府尊被聖上砍了呢?”
“哦,馮陽不過是一介商人,按理也不該知道這麼詳細,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告訴他的呢?”
雲二的臉色首先繃不住變了,阿灼怎麼回事兒?
這精準地猜測簡直像是她站在馮陽身邊看了全程一樣!
雲森下意識看向二兒子,随後嘴硬說:“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爹跟你一起去送死!”
“拉倒吧!”雲照灼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爺爺知道我的耐性有限,現在最好是實話實說,不然一旦我沒了耐性,别怪我六親不認把你們都掃地出門!”
“屆時,你們什麼都别想得到!”
雲森氣急敗壞,“我是你爺爺!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
“我數到三,再不說就全都給我滾!”雲照灼權當沒看見她爺臉上的難看,說數到三就真的開始數了。
雲二看阿灼不像是開玩笑,那臉黑得仿若能滴出墨來似的。
“還不都是因為你給咱們的府尊下了面子!”
“府尊得知巧兒是馮陽的妾後,就找馮陽說要把自己的庶女嫁給他!”
雲照灼:“???”
這些字她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她怎麼就不懂了呢?
下了安陽府府尊面子的人是她,安陽府府尊搞雲巧兒作甚?
“二叔這些話包真的?”一種很荒謬的感覺好像找上她了。
雲照灼面色古怪,如果可以,那她還真想把安陽府府尊的腦子掰開看看裡頭裝的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雲二白了一眼雲照灼。
“人府尊說了,他不會讓沈拂筠好過,讓馮家掂量着要不要摻和。”
“可憐我巧兒還懷着身子呢,就要被發賣了!”
雲森迫不及待再開口說:“他們這些個當官的要鬥起來,遭殃的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
“不論如何,老大你都不能摻和,否則就是不認我這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