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信上說要借走他,去津興府幫忙,他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張大人這要求可真大,不僅要借走我們的匠人,還要借走我這個我們所剩的唯一一個掌事。”
肖雨平靜地觑了觑肖洛,好似沒見他身上的怒火,說:“我們大人說,肖掌事在接待掌事一事兒上辦得漂亮,正好我們津興府要辦一場掌事之間的比試,若能得到肖掌事的幫助,那是最好不過。”
“當然,沈大人如果覺得不妥,我們張大人也說了,卑職可以留下,跟肖掌事做交換。”
“肖雨你别仗着是張大人心腹做得太過分了!”肖洛雙手攥拳,險些就沒忍住沖上去對肖雨揮拳。
他顧不得什麼不能暴露他們跟肖雨之間的關系,一旦讓沈大人點頭,他被換到津興府,那他别說是給兒子報仇了,就是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肖雨彎唇笑,“隻是借幾個人罷了,怎麼會過分呢?”
“聽說沈大人辦事兒公正妥帖,想來應該不會将同僚的求助置之不理?”
“本官如何本官自己清楚,不必你來給本官戴高帽。”沈拂筠皺眉不悅,肖雨想将他置于高處,逼他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應承把張德要的人送過去,簡直是做夢!
“此事兒本官需要時間考慮,你先下去找個客棧安置等着消息吧。”
肖雨斂笑皺眉,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話還未出,先被一旁的胡越擡手示意離開。
“請。”胡越一副‘肖雨不乖乖配合離開,他就要對肖雨動粗了’的架勢。
肖雨權衡利弊後,到底是暫且忍下了,拂袖先行離開,反正話帶到了,沈拂筠若不想兩府結仇,最後應當會點頭應下他們大人的要求。
等人走後,沈拂筠轉眸直勾勾看向肖洛,開門見山地問:“你和肖雨同為肖姓,方才所見你們好似也并非不相識,你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跟你那沉塘死去的兒子有關?”
“大人怎知我有個兒子沉塘死去了?”肖洛驚詫地瞪大了雙眼,此事兒他明明就沒說過,沈拂筠是怎麼知道的?
沈拂筠沒好氣:“你當本官眼瞎瞧不見你家中那被填起來的池子不成?”