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溜得還挺快。”沈拂筠哭笑不得,他這還什麼都沒做呢。
雲照灼觑了觑沈拂筠,“他是被你吓的。”
“你方才的模樣,比我摁住豬劁豬時還可怕。”
“阿灼,你這形容不好,換一個。”沈拂筠擡手不滿地在雲照灼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雲照灼反射性捂住額頭,怒瞪沈拂筠,“哪裡不好了?不換!”
“你摁住豬劁豬時很有魅力,一點兒也不可怕。”沈拂筠沒說喜歡,但他望着雲照灼的目光裡滿滿都是喜歡。
雲照灼小臉一紅,張口亂說:“淦!什麼東西竟敢冒充我夫君,快從我夫君身上離開!”
“噗嗤哈哈哈!”沈拂筠沒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同時他的手也沒閑着,輕輕捏了捏雲照灼的臉頰。
“阿灼你好可愛。”
雲照灼繃不住,唇角忍不住上揚,跟着笑了起來。
兩人笑了會兒,止于沈拂筠收斂笑聲。
“走吧,吃飯去,不然一會兒爹娘他們該來喚我們了。”
……
在渠安府的第一晚,不同于外頭所有人的猜測,幾人不僅沒有焦慮擔心,反而都睡了一個好覺。
既來之則安之,隻有休息好了,對付任何人和事都才會有足夠的精力。
翌日。
雞鳴天亮,整個渠安府活起來。
府衙内養有灑掃的下人,廚娘等等,隻不過他們初來乍到,還不熟悉這些人的品性,不敢用,故而範嬌嬌和宋煙兩人一早便起來親力親為地做早食。
别的無所謂,但入口的東西必須要謹慎。
廚娘想插手都沒機會,隻能在旁邊眼巴巴看着。
範嬌嬌和宋煙的手藝都不錯,很快食物的香氣就從後廚飄出,自門縫窗縫中鑽進,鑽入雲照灼等還未醒來的人鼻中。
“好香啊~”雲照灼鼻子聳動了兩下,随後掀開眼皮睜眼。
沈拂筠不知何時醒的,彼時正盯着她,見她睜眼,擡手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言:“你這鼻子還挺靈。”
“說得好似你就不饞一樣。”雲照灼白了一眼沈拂筠,将他在她鼻子上作亂的手抓住。
“我好好的鼻子都要被你給捏壞了。”
沈拂筠蓦地湊近,作勢要檢查,“哪兒捏壞了,我瞧瞧。”
“咦!起開!”雲照灼雙手抵住沈拂筠胸膛,将他往外推,“剛起未刷牙漱口,你别靠我太近。”
沈拂筠樂了,“你我都一樣,倒是你先嫌棄上了?”
“那不是我沒往你面前可勁兒湊?”雲照灼趁人不備,率先起身下床,爾後站在床邊對着沈拂筠比了個鬼臉。
“若我也往你面前湊,你定也會嫌棄我的。”
沈拂筠伸手抓人沒抓到,隻好說:“我不會。”
“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不試!”雲照灼拒絕,“你快起來!”
幼稚把戲,誰要試了。
沈拂筠笑意不減,眼看雲照灼更衣,他也就跟着起來更衣。
一刻鐘後,兩人穿着整齊,打開房門而出。
待用過早食,門房來報:“左掌事富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沈拂筠擺手打發了門房,臉色淡漠。
雲照灼怕沈拂筠吃虧,便端了杯茶陪在旁邊。
“大哥大嫂,我再去轉轉!”沈拂年眸光一閃,起身就想偷溜。
沈拂筠一個眼神過去,止住了弟弟偷溜的腳步,“帶上爹娘他們一起。”
“正好讓爹娘他們也熟悉熟悉渠安府。”
沈拂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他大哥這一出确定不是在借爹娘他們來約束他?
“否則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哪兒也别去。”沈拂筠對着弟弟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沈拂年無語掙紮半晌,到底還是妥協:“行行行,帶就帶。”
他帶着爹娘他們從後門走,避開了從正門入的富安。
富安帶着兩人而來,兩人手上都捧着東西,見着沈拂筠就給他見禮。
“府尊大人安。”
沈拂筠擡手叫起,直接開門見山問:“富大人這是來給本官送渠安府府尊該有的東西了?”
“是,還有今年待解決的一些問題。”富安向後擺手示意兩人把東西都送上去。
不等沈拂筠再開口問,便徑直苦着臉,一副發愁的模樣說:“這離雨季還有兩個月,造工坊那頭還沒想出法子來如何有效防治洪水。”
“大人自上京而來,不知可有聽聞什麼防治洪水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